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他突然感觉丹田升腾起一股热力,一种熟悉而怪异的冲动在五脏六腑之间乱窜,搅得他心神不宁。
顾怀清心中暗暗纳罕,明明没有受刺激,也不是早晨,怎会如此?转念一想,便联想起他不小心吞下的那一小撮起阳汤药渣,没想到这药力如此霸道!
此时他身处京城郊外,四周渺无人烟。就算有人,他也不能做什么,毕竟身体的秘密绝对不能被人知晓。
顾怀清深吸一口气,抬头四顾,看见不远处有一个清水湖。
顾怀清当机立断,策马来到湖边,宽衣解带,除去靴袜,赤/裸着身体,沉入湖水中。
早春三月,湖水依然冰凉刺骨,饶是顾怀清内力深厚,也不免被激的打了个寒战,赶紧气沉丹田,运气行功,抵御湖水的刺骨寒意。
顾怀清蹙着眉,凤眸半睁半闭,身体浸泡在湖水中,抵挡着一波一波的情/欲,迫不得已,他不得不自己动手纾解一番。
攀至顶峰之时,脑海中不知为何闪过段明臣疾言厉色的模样。
压抑的喘息愈发急促,湖心渐生波澜,漾起一圈圈涟漪,片刻之后,复又归于沉寂。
片刻的失神之后,顾怀清恢复了理智,心中微恼,抬手劈出一掌,在寂静的湖心激起一声巨响。然后,他游回岸边,披上衣衫,升起篝火,一边披散着头发烤火,一边闭目沉思。
等头发和衣衫都干得差不多,已是日落西山,他飞身上马,披着夕阳返回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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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的笑容令段明臣冷峻的面孔柔和了几分,可是看在顾怀清眼中,却显得十分欠扁。
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忍!
顾怀清垂下眼帘,压抑住内心的暴躁,低头小声道:“今天白天的事,是我太冲动了。”
段明臣意外的挑眉,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一世的顾怀清在跟他认错?
顾怀清继续低着头,道:“你说得没错,皇上旨意,你为主我为辅,我不该自作主张,挑战你的权威。我……我以后不会再令你为难了。”
顾怀清生性骄傲,说是飞扬跋扈都不为过,虽然没有说出道歉的话,但态度上明显是低头了。这在他来说,已是非常难得了。
看惯了顾怀清平时的锋芒毕露,这会儿低眉顺眼的模样倒是格外乖巧,像个闯了祸认错的小孩,令人不忍心责怪他。
段明臣不是小气的人,但对于顾怀清,他还是放心不下。老虎就算暂时收敛了爪牙,也不代表它就变成了温顺的小猫。
“顾大人这么说,段某不敢当,只望你不要再因私怨而伤人。”
“你放心,那个沈豫竹我不会再动他。”顾怀清郑重其事的保证,“至少在此案未了结之前,我不会动他。”
等到这案子结了,再跟那色/胚算总账!顾怀清低垂的眼角流露出一丝戾气,但很快掩藏起来。
段明臣也无意护着那个登徒子,只是为了破案暂时还不能让沈豫竹有事,至于以后沈豫竹怎么样,他可管不着了。
段明臣看了一眼顾怀清,有点闹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执著于此案。虽然说东厂也有刑侦职能,但更多的是负责监视朝廷重臣和锦衣卫的,查案通常是锦衣卫镇抚司的事,段明臣不明白他为何非要掺和进来。
破案起早摸黑,累死累活的,万一查出来结果不如圣意,有过无功,吃力不讨好。在段明臣看来,顾怀清还真不如在宫里当个得宠的公公,来的更有前途。
不过,段明臣看出顾怀清决心坚定,执意要掺和到底,无奈只好违心的道:“有顾大人这句保证,段某就放心了。段某是个粗人,说话不会拐弯抹角,既然要联手办案,有句丑话我要说在前头。”
顾怀清寒星般的眸子微微闪动,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顾大人既是助我办案,凡事须以我为主,听我的吩咐行事,不得擅作主张。”段明臣顿了一下,神情严肃的道,“顾大人若是不答应,段某只能上奏皇上,请他收回成命。我宁可丢了乌纱帽,也不敢奉旨跟顾大人一起办案。”
“行了行了,不就是听你的嘛?以后我都会唯你马首是瞻!”顾怀清满口答应下来,歪着头想了想道,“我也有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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