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人从狭的洞口鱼贯而入,走进霖道。
段明臣走在最前面,点亮一支火把,举在手里照明,微弱的火光在洞『穴』石壁上跳动着。顾怀清紧随他的身后,然后依次是托利、黑、蒙塔、樊尼和马大胡子。
地道深且长,有狭窄的台阶引领而下,他们顺着地道,心的往前走,大约走了一百多步,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巨大的大厅,左右的墙壁由坚固的灰『色』条石砌成,墙壁上镶嵌着几十盏长明灯,迎面朝向他们的那面墙竟是由无数骷髅头骨组成,一个个黑洞洞的眼窟对着他们,眼窝里有血红『色』的『液』体淌下来,看起来惊悚而诡异。
黑撕了一块衣角绑在长剑上,在淌着血的骷髅头上轻轻的蹭了两下,拿到面前仔细端详,又凑上去闻了闻气味,道:“这不是血,像是一种红『色』的『药』水。”
被他碰过的骷髅头从墙上骨碌碌滚落下来,『露』出后面的一扇生锈的铁门。众人心的将骷髅头从墙上清理下来,果然出现了一道巨大的铁门,铁门正中有一把铁锁,门上绘着无数狰狞的图腾,像龙又像蛇,凶猛的眼睛凸起瞪向来人。铁门的旁边立着一块墓碑,上面写着蝌蚪状的文字。
顾怀清见字体似乎跟羊皮书上的相似,便问托利:“你看看,这是不是西昌文?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
托利拿着火把,凑近了阅读墓碑上的文字,看完后解释道:“这是西昌国王哈曼尼亚的陵墓。据史料记载,哈曼尼亚是西昌国迁都前最后一任国王,仅仅活了十八岁,没想到竟葬在此处。”
众人恍然,原来他们进入了西昌国王的地下陵墓,怪不得四处都透着一股阴森之气。
顾怀清又道:“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内容吗?”
托利面『色』凝重,道:“上面还写着,神体佑,擅入者死!”
马大胡子不屑的哈哈大笑:“可笑!若真是神体佑,又怎么会是个短命鬼?分明就是防攘墓的恐吓词,虚张声势,这种老子见得多了……”
马大胡子不心差点把自己盗墓发家的老底给透了,其他人心中对他的鄙弃又增添了几分,不过懒得与他多言。
马大胡子看到众人眼中的鄙薄和疏远,不免有些恼羞成怒,冷哼了一声,走到那扇大铁门的前面,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柄手铳,瞄准那柄铁锁,扣动扳机,只听砰砰砰的几声闷响,铁锁就被打烂震碎,哗啦啦落到地上。
“哈哈,西洋红胡子弄来的新式□□,果然威力不错!”马大胡子得意洋洋的着,吹了吹枪口的硝烟,将手铳别回腰间,然后飞起一脚踹开大铁门。
西洋□□果然威力十足,众人心中暗暗忌惮,看来这马大胡子也是不可觑的。
马大胡子以手铳毁坏了铁锁,却没有第一个走进去,还是像之前那样谨慎的跟在队伍的最后。
黑暗中,顾怀清感觉有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自己的手,不由得微微一震,抬头就见到段明臣冲自己微笑,冷峻的侧脸都带着温柔,用宽阔强健的躯体将他护在身后。
虽然顾怀清并不是需要男人呵护的娇花,但段明臣的体贴还是让他感觉到心口微热,脑中涌起两人相处时甜蜜的点点滴滴,一时竟淡忘了之前的不快。
顾怀清的脸颊微微发烫,下意识的握紧那只长着厚茧的温暖大手。
“卿卿,你终于肯理我了……”段明臣在顾怀清耳畔轻叹,低沉暗哑的嗓音在黑暗中格外『惑』人,“那的事,回头我会给你详细解释。你只须记得,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就够了。你会相信大哥的,对吗?”
顾怀清感受到掌心滚烫的温度,顺着手臂一直传到心脏,他低低的嗯了一声,一颗心胀得满满的。
两人正在享受着难得的温馨,托利却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他们紧紧交握的手,琉璃『色』的眼中掠过一丝阴郁。
一行人各怀心思,步入华丽的墓『穴』之郑
不愧为全盛时期西昌王的墓『穴』,修建得几乎可以媲美活人住的皇宫。
墓『穴』里摆放了许多真人大的三彩烧制的陶甬,有穿着盔甲威风凛凛的士兵,也有且歌且舞的宫娥,甚至还有耕种的农民、放羊的牧民等,神态各异,栩栩如生,可见国王死后依然想过奢侈优渥的生活。
穿过陶甬的墓『穴』,转过有一道门,进入一个布置精美的墓『穴』。
墙壁上开凿孔,里面放置着猫眼大的夜明珠,将整个墓室照耀得亮如白昼。
墓室的中央有一个隆起的汉白玉石台,上面摆放着一只灿灿发光的黄金棺,棺材上镶嵌着无数颗五颜六『色』的宝石。看这奢华程度,很显然这便是墓主的棺材了。
马大胡子见到黄金和珠宝,不禁激动起来,双眼放光,络腮胡一抖一抖,嘴里发出霍霍的呼声。
其他人虽不像马大胡子那么夸张,但也暗暗啧啧惊叹。
顾怀清在大齐皇宫见多了各种奇珍异宝,但如此巨大的纯黄金打造的棺材,便是大齐皇陵也没有的,何况上面还有精美的雕刻,镶嵌着七彩宝石镶嵌,打造得精美绝伦,巧夺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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