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子,今天要是没动静,明天你一个人来,我有个事需要忙一下。”
大清早,两人再度来到了大树底下。
“哥,你有事就去忙,这边有动静我通知你。”
住子靠在大树上,拿着赵源的手机玩着贪吃蛇。
差不多中午时分,张学峰再度走了过来,对着赵源道:“兄弟,中午来家里吃饭。”
赵源没吭声,住子抢先道:“张叔,咱可不兴这样的,您这是撵我们走呢,我们明天可不敢再在这里摆了。”
张学峰没有玩笑,摆了摆手道:“有个事,我想请你们帮忙。”
“有事说事,能帮上的我们绝不推辞。”
“那就中午过来,我在家里等着你俩。”
人一走,住子兴奋的凑近道:“看来是成了。”
赵源面上浮现一丝笑意道:“张学峰是个聪明人。”
住子一怔,不知道赵源突然冒出的这一句话是何意?
还没到中午,天上居然飘起了细雨,两人也到附近的卤菜摊打包了两份卤菜,这才进了张家的门。
“你这俩孩子,这到底算是我们请你们,还是你们请我们呢?”
妇人见到两人又提着菜,面带佯怒道。
“婶子,咱就当打平伙了。”
妇人蛮喜欢住子的,性格开朗嘴还甜,除了长得丑没啥可说的,
一旁的赵源虽然长得周整,但性子太冷,在她看来,属那种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来的。
住子帮着妇人摆好桌,刚坐定就问道:“叔儿,咱先说事,否则这酒我们喝着可不安。”
张学峰叹了口气道:“还真被你说中了,家里有个玩意,祖上留下来的,也就两个月前我显摆拿给人看过,
这算是被人惦记上了,昨天有人上门,说可以拿到拍卖行问问。”
住子双眉微皱,片刻生气道:“这么说您儿子,还有上次车要撞您,都是他们干的事?”
“没证据啊,但是昨晚来人也说了,刚开始还好言好语的,听我说不想卖,最后又说君子无罪,怀璧其罪,这也算是威胁了。”
住子愤怒的起身道:“张叔,你是让我们找他们麻烦是吧,你说,他们是谁住哪?”
张学峰微微一笑摇头道:“让你们去干这事,还不如我自己动手了,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可不兴这么干。”
说罢,又看了眼赵源道:“说说吧,你俩是怎么回事?”
张学峰是学校的老师,而且能说出把赵源两人安排进学校打杂,说明他不是迂腐的书呆子,
这样的人,如果说之前想不明白,那么住子不断暗示,他若再不明白就太蠢了。
所以,对方带着目的来的,赵源同样带着目的,只是双方采用的方法不同罢了。
赵源平淡道:“您相信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我昨晚反复想了一下,虽然那次救我有些凑巧,但应该不是提前预谋的,过于危险。
而且你的性格,也不像是和他们一起玩把戏的人。”
赵源看了眼住子,这才道:“除了他,我还有个弟弟,前一段时间因为破坏了对方的事,结果被对方打断了几根肋骨和一只胳膊,
所以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和他们作对,只要他们看上的东西,我都会横插一脚。
前几天,我听到他们在做局一个宣德炉,所以我来了,不过我真没想到,他们可以没有底线到用车撞人。”
张学峰想了想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赵源的理由,他起身走到里屋,片刻托着一个盒子走了出来,盒子挺大,应该是专门打制的。
赵源搭手,桌子上的菜往一边挪了挪,张学峰将盒子放下道:
“昨天我甚至想着捐了,但多少还有点舍不得,但他们给的价格太低了,我觉着卖了憋屈,先说好这是个祸害,
你如果价格合适买了去,我不会帮着隐瞒。”
“放心,巴不得他们不知道呢。”
赵源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心中不免震动,在衣服上擦了擦双手,这才小心的将炉给取了出来。
很压手,应该有八九斤左右,甚至都不止。
口沿的直径在20公分左右,这在宣德炉上可算是大件,同样铸造也是最少的一类。
外表呈棠梨色,内涵宝光,却并不刺眼,这是真正的风磨铜中加入金银等重金属,所呈现出来的色调。
三足,带冲天耳,不仅外表光滑温润,就是内膛也如是,用手摸之,可明显感觉到炉壁的厚度不是一样的,上下厚,中间偏薄。
炉内或三足有明显的磨损使用痕迹,底款所刻楷书:大明宣德年制。
‘德’字并没有心上的一横,这在当时有‘省一德’之说,不过赵源知晓,这一点并不能辨别宣德炉的真伪,因为真品也有不省笔的。
小心的将东西放下,赵源点头道:“是真品。这东西价值不好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联系拍卖行,
到时上拍,当然我会抽取一定的佣金。”
张学峰不置可否,而是直接问道:“你能看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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