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
张晓符房间内外,已经贴满了符纸。
这位天师之女,耗尽毕生所学,只会堤防某位“妖孽”。
“晓符,是我,你大哥!”
张宇初送来饭菜,看着紧张兮兮的小妹,只得无奈摇头。
宁王殿下多好啊,不仅带他们驰骋草原,一览大明雄浑边疆。
更是送了一些琉璃宝器,尤其是那琉璃做成的三清祖师像,更是深得一众道士之心。
张宇初直言,会将此作为龙虎山之宝世代流传。
几位宁王妃,更是秀外慧中,与众人交谈大方得体。
再看自家这个不成器的妹子,将一代贤王,当做了妖王。
“小妹,你这里三层,外三层的符纸,能有什么用?”
张宇初埋怨道:“明日你我还要做祈福法事,记得准备好法器!”
“至于祭品,我已经告知王府,宁王殿下会准备。”
张晓符大口吃饭,不得不承认,即便那妖王狡诈,但府中饭菜却非常好吃。
有了符纸保护,张晓符这几天吃得饱睡得香,唯有小腹多了二两肉。
“哼!大哥,你看着吧!我挑选的日子,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定能让那妖王现出原形!”
说罢,也不管张宇初如何盘问,张晓符只管一心干饭,反正明日见分晓!
——
大宁城外猎天骄,白草连天野火烧。
看到做法事的场地后,张家兄妹彻底懵逼。
他们去过豪门大族,享受过灯红酒绿。
亦去过乡间邻里,只收取一茶一饭。
唯有此番,在苍茫草原之上做法,还是头一遭!
尤其是远处不断传来马蹄声,不时有鞑靼人虎视眈眈,更在谈论他们这些衣冠楚楚的道士。
“大……大师兄……咱们是来打仗,还是来做法事?”
“不是最简单的祈福么,怎么将咱们扔到战场上了?”
“即便是打仗,宁王为何只派了三百人随行?”
一众龙虎山道士欲哭无泪,只因他们看到鞑靼人已经逐渐集结。
这群道士正处于战场中央,仿佛在挑衅鞑靼人。
反观身后的三百明军浑然不惧,一声不吭,如同雕像,轻蔑地看向鞑靼人。
轰!
飒飒东风细雨来,漠北草原有惊雷。
身为北元枢密院同知,图盖冷眼看向明军。
“儿郎们!平日里朱权对咱们耀武扬威就罢了!”
“今天,他让一群臭道士做法侮辱我等!”
“中原有句俗话,是可忍孰不可忍!”
图盖手下士兵,发出怒吼之音,他们已经压抑的太久。
大明派军队来,他们忍了。
大明商队往来,他们忍了。
大明派道士来,他们忍不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图盖怒吼一声:“吾乃枢密院同知!汝等明军意欲何为?”
朱权摆了摆手,手持宝刀的杨文单骑而出。
“我军要在草原,为大宁百姓祈福,你有意见?”
咳咳!
草原,自古是鞑靼人祖先的地盘,现在让外族在此地肆无忌惮地做法事。
图盖怒斥道:“卧榻之地,岂容他人酣睡!告诉朱权,让这些道士滚蛋,否则别怪我鞑靼不客气!”
听闻此言,张宇初心中“咯噔”一声,难怪宁王这些天好酒好肉招待。
原来是拿他们当诱饵!
再看身边一众师弟,已经吓得瑟瑟发抖。
谁知明军阵中,却爆发出欢笑声,仿佛图盖的警告,是天大的笑话。
“明军所踏之地,皆为大明国土。”
朱权懒洋洋地说道:“告诉他们,本王今日只为祈福,不想生战事。”
杨文当即传话,毕竟宁王殿下爱好和平,一向讲究个师出有名。
听闻此言,图盖破口大骂:“混账!明军凭什么这般霸道!”
“草原,是长生天赐予我等的生存之地,绝不允许外族霸占!”
嗖!
话音未落,朱权已经抄起战刀,向着鞑靼人冲了过去。
“道长,你们先行祈福!”
“殿下,祭品您还没拿来……”
张宇初有些发愣,这都打起来了,宁王殿下还有心思让他们祈福?
“祭品啊,鸡鸭鱼狗不足以表达本王诚意。”
朱权刀指敌阵,“对方不是有个狗屁同知么?就拿他祭天!”
龙虎山道士:“???”
拿鞑靼人的高官祭天祈福?
也就是大明宁王敢想敢做!
寻常高官家中,只是多弄些祭品而已。
“殿下,您没有开玩笑?”
张宇初还想劝说,只是朱权已然杀了过去。
咚!咚!咚!
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
听闻鼓声,鞑靼人阵中慌乱不已,反观明军士气大盛。
宁王手起刀落,将眼前敌人无情斩杀。
雨水冲刷血水,来年的春草肯定长得不错,只是草原上又有不少人要失去性命。
以重甲为主的玄武卒,根本无惧骑兵冲锋,他们有条不紊地跟随在朱权身后。
李嘉手持船桨,自从扶桑一游后,李飞熊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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