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父让赵源离开,是出于安全,柒老让他离开,是出于个人的发展。
两人都不可能害他,但赵源暂时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傍晚时分,易姐回来了,她很明显的哭过,眼泡子有些肿,赵源大概明白是为什么,但阿满却不满了。
“姐,是不是那人打你了,明天你带上我,我揍他去。”
易兰苹面上浮现笑容,一边摘着回来前买的菜,一边道:“姐是高兴的,你安生歇着。”
“还要多长时间处理好?”
“已经处理好了,三平认识民政局的人,下午到那就把手续办了。”
不等赵源再问,她又接着道:“我给三平钱他没要,我就买了一些水果。”
她之所以说这些,是告诉赵源,她不是不懂礼数的。
“不用谢他们,三平欠我人情。”赵源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在他看来,对方揍了阿满能活着,那就欠自己天大的人情了。
他又扭头对阿满道:“到四弯菜市场去买点熟菜,再打两斤酒回来,咱也庆祝一下。”
阿满愣了一下,这话不像是从阿源口中说出才对,不过他也就愣了两秒钟,就笑着出了门。
易兰苹也觉得今天的赵源有点不对劲,但她可不好直接开口问。
晚上的酒局刚开始,柒老像是闻到了酒香,直接推门不请自来,坐下后道:“喝酒也不叫老子。”
易兰苹赶忙到灶台又拿了一副碗筷过来,阿满则跑到了另一边,干脆把齐奶奶也拉了过来,让她也别再开火了。
“庐州特曲,好玩意啊。”
对于皖酒的了解,柒老绝对算是大家,他这一经口,就准确的报出了酒名。
晚上,阿满和易姐再次收拾东西带着小生出发,因为搭配了易姐的手工制品,虽然没了赵源参与,生意也还算不错。
等三人刚走没一会,赵源也起身关了门,来到了步行街的一条巷子口坐着。
白天的事,他有信心佳誉拍行不会报警,一是因他们干的事不干净,其二报警本身就代表着示弱,
以那帮人的傲气,会示弱才怪了。
但他担心,对方会对阿满不利,所以才会在不远处蹲守着。
一直到阿满他们收摊,赵源这才不紧不慢的往回走,洗漱躺下没多久,三人轻手轻脚的开门回来了。
厅中,易姐开始在算账,阿满已经打水冲澡了。
等阿满换好衣服出来,易姐这才低声道:“晚上毛收十一块三,刨掉摊位一块一,成本三块七,净赚六块五,小满,你签个字。”
阿满也不看账本,拿笔就笑呵呵的签上自己名字。
“阿满,这样来钱还是太慢,赚的也就将将够一家人一天的生活费,还得好好想想。”
阿满不以为意道:“姐,早点睡吧,我明天和阿源商量一下,他脑子转得快。”
说完,他就往赵源身边一躺,没一会就传来了均匀的鼾声。
“不晓得盘个店要多少钱?” 易兰苹低声的叹息一声,这才打水进屋开始洗漱。
夜,一切恢复平静,赵源则突然睁开眼,下一刻他轻拍阿满,见他同样醒了,这才道:“我出去一趟。”
说罢起身打开门,不远处一道倩影站在柒老经常晨练的空地处。
“不是来找你寻仇的,怕就不要跟着。”
女人的声音依然清冷,说完拔腿就当先往西上了阜阳路后,转道向北。
赵源紧随其后,借着月光,打量着前方身影,
女人没有再穿旗袍,而是一身的运动装,脚下也是运动鞋,打扮得很有活力。
现下的庐州城很小,走了约有二十分钟,城市的痕迹就差不多消失了,
这里是成片的农田,秧苗已经长得老高,微风一吹,发出轻轻地哗哗声。
远处,有几盏手电穿梭在农田里,应该是捉黄鳝、泥鳅的人。
女人立定,回头看了一眼赵源,又再度扭头看向眼前的秧苗道:“你的鹰爪功是不是习自李鸿盛?”
“不是!”赵源平静的回复道。
“他在哪?”女人自顾自的问道。
问题出口,她再度扭头,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赵源。
“死了。”
两人的对话,好像不在一个频道上。
女人听到死了二字,浑身猛的晃动了一下,许久,她毫无征兆转身,一拳攻来。
赵源抬手格挡,她没有收拳,这拳本就是虚招,随即变拳为爪,向赵源的腰间扫来。
大师父说过,不能欺负她,这在赵源的理解就是不能伤着对方,所以他一直未动的右手抬起,这次没有格挡,
而是以极快的速度,握住了对方的手腕。
“松开我。”
“你打不过我。”赵源松开对方,转身就要走。
“我叫李思婉,母亲生我的时候大出血走了,我不到两周岁时,父亲也去世了,我不知道因为什么。
李鸿盛是我爷爷,其实我对他的印象已经不深了,只知道他很喜欢抱着我逛街。
五岁时,他突然离家,然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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