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别客气。”
说罢,钱有礼转身去了里面的一个小卧室,直接拿出两瓶酒放香橱之上,
先拎开一瓶,给三人的酒子各倒了一杯道:“柒老,您和我爸是老相识,千万别客气,你们先吃着喝着。”
柒老挥挥手,极有风范。
钱有礼笑了笑,起身开始回厨房又是一番忙碌,片刻端着一个碗走进了主卧,
这才出来,陪着他们吃喝。
“我托大,叫你一声小源,要不是你,我现在估计在阎王殿里后悔着呢。”
“谢过了,用不着老谢。”赵源举杯,与对方碰了一下。
柒老插口道:“小源说的是心里话,他就是这么一个性子。”
正在吃喝,门口有一人探头进来,钱有礼见到对方,起身道:“小郭,进来喝一杯。”
“钱哥,家里今天可热闹,有人我就迟点来…”
“有事你就直说,都是…家里人。”
赵源不清楚为什么,看到姓郭的第一眼他就感觉不舒服,
双颊无肉,眉头轻挑,看谁眼神都有些飘忽。
“钱哥,知道你最近困难,我认识一个朋友就喜欢稀奇古怪的玩意,你家那个大号的玻璃杯子还在吗?
我可告诉你,我都把那玩意吹成了一朵花,他说愿意500块买去玩,我就问问你没有把东西砸了吧?”
钱有礼叹口气道:“还是算了,那玩意是假的,可不能拿出去蒙人。”
“我说过那不是古董,就是个新奇的玩意,也不算是骗人,钱哥,你了解我的,骗人的事我可不干。”
钱有礼刚想答应,柒老的筷子在桌上急促的敲了敲道:“有礼,有事明天再说,你这主人当的算怎么回事?”
钱有礼这才反应过来,对着柒老道歉,又对着姓郭的道:“要不坐下喝一杯,有事咱明天再说。”
姓郭的眼神又在赵源三人的面上扫视一圈,这才笑道:“你们吃,那我明天再来,这事可不能拖,人家反悔可就不值当了。”
听到此话,钱有礼又有些犹豫,500块钱呢,可不是小钱。
他是安纺的,现在效益不好,一个月能给350块就不错了,就这还今天拖明天的。
不过看着柒老那微怒的脸,他还是没有接姓郭的话茬。
姓郭的见此,也只得笑了笑走了。
柒老捏了捏手中的杯子,对着钱有礼道:“有啥好玩的杯子,拿出来给我喝盅酒。”
钱有礼苦笑着道:“您老就别打趣我了,不是什么好东西,前段时间一生气差点给我砸喽。”
虽然这样说,但他还是起身去了里间,片刻拿出一个被报纸包裹的玩意,个头很大。
兴许知这玩意现在值500块,所以钱有礼还是很小心的把报纸给层层剥开。
自从东西刚拿出来没有拆开,赵源的眉头就微皱了起来,因为刚刚抬头打量的第一眼,左眼就浮现了一排字。
此刻物件显露真身,确实是一个杯子,在古代也可称为盏,
表面透明,如果不经左眼提醒,赵源也会认为是玻璃材质,整长有近20公分,高度约4公分,宽足有7公分。
侈口,浅腹,通体光素,器形宛如一片卷起的芭蕉叶,叶脉根根疏朗,刻线精细有力,尾部有个手持的柄,犹如蕉叶的主茎一般。
他双眼微眯,不仅是雕刻的工艺,还是材质,如果不是行内人,一眼还真能认为这是一个模塑的玻璃杯子。
他也不客气直接上了手,这一细看,佐证就更多了。
这个杯子虽然材质已算最顶级的了,但与玻璃还是有细微的区别,
一是手柄处,虽然有雕工遮掩,但细看还能看到里面的棉絮状,与玉石中的棉差不多,
其二,刚刚拿起时,杯子微微一侧,他明显看到了另一种光泽,而玻璃是不具备变光性的,
就算是从任何一个层面看,都不可能有,而这很明显没有染色。
其三,就是光泽,玻璃虽然通透,但表面并没有光泽,而眼前这件,留心细看,则带着油润的光泽度。
柒老一直在注意他的神情,虽然赵源面上没啥表情变化,但连着两次双眼微眯的表情他还是尽收眼底。
他没有急着问赵源的结果,而是看向钱有礼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说说吧。”
钱有礼面上泛苦,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喝了,这才叹息一声道:
“您老问,我也没啥好遮掩的了,这个杯子是早些年我爷爷从河南那边带回来的,
当时出公差过去,下乡的时候看到一孤寡老人可怜,就掏了五块钱给那老人家。
老人家就给了他这么一个杯子,当时还是特殊时期,我家老爷子算是老学问人,对这些有点懂,
按他所说这是好东西,但又不能当着众人面挑明,本不想收,但老人家坚持,他就把口袋的钱都留给了老…”
听老钱所说,大家也都明白了。
老爷子把东西收了,也向当地了解了老人的情况,回来之后,每月给老人都寄了钱,一直过了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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