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你还笑得出来?”
“呵……像你这种……朝三暮四、卑劣无耻之人,又怎能明白……什么是生死不渝的爱?”
萧珏阴沉着脸,死死盯着段明臣,即使被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他依然挺直了脊背,眼神还是那么清亮、那么骄傲,仿佛天底下没有什么能令他屈服。
这个男人拥有自己渴望的一切,从来都是!既然如此,不如杀了他!就算父王知道后怪罪,大不了自己主动认个错,受点惩罚,总好过让这个眼中钉活着碍眼!
萧珏恶念一生,几乎无法遏制,眼中透出残忍的凶光,扬手一鞭卷住段明臣的脖子,慢慢的收紧。
段明臣四肢被锁,脖子被勒住,任凭他怎么挣扎也是徒劳,只感到脖子上的鞭子越来越紧,渐渐地无法呼吸,也发不出半点声音,憋得胸腔快要胀裂,窒息的感觉将他吞入黑暗……
就当段明臣快要支撑不住之际,突然听到一个浑厚的男子声音响起:“住手!”
萧珏听到熟悉的声音,浑身一颤,回过头叫道:“父……父王!”
“你这逆子,还不快松手!”
啪的一记耳光抽在萧珏脸上,他手中的鞭子也应声落到地上。
段明臣只觉得脖子一松,下意识的张嘴猛吸两口,久违的空气涌入口鼻,让他神智为之一清。咽喉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他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咳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大口喘气,睁大眼睛,朝救了他性命的男人望去。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秀颀挺拔如山岳,穿一身金织团龙卷云纹玄色氅衣,腰系螭龙白玉带,头戴紫金冠,他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长眉似墨,目若寒星,面如冠玉,五官之俊美不输给萧珏,却又有着萧珏所没有的沉稳威严的气质。
如此样貌,如此气势,段明臣立刻就猜到了他的身份,再联系到刚才萧珏叫的那声父王,来人的身份不言而喻了。
段明臣在打量安王的时候,感觉他的面容莫名的眼熟,然而安王久居肃州,深居简出,段明臣明明从未见过他。
安王快步走过来,解除了段明臣身上的锁链,亲自扶起他,朝外面走去,不管血迹弄脏了他华贵的衣袍。
安王一边走,一边回头对捂着脸站立的萧珏喝道:“还愣着作甚?快去请大夫!”
萧珏愤愤的看了段明臣一眼,却不敢不遵从父亲的指令,只能灰溜溜的跑出去请大夫。
安王将段明臣带出水牢,来到一个舒适华丽的房间,看着段明臣血迹斑斑的躯体,尤其是脖子上那道深紫的勒痕,眼中难以掩饰心疼和愧疚,自责道:“我来晚一步,让你受苦了……”
安王边说边伸手,想去触碰段明臣的脸,段明臣被他反常的言行弄得一头雾水,闹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一偏头,躲开安王的手,狐疑而戒备的看着安王,道:“王爷是什么意思?”
安王保养得宜的俊脸闪过一丝尴尬和苦涩,叹了一声道:“孩子,瞒了你二十多年,也该让你明白真相了。”
“其实,你不姓段,你是我萧裕的亲生儿子。”
“你说什么?”段明臣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瞪着安王,要不是有伤在身,恐怕他就要直接跳起来了。
“孩子,你看着我的眼睛,是不是觉得很熟悉?”安王将段明臣按在椅子上,脸凑过去,几乎贴到他的鼻尖上,“你的容貌虽然大部分遗传了你的母亲,但眼睛却跟我长得一模一样,你看着我,是不是有种照镜子的感觉?你再看看阿珏,有没有人说过,你们俩长得也有几分相似?因为你们原本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不……不可能!我母亲怎么会……你休要污蔑我母亲!”段明臣难以置信的摇头,拒绝相信这样荒谬的话,然而在潜意识里却已经信了几分,不仅是安王的眼睛跟他一模一样,更因为他对安王感觉到一种特别的亲切感,这是对任何人都不曾有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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