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奶奶说赵源不会照顾人,亲自打电话找了一个陪护,一天16块钱。
柒老不停的给老太太眨眼睛,嘴里说着:“我看就小源自己照顾蛮好的。”
赵源不同以往的吝啬,一口答应用陪护。
柒老叹了口气,只得将赵源拉到一边道:“尽量别伤人,可千万别出人命,你还年轻,没必要拿自己的命换那些人渣。”
“放心,我不会把自己搭进去。”
听到他这样说,柒老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言,一直等到陪护来了,两位老人家才走。
“是哪个?”
接骨时打了麻醉,阿满一直昏睡到现在才醒,赵源没让陪护动手,用小勺子一点点的喂他水。
阿满可能想笑一下,但他脸上有些肿,所以一有表情就扯着疼。
“没死。”这是阿满说的第一句。
“阿源,他们问俺买的那个杯子在哪,俺没说。”
要不是阿满还躺着,赵源说不准拳头就抡过去了,他严肃的道:
“阿满,你要记着,没什么比你的命重要,包括我在内,以后再碰到这样的事,把人直接带到我面前就行,千万别扛着。”
“他们人多,有十几个。”
赵源没有再劝,以阿满的性子,有些话他会听,有些话他是不会听进去的。
“我一天给你25块,一定要把我弟照顾好,他要吃什么,你尽量给他买。”
人是齐奶奶介绍的,赵源也不多心,走时留了两百块给看护。
出了医院,已是傍晚,一天没吃的他此刻也有点饿,走到对面,他要了一份炒饭,三两口扒了,然后就骑上自行车来到了之前的那个游戏机店。
他没有进去,而是在对面路旁的花坛边等着。
月上中梢,马路边的路灯早就灭了,附近的灯火也渐渐稀疏,他又等了约有一个小时,这才走进那个游戏机厅。
他先转了一圈,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他,显然是认出他就是中午来惹事的那个。
有一人快速的从旁边楼梯上了楼。
赵源从前台买了一百块钱的币,也来到了二楼。
二楼的人更少,机子也不多,赌的兴许更大一些,他坐到一台老虎机面前,正待投币,
就听到旁边一个小号的防盗门哐的被人推开,一个男子的声音叫嚣着道:
“玛的,我中午就出去吃个饭,你们居然能把人放了。”
然后顺着其中一人手指的方向,走到了赵源旁边笑道:“小兄弟面生啊。”
说话的人剃着板寸,头上早先的一道疤,将不多的头发来了个中分,约莫三十岁左右,颇为壮硕。
赵源抬头,目光刻意看了一下把他围着的几人,
额头微微沁出一片细汗,面上绷紧道:“你们为什么打我弟,我是来讨个说法的。”
他的样子,给人一种色厉内荏、外强中干的感觉。
当头的板寸男哈哈一笑道:“兄弟,我有个朋友说你抢了他东西,一个杯子是吧,你只要把杯子给我们,这事就过去了。”
赵源固执的摇头道:“那不行,我花2000块买的。”
板寸男大手一挥道:“小事情,我们也不会让你没钱赚,我给你3000,杯子呢?”
“我不想…”
“小兄弟,做人最重要的是要看清自己几斤几两是吧。”板寸男说着,就在赵源的肩头用力的拍了两下。
赵源面上越发的紧张,细密的一层汗也汇聚成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黝黑的面颊缓缓滑落。
“我…我要先看到钱。”
“小事,我三平做事最公道,走,你先和我进去拿钱。”说着一指那道防盗门。
赵源心中暗松一口气,在旁边两人有意无意的拉扯下,就往防盗门内走。
进了门之后,他很清晰的听到了对方将门的保险给拧住了,进来发现这不是房间,而是阳台,
顺着阳台可以直接进到旁边一个房间。
赵源抬手擦了一下自己好不容易憋出的汗,走进房间才发现,这个房间装修的很不错,
沙发、茶几,一应俱全,旁边的墙上挂着几根橡胶棍。
茶几中间还有扑克牌随意散在上边,沙发上坐着两人正抱着碗在吃饭,见到板寸几人,
正在吃饭的两人起身,其中一人嘴中包着食含糊道:“平哥,就是这小子啊。”
三平往沙发了一坐没有回答,只是含笑看着赵源,让他愕然的是,之前紧张不已的赵源,这一刻也在含笑看着他。
“现在回去拿,还是被我们打一顿再回去?”
“钱呢?”
听赵源问钱,几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东西我要,钱嘛…”
“哦,原来你们根本没想着付钱,仗着人多明抢是吧。”赵源直接打断了三平的话。
“先来一套。”三平有些不爽,对着旁边几人说道。
其中两人返身打算去拿橡胶棍,但赵源可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当先发难,双手握拳,耸肩甩臂,如同鞭子一样就往旁边一人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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