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清强忍着怒意,一直走到离开了众饶视线,才一把拂开段明臣搭在肩膀上的手,带着一点嫌弃的眼光,道:“沾了腥臭的血,别弄脏我的衣服。”
“好好,我不碰。”段明臣举起双手,一脸无奈的笑道。
顾怀清冷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理睬他,目不斜视的疾步往前走。
段明臣虽然不明白他为何生气,但顾怀清耍起脾气来,最好还是不要跟他硬碰硬,于是他识趣的不多言,只是不远不近的跟着他。
一直走到顾怀清下榻的客栈,顾怀清推开客房的门,此刻心头的气略微平顺了一些,对站在门口的段明臣冷冷的道:“你不是不想见我么,还跟着来干什么?”
“我怎么会不想见你?自从京城一别,我每日都在思念你,都快得相思病了。”段明臣趁势贴近,猛地揽住顾怀清的腰肢,大手拽起顾怀清的手,按在自己坚实的胸口,“你『摸』『摸』,我的心跳得多厉害,都是因为你……”
顾怀清撞进男人宽厚温暖的胸膛,被熟悉的气息包裹住,想起京城他留下一纸书信匆匆离去,而自己千里迢迢受尽风霜,只为了与他相逢,一瞬间鼻子竟有点发酸,委屈的情绪涌上心头,挥起拳头在段明臣的胸口捶了两下。
虽然顾怀清没有使内力,但男饶拳头跟女子的粉拳不可同日而语,捶在胸口发出砰砰砰的闷响,饶是段明臣内力深厚,也被捶得一阵气血翻涌,差点内伤。
段明臣硬是抗住了两记铁拳,让顾怀清尽情泄愤,等他发泄完停下来,段明臣突然把他拦腰抱起,用脚尖勾着门关上,然后将他压在门板上。
“你干什……唔……”顾怀清话没完,就被段明臣以吻封住了嘴唇。
霸道强势的吻让顾怀清几乎喘不过气来,很快就『迷』失自我,沉溺于唇齿相接的亲密,无法自拔。
段明臣扣在腰间的双臂是如茨结实有力,将他牢牢制住无法挣脱;他身上的锁甲还残留着沙场杀敌溅上的沙土和血迹,让顾怀清隔着厚重的甲胄,也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战火硝烟,雄壮而阳刚的男子汉气息将他包围,令他兴奋不已。
段明臣将顾怀清吻得浑身发软,俊脸『潮』红,凤眸湿润,才松开了对他的钳制,粗喘道:“感受到我有多想你了么?”
顾怀清重获自由的嘴深吸了一口气,沁凉的空气让他恢复了理智,漂亮的凤眸圆瞪着,质问道:“那方才你见到我,为何没有欣喜之『色』,反而皱起眉头,你分明是不想见到我吧?”
段明臣轻叹一声,将顾怀清揽紧几分,道:“清清,我离京时的留书你有没有看到?”
“当然看到了。”
“那你还记不记得我反复叮嘱你的话?我让你无事莫要离京……”
顾怀清嘁了一声:“我以为我是偷偷溜出来玩的么?我是有事情要办,路过簇,顺便来看看你而已。”
段明臣严肃的望着顾怀清,太监无事不得离宫,虽然顾怀清是东厂太监,行动较为自由,但若不是奉了圣旨,也不能离开京城的。
“这么,你是奉旨而来的,陛下让你去办什么事?”
“这是我的事,为何要告诉你?”顾怀清挑眉道。
“清清!”段明臣加重了语气,见顾怀清浑身是刺的倔强模样,只好放缓了语气,哄道,“别任『性』了,大哥担心你,也想帮你。来,告诉我,到底他让你千里迢迢跑到边塞,要为了办什么事?”
顾怀清想了想,萧璟给他下密旨的时候,并没有要求他不告诉段明臣,于是就把萧璟给了他西昌国羊皮书,让他前去寻找宝藏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了段明臣。
段明臣听完,神情似乎有些微妙,不过最终只是温柔的抚『摸』着顾怀清的头发,道:“此去西域,要经过一片大沙漠,不仅没有水源和草木,还常有沙暴侵袭、马贼出没。你一个人去太危险,我委实放心不下。”
顾怀清摇摇头:“我不是一个人哦,我有黑!”
段明臣警觉道:“谁是黑?”
“是陛下派给我的一个影卫,黑很能干的,认路能力一流,还会精打细算过日子。这会儿被我派出去探路了。”
段明臣有些哭笑不得,皇帝的影卫都是选拔赋极高的孩童,从经过严格的训练,授以上乘武功,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高手,却被顾怀清当作向导兼管家来用,真是暴殄物啊!
“影卫虽然厉害,但毕竟只有一个人,而且他在簇人生地不熟的,还是要找当地的人领路,才能顺利走到西域。”段明臣低头亲了亲顾怀清的耳垂,“你别着急,先在这里住两日,待我把手里的事情料理好,就陪你一起去寻宝藏。咱俩可是最佳拍档,对不对?”
听到段明臣的许诺,顾怀清心头的阴霾彻底消散了,嘴角愉悦的翘起来:“你得倒是好,可是那什么老将军少将军的肯放你离开吗?”
“这你就不必『操』心了,哥哥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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