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干什么啊?”顾怀清吃了一惊,奋力挣扎起来。
“别动,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段明臣按住顾怀清,手指轻轻的拂过他胸前,细腻如白瓷的皮肤上留着几个暗红的疤痕,就像是精美的瓷器有了裂痕,看起来格外刺眼。
“抱歉,都是我不好,让你受伤了。”段明臣又是悔恨又是内疚,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顾怀清受不了段明臣的摆了摆手,道:“不要紧的,我涂过药了,很快就好了,不用大惊小怪的。”
“我给你的药呢?拿出来,我帮你涂。那药是高仁心给的,治疗烫伤很有效的,涂上就好,而且不会留下疤痕。”
“又不是女人,留不留疤有什么关系?”顾怀清嘴里这么说着,到底还是乖乖的把药膏拿给段明臣。
段明臣挤出带着薄荷的草绿色药膏,温柔的给他的伤口敷上,一边敷一边轻轻的吹,眼中全是怜惜之色。
“还疼不疼?感觉怎么样?”
顾怀清摇摇头道:“不疼,就是有点痒。”
“不能用手挠,忍个两三日,就好了。”段明臣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都是大哥的错,以后保证不会了。”
“你也不故意的,我没有怪你啦。而且,我不也打了你吗?我们扯平了。”顾怀清伸手摸了摸段明臣的脸,“你的脸还好吗?疼不疼?”
段明臣握着他的手,贴在脸上,笑道:“我皮糙肉厚,打两下没事的。不过,你若是肯亲我一下,就更好了。”
段明臣本是调笑之语,压根没指望顾怀清会响应他,谁知顾怀清真的凑过来,在他两边脸颊啵啵各亲了一下,亲得段明臣心花怒放。
“大哥,其实,应该是我道歉才对。那天我说的都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失去亲人的痛苦,我也尝过,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放下的,我……我不该打你的,也不该骂你,我只是担心,不想看你一直这么悲伤消沉,你别怪我……”
顾怀清说着,像是害怕段明臣会离开他一般,急切的搂住男人的腰:“大哥,你不是孤家寡人,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段明臣望着顾怀清的眼睛,那么漂亮,那么明亮,他想起在闻香岛滔天的洪水里,顾怀清不顾危险,拼命冲过来救他的情景,不由得胸口涌起一股暖流,眼圈发热,收紧手臂,紧紧抱住顾怀清。
顾怀清也反手抱住男人,感觉到段明臣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他轻轻拍着男人的后背,柔声道:“大哥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对我说,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都说出来,说出来会好过些……”
在顾怀清的引导下,段明臣将闻香岛发生的一切,包括安王是他生父的秘密,全部倾吐出来,说到他母亲为了他牺牲自己,拉着安王一起沉入地宫时,段明臣忍不住痛哭出声。
顾怀清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住段明臣,希望用自己的体温给他温暖。他知道,这时候段明臣需要的只是一个肩膀,一个可以倾听他心事的人。
段明臣压抑太久了,男人不像女人,可以随意哭泣发泄情绪,这么多的心事憋在心里,会将他压垮的,难怪他会意志消沉,这么久都走不出来,原来这背后竟藏着那么多的隐秘!顾怀清可以想象,若是换成是自己处在段明臣的位置,也很难不崩溃、不消沉。
果然自己之前还是太自以为是了,把事情想得太简单,顾怀清叹了一口气,心疼的抱住段明臣:“好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段明臣抱紧顾怀清,强健的身躯剧烈颤抖着,肆意的宣泄心底压抑的情绪,力气之大让顾怀清感觉到肋骨都疼了,整整过了一刻钟,他才停住眼泪,从激动的情绪中平静下来。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相对,却没有欲念的冲动,像是在一起度过了几十年的夫妻,手拉着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天南地北的随意聊,从武林趣事、朝廷动向、民间逸闻、甚至皇室八卦,不一而足。
顾怀清枕在段明臣的胸口,手指拨弄他垂在身前的长发,问道:“大哥,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段明臣捉住他乱动的手指,放到唇边亲了一下:“我想先休整一番,然后去一趟昆仑山,拜会一位武林前辈,希望能在武学上有所突破。”
在闻香岛上他使出般若无相掌,却功败垂成,只因火候还欠缺了一些,若是能找到当年传授他的那位前辈,求他再指点迷津,或许就能突破瓶颈,更上一层楼。
顾怀清圆睁了双眼,抗议道:“你已经很厉害了,再突破的话,我岂不是打不过你了?”
“呵,说的你好像现在能打得过我似的。”
“可恶,看不起我!”顾怀清低头恨恨的咬了段明臣一口,“敢不敢跟我比一场试试?”
段明臣捂着被咬的胳膊,戏谑的笑道:“不敢,不敢,娘子最厉害,为夫甘拜下风!”
“你还说!”顾怀清扑上去厮打他。
两人在床上滚来滚去,段明臣本来没什么欲念,况且母亲新丧,他也没有那种心思,但是被顾怀清这么又扑又咬的,下面竟不受控制的硬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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