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权如今势单力薄,其余三位藩王,决定趁你病要你命。
若是刀剑无眼,误杀了某人,只是士兵不听命令,跟他三人有何干系?
朱檀自幼记恨朱权,认为是此人剥夺了大哥对其他兄弟的关注。
朱榑则气恼于朱权烧了他的书信,越是本事小的人,脾气便越大。
朱棣则要为了军师道衍报仇,如今没有了道衍相助,他可谓是寸步难行。
丢了北伐统帅,更因为丘福和朱高煦的骚操作,沦为了一众藩王的笑柄。
“父王,儿臣亲自去会会十七叔!”
朱高煦早已看朱权不顺眼,救命之恩抛到了九霄云外。
尤其是北平城,如今有风言风语,称是燕王妃求情,宁王才去救他。
老百姓最喜欢皇家八卦,以至于传得满城风雨。
朱棣自然不会相信,可朱高煦这愣头青却信了个大概,更是恨上了朱权。
大槊横扫而来,张文远怒火中烧,挺枪杀出。
青龙舰队可没有所谓的骑兵,面对三位藩王的军队,只能将朱权团团守住,呈收缩之势。
“你们三个,今日是想置本王于死地?”
朱权抬眼看向三人,都说无情最是帝王家,这三人当真表现的淋漓尽致。
朱棣含笑不语,而是看向了朱檀。
显然由挑起此事的鲁王做主。
即便朱元璋怪罪下来,鲁王朱檀也是首当其冲。
“朱权,跪下给本王道歉,便放了你。”
朱檀令兖州城门大开,自己乘车架而来,仪表堂堂,居高临下。
眼前的宁王,自从就藩以来,可谓是风头无两!
像他这样能力平平,只能龟缩在中原的藩王,可没少被人说闲话。
若是今日一战,能够力挫朱权,他这位鲁王的名号,定会响彻中原。
至于父皇那边,总不能死了一个宁王,用其他三位塞王的命来填吧?
朱棣则是冷笑不语,倘若朱权死在此地,最有机会继承大宁势力之人,非他这个燕王莫属。
想起强大的朱雀骑,玄武卒,有了这等强军,纵横天下有何难?
哪怕是朝廷的军队,也未必是大宁边军的对手!
春秋大梦谁都有,朱棣也不例外。
青龙舰队众人,始终将朱权保护其中。
看到自己的手下临危不乱,朱权调侃道:“怎么?一个个都不怕死?”
张文远大笑道:“跟殿下在一起,咱就不怕!若没有殿下,老子还在坊津水军被扶桑人折磨!”
“可惜,未能帮殿下扫平扶桑倭寇!殿下却要死在这三个宵小之辈手中,惜哉痛哉!”
刘能心中不忍,“殿下,若不是属下,您就不会被他们包围!”
赵火怒从中来,嘶吼道:“咱们一条贱命,死便死了!先杀出一条血路,让殿下回到大宁!”
患难见人心,没有朱权,青龙舰队的大部分人,只是龙宫岛的渔民。
如今他们感念朱权恩情,即便面对数倍于自己的军队,也依旧毫不畏惧。
“十七弟,你这又是何苦?”
朱棣悠然道:“不如向鲁王弟下跪请罪。我们身为兄长,肯定会原谅你这个弟弟,哈哈哈!”
朱权,你也有今天!
朱棣心中畅快,当日在泰宁城的狼狈,他要十倍奉还给朱权!
“朱权,如今我等人多势众。”
朱檀冷笑道:“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这个逆王,早就引起朝中不满!”
“可惜啊,有你那岳丈蓝玉帮忙,还有那外臣沐英帮衬,这才让你逍遥法外!”
“今日我便代朝廷群臣,来惩罚你这个逆王!”
推崇心学,物以致用。
戳穿了多少动嘴不动口的伪君子。
开海贸,兴火器。
令大明逐渐走向富裕,在火器到手后,不少人已经觉得朱权没有了利用价值。
眼见三位藩王穷追猛打,朱权则是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
朱权嘲讽道:“你们三人,也能代表朝廷?你们是哪个朝廷?是你朱棣另立门户不成?”
朱棣面色不善,冷眼盯向朱权,后者一语双关,似乎洞察了他的不臣之心。
“放屁!朱权,我告诉你!今日你若不下跪,便是死路一条!”
咚!咚!咚!
棹影斡波飞万剑,鼓声劈浪鸣千雷!
听闻这鼓声,三位藩王反应不及,朱檀更是破口大骂:“何人击鼓!扰了本王之兴!”
青龙舰队众人也并不知晓,至少他们还没有听过《宁王破阵乐》!
朱红甲胄,浑身散发着浓重的血腥气味。
编队始终维持在三千人,犹如地狱恶鬼,正是令鞑靼人闻风丧胆的朱雀骑。
为首一将,满头乱发,大槊在手,正是平安平狮子。
重甲如林,不动如山,手持陌刀,迎面而来,正是以步克骑的玄武卒。
为首一将,腰挎长弓,手掌红缨,正是落月弓瞿能。
手持火器,阵列在前,弹无虚发,名号神机营。
为首一将,沉默寡言,沉着冷静,正是最善用火器的将军盛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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