“大哥,不可!”
秦王朱樉突然开口,倒是吓坏了朱标。
“二弟,何故……”
“我是怕茶水太烫,提醒大哥小心些……”
此时的朱樉,早已汗流浃背,却让他在初夏时节,感受到冰寒彻骨!
远在一旁的老太监,则无时无刻盯着两兄弟。
直到看见朱樉为太子爷奉茶,他才满意点头。
“你在此地作甚?”
老太监一回头,却看到身着甲胄的朱权,当即吓得磕头下跪。
“奴婢,叩见宁王殿下!”
“滚!”
“是……是……”
老太监心有不甘,只差最后一步,可仔细一想,太子爷又怎会怀疑自己的亲弟弟?
倒是眼前这位宁王,后宫都知道此人不好惹。
朱标拿着茶碗,吹了吹热气,茶香扑面而来。
这些天风餐露宿,别说品茶饮酒,连一顿像样的饭菜也没有吃过。
闻着茶香,朱标早就等不及,想要一口喝下。
朱樉额头淌下豆大的汗珠,若是如那人所言,他今日便会是皇位继承人!
“大哥,且慢。”
“十七弟?”
正要饮茶的朱标,笑着放下茶碗,“不是告诉你,在外面等为兄便是?”
朱樉看到来人,当即怒目圆睁,正是朱权,让他沦落至此!
竖子!庶子!
朱樉如今跪在地上,看向朱权,满是怨毒之色。
“二哥起来吧,不必行如此大礼。”
朱权随即笑道:“大哥手中的茶水,倒是有些意思,竟然如此之香?”
朱标打趣道:“这是二弟亲自为孤泡的茶,你要喝,回到文华殿,顺詹徽的茶叶!”
可惜了。
见朱权目露可惜之色,朱樉当即笑道:“大哥,我跟十七弟,之前也有些误会!”
“不如以茶代酒,向十七弟赔个不是?”
“若非十七弟,我也不能回头是岸,对吧?”
朱樉笑着从朱标手中拿过茶碗,“十七弟,请!二哥,亲自为你奉茶!”
朱标有些不解,一杯茶水,至于二人这般谦让?
啪叽!
朱权接过茶水之际,却突然缩手,令茶碗直接摔落在地。
朱樉面色阴沉,随即又有些释怀。
唯有朱权满脸戏谑之色,“二哥,准备好了么?”
朱樉深吸一口气,最后的活路,也被他自己断送,唯有引颈受戮。
“呵呵,不过一死耳!我朱樉对不起父皇母后,对不起大哥。”
朱樉话音未落,就要向着宗人府门口走去。
宗人府外,没有等着他的士兵,让他倍感震惊。
“孤,是你们的兄长,定然会保护你们。”
朱标笑道:“二弟,收拾收拾,准备回你的封地吧!这次可莫要辜负了百姓们,不可辜负父皇!”
回封地?父皇不杀我?
朱樉双眼发愣,不敢相信大哥口中的话。
“大哥,你没骗我?”
“从小到大,孤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朱标淡然一笑,唯有朱权注意到大哥双腿有些站不稳,随即上前搀扶。
“我……我这才一定不会报复贱民!”
朱樉兴奋不已,他还是那个秦王!
只要回到封地,西安府的贱民,就等待他的报复吧!
看着朱樉离去,朱权叹气道:“大哥,值得么?为那种人,在朝堂上,接受十棍廷仗?”
朱标摇头道:“没有值不值得,孤是兄长,长兄为父,养不教父之过,这是孤唯一能为他做的。”
“十七弟?你做什么?快把孤放下!皇宫人多眼杂……”
不等大明太子爷反抗,朱权赫然将大哥背起。
“小时候,我喜欢玩骑马,可是父皇儿子众多,怎么也轮不到我。”
“那时,别人只能骑太监,骑宫女,只有我能骑当朝太子爷,哈哈哈!”
朱权回想起幼年,与大哥相处的点滴瞬间。
“臭小子,还不是其他兄弟好伺候,只有你最是调皮!”
朱标感慨万千:“曾经被孤照顾的淘气鬼,如今却背着孤。”
朱标挽起衣袖,为朱权擦了擦汗,“累的话,就将大哥放下,大哥自己走便是。”
朱权摇了摇头,仿佛害怕失去兄长,“不必,臣弟不累。”
不远处,一位老者在蒋瓛的陪同下,目睹了整个过程。
“皇上……秦王殿下已经离开,宗人府的香火还没有换……”
老朱冷漠道:“不晓人事,蠢如禽兽的东西!咱若是知道他这般,当初就不该生下他!”
“传咱的命令,让他禁足在王府,不得出王府半步!”
“若非标儿为他求情,咱肯定判他死罪!”
蒋瓛赶紧宽慰道:“皇上息怒,你看宁王殿下,已经背着太子过去了,咱们也跟上?”
提起太子和宁王,老朱的脸上才露出笑容。
“让锦衣卫传令,命老四北伐,给咱打疼瓦剌!”
“竟然敢对咱的标儿动手,简直是不知死活!”
“但凡失守关卡之将,尽数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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