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燕王送的大礼?
宁王府群臣有些发懵,甚至怀疑自家殿下是不是被气胡凃了。
人家分明是将你和晋王安排到毫无战事的西线,美其名曰防御瓦剌。
更可气的,还是曾经身为主帅的宁王,要委身在晋王麾下,这简直是变相的侮辱。
“殿下,这分明是对我宁王府的羞辱!”
啪!
杨文怒拍桌案,他与夏原吉,杨士奇初来乍到,后两位都已经崭露头角,唯有他还没有立下功劳。
杨文对于战功,最为渴求,可偏偏燕王这一手,让他再次沦为了无仗可打的军人。
“慌什么?”
朱权看向众人,已经开始点将,“平安!杨文!你二人随我出征!”
“我离开后,铁铉主理一切事务,众将务必配合!”
“盐池增派人手,不可大意!”
杨文闻言,百般滋味在心头,去了西线当真会有仗打?
即便有战事,统帅是晋王,也不是宁王,岂会让他们这些人捞到军功?
“微臣遵命!”
杨文在不情愿下,躬身行礼。
“平安,点齐朱雀骑三千,此番随本王出征!”
“瞿能,玄武卒此次交给你统领,助铁铉守护大宁!”
安排好军中事务,杨文与夏原吉、杨士奇三人小酌一杯。
“唉!说来惭愧!原吉兄已经掌管大宁财政大权!士奇兄弟也已经崭露头角,成为殿下的重要幕僚。”
杨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可谓是苦酒入喉心作痛,“唯有我,寸功未立,着实惭愧!”
夏原吉默然不语,杨士奇安慰道:“杨大哥,你是百战骁将,此次去了西线,定能建功立业,岂能妄自菲薄?”
西线?
杨文苦笑一声,“瓦剌已经被殿下打怕了,他们现在就是一群缩头乌龟!我去了西线,也只能喝西北风!”
夏原吉默默为杨文斟酒,一口见血道:“你觉得殿下,是吃亏的主?”
杨文当即有些期待,想起无论是单骑擒秦王,亦或是盐池之战,朱权都展现出惊人的战略眼光,并非其他明军将领可比。
“与其担心没有战功,不如想想如何配合殿下。”
啪!
夏原吉拿出六文钱,放在杨文身前,“我一向视此钱为吉祥之物,之前借给杨士奇,如今也借给你!”
“祝杨文兄,能够横刀立马,扬我大宁军威!”
杨文心中感动,将六文钱收起,笑道:“原吉兄,借你吉言,倘若杨某此次能够立功,这六文钱,便是我的传家宝!”
杨士奇笑道:“杨大哥放心,夏抠门的六文钱灵得很!”
三人举杯,他们这群年轻人,以后定能成为大宁的肱骨之才。
——
大同府。
壮士乐长征,门前边马鸣。
晋王朱棡整备好五千大同战兵,已经在边关等待宁王朱权到来。
“哼!老四开始动些歪脑筋,想让我等捞不到半点军功!”
朱棡目光如炬,此番只不过在大同真守边关,做做样子而已,他并没有带来太多士兵。
只见远处旌旗蔽空,浓厚的杀气以及血腥气扑面而来!
一面朱红旗帜,上面绣了“宁”字,旁边还有朱雀飞舞。
朱棡可忘不了这支部队,正是他们当时从西安府阻挡了大同战兵和燕山铁骑!
朱雀骑!
宁王朱权的精锐部队!
“拜见三哥!”
不远处的朱权抱拳行礼,朱棡对于这位十七弟,可谓是矛盾至极。
此人擒拿朱樉,害得秦王待在府中,一步都不敢出。
可偏偏他又从瓦剌手中救出太子朱标,是真正的英雄,能力也被朱棡所承认。
“十七弟……”
朱棡烦闷道:“我等不过是做做样子,你又何必率领三千精锐前来?”
朱棡语气中,充满着对北伐主帅的不满。
大家出兵打仗,不就是获取战功,得到父皇认可?
瓦剌现在分明是缩头乌龟,一步都不敢靠前。
你朱棣倒好,将鞑靼人尽数留给自己,让弟兄们去西线喝西北风?
“三哥,不也带了五千精锐?”
朱权笑道:“大同战兵的实力,兄弟我早就见识过!当真是悍勇无比!”
朱棡见十七弟夸赞自己的军队,这才露出一丝笑容。
“还以为十七弟,只认可老四的燕山铁骑!”
“三哥此言差矣,骑兵金贵,训练起来耗费钱粮,乃是步兵数倍。”
朱权润物细无声,夸赞道:“三哥能将步兵训练的如此悍勇,这才是真正的将才!”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朱棡显然有些飘飘然。
尤其是能力出众的宁王夸赞,更让他觉得之前是否对朱权的态度太过强硬。
“十七弟所言甚是!可惜你我兄弟的兵,如今派不上任何用场了!”
唉!
朱棡叹气道:“为兄练兵多年,就是想为朝廷出力,让父皇和大哥知道,他们没有信错人!”
“咱虽然干过一些糊涂事,但心中一直都记挂着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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