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这一天跑哪撒野去了!”这汉子大步冲来,直接揪上了阿牙的耳朵,力道不大,就是挺难堪的。
“也没去哪,就是到镇上了!”阿牙也不反抗,顺着毛捋。
“嗯,怎么今天不反抗了!”阿牙的爸爸就这么放开了阿牙的耳朵,不反抗的崽,打起来也没啥意思。
“上镇上了,干啥去了?”爸爸看到了桌上的小酒,怒气面具也绷不住了,酒虫上脑,已然坐下喝上了。
“也没啥,就是领个小玩意!”阿牙说着,将图鉴和三个精灵球放到了桌上。
他刚才想了半天,终究是觉得直截了当比较简单,拐弯抹角地容易被父母强权压过去……
“咳咳咳!”爸爸被酒呛了嗓子,酒菜都冲鼻子喷出来了,顿时咳成了一辆老旧拖拉机,响个不停。
“阿山,怎么,突然咳成这样?”妈妈从厨房探出头来,好奇问道。
“柚子,你菜别炒,赶紧出来,你儿子闹事呢!”爸爸缓了点,赶紧叫出妈妈。
阿牙此刻也是意识到了,似乎普通人家的名字取得都很随意,没有姓也没有名,只是个代号,叫着顺耳就行。
“怎么了?”柚子妈妈捣了灶台的火,端着盘菜走上了桌,也是一眼看到了桌上的图鉴和精灵球,神情顿时一紧。
突然没话了,爸爸喝着闷酒,一言不发。
妈妈也无心吃饭,只是一个劲地给阿牙夹菜,末了又是转身进了厨房,重新烧起火,又加了肉菜,闻着味,似乎是腊肉香。
阿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就埋头吃饭,能吃多少吃多少,也替阿牙那份,权当是借了他身体的债。
腊肉上桌,柚子妈妈又是夹菜,泪眼婆娑地看着阿牙吃,一句唠叨也没有。
反倒是阿山爸爸,酒估计喝完了,也够份了,一拍酒杯,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阿牙噎着食物,斩钉截铁道。
“好小子!”阿山爸爸闭上了眼,似有泪光,“比你老子勇!”
说完,阿山爸爸就起身离开了桌,进了房,关上了门。
“傻小子,非要去吃苦干啥。”柚子妈妈摸着阿牙的小脑袋,才十岁,小不点的年纪而已,“出门在外,小心点。”
“没事,死不了!”阿牙放下了饭碗,说实话,吃得有点撑,实在吃不下了。
饭后,阿牙坐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听得外头厨房动静一直没停,很轻,但有人在不断地烧火,有蒸汽的噗嗤声,有铁板的哧哧声,还有咸菜腊肉腌鱼的腥香,混杂着,好似过年的大餐。
而爸爸的呼噜声,一直都没听到。
往常,记忆里,这个干活力大无穷的汉子打呼噜也是如雷轰鸣的。
“爸,妈,阿牙……”阿牙放出了三只小拉达,给他们喂了些食物。
尤其是鼠小二,他还带着烧伤,此刻阿牙正打算给他治疗一下,烧伤喷雾刚上,却直接被鼠小二避开了。
他刚毅地摇了摇头,身子在烧伤的刺激下时不时颤抖,可眼神却坚忍无比,硬扛着习惯烧伤带来的疼痛和力量。
好在阿牙早有准备,事先从大木博士那里敲了些莓莓果和桃桃果(治疗烧伤和中毒的树果),此刻正好用上,给鼠小二喂了点,不能直接治好,倒也缓解了一些。
夜深了,经过一整日的奔波,阿牙也是累了,让三兄弟他们窝进自己的被窝里,一起躺着,胡思乱想间,有些疲惫地睡着了。
————
第二日清早,犬吠震天,黑鲁加的长嚎技能震人心魂,也是众佣工起床干活的号角。
阿牙也闻声起床,领着三只睡眼朦胧的小家伙出门,入眼便是桌上摆着的一个背包和一个行囊,鼓鼓的,装满了物资。
爸爸和妈妈早就坐在了椅子上,神色都有些疲倦,似乎一夜未眠。
“先吃早饭!”柚子妈妈指着桌上热气腾腾的一碗鸡蛋面,还带了根鸡腿,“咦,三只小拉达,还不错,总比绿毛虫好点,对了,他们喜欢吃什么?”
“不挑食,都可以!”阿牙笑道,抱着三兄弟一起上了桌,吃上了妈妈准备的早饭。
“出门在外,一路小心。这里有些精灵币,带着用。”阿山爸爸掏出一卷纸币,塞进了阿牙的内衣口袋,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危险的地方不要去,谨慎小心,慢慢提升实力,不要急。”
阿牙只是吃着面,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月叔一定要让他回趟家,原来用了【阿牙】的名字和身份,也就有了家和父母。
“爸,妈,放心啦,也就旅行而已,有他们在,不会有事的。”阿牙指了指三小拉达。
鼠老大最是通人性,起身打了个礼,似在说自己会照顾好阿牙的,惹得阿山爸妈一阵欢笑。
很快,第二声犬吠再起,阿山和柚子迅速收拾桌子,抱着给阿牙准备的背包和行囊陪着他下楼。
其间,他们一句话没说,却似乎把所有的话又都说了,走在他们身后的阿牙看着他们壮实的背影,默默地把这些没说却说的话都听了进去。
到了楼下,阿牙背上了背包,接过行囊,有点重,但还能拿得动。
“爸,妈,你们忙去吧。我自己就行,希望等我回来,能看到有个弟弟。”阿牙打了个趣,摆手间,转身就直接要走。
一阵犬吠却突起,伴着小火马的蹄声,打牧场主的豪宅而来。
“我去,这死胖子,今天怎么起这么早?”阿牙头有点大,这麻烦躲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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