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州青山县安和堂大药房。
这里是老宋给云深还有李思行的家。
安和堂大药房既是药房,也是诊所。
云深洗漱完毕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急匆匆下楼,就看到孙叔带着老花镜,正给病人上药。
云深赶紧套上白大褂,走上前,说道:“孙叔,我来。”
“小云回来了。今天一切都顺利。”孙叔一边和云深说话,同时果断让云深接手。处理这些病患,云深可比他在行多了。
“一切顺利。”云深对孙叔笑了笑,然后埋头给病人上药。
现在正值炎夏,附近的农民都会趁着天气好的时候,给农作物,果树喷洒杀虫剂之类的农药。很多人因为长时间接触农药,身上或多或少都会出现红疹。
云深面前的这个病人,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这几天天气好,中年汉子天天喷洒农药,背上胸前都起了大片大片的红疹,看上去还挺瘆人。
一开始中年汉子随便在药店里买了支药膏涂抹,结果一点效果都没有,身上的红疹还越来越严重。后来经人推荐,才来到安和堂。
安和堂自配的药的确名不虚传,刚涂抹上去,就感觉清凉清凉的,非常舒服。
中年汉子今天是直接从农田赶来,身上的汗臭味能够熏死一头牛。
不过云深却毫不在意,仿佛鼻子已经失灵,依旧平静地给病人上药。
云深自两年前下山,就开始在安和堂帮忙。这两年时间,云深见过各种各样的情况,早已经修炼出一颗强大的心脏。如今无论面对任何病人,云深都能做到面不改色。
涂完药,云深走到水池边洗手。洗完手,对中年汉子说道:“一共二十二块,在门口付钱。”
“上一次药,就要二十二块钱,怎么这么贵?”中年汉子不满地问道。
云深面无表情地说道:“药好用吗?既然好用,收你二十二块贵吗?你要是真嫌贵,那里有八块八一支的药膏,就是那种大药厂生产的药膏,每个药店都有卖。你要吗?”
中年汉子连连摇头,他之前买的就是那种八块八的药膏,用了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还加重了。
中年汉子尴尬了一下,问道:“刚才涂的药有卖吗?”
“有。一瓶五十八。你要的话,一起算八十块,在门口结账。”云深说着,就拿出一瓶没有开封的药膏出来。
中年汉子有点肉痛,犹豫着问道:“这是什么药?叫什么名字?”
云深故作平静地说道:“安和堂平肤膏,一般的皮肤问题都能解决。”
中年汉子想了想,还是决定买一瓶回去。只要效果好,多花点钱没关系。就怕花了钱,病也没治好。
中年汉子没看到云深眼中的得意之色。拿着药膏直接去门口结账。
云深心里头有点小得意。因为平肤膏是云深亲手配出来的,也是云深配置成功的第一种药膏。
像平肤膏这种玩意,老宋分分钟就能配出来,但是老宋嫌弃档次太低,显不出他的本事,所以就将这事推给了云深。结果云深花了半个月才达到老宋的要求。还被老宋嫌弃得不行。
如今看到自己配置的药膏很有用,还能为药房赚钱,云深难免有点小得意。
“大夫在哪里?快来人啊,救救我儿子。”
一群人抬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冲进安和堂,一个打扮朴素的中年女子形容狼狈,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大夫人呢?大夫在哪里?”
云深一听见门口的动静,就赶紧跑了过去。她用力推开围在少年周围的人,走上前,捏住少年的手腕,探查脉搏,又查看瞳孔。
据送来的人说,少年先是恶心,头晕,甚至出现呕吐的情况,之后就陷入昏迷状态。云深检查,发现少年脉搏虚弱无力,心跳过缓,身上有皮疹。
“你是谁?你在做什么?”中年女人愤怒地冲云深吼着。旁边的人没吭声,不过也都一脸好奇。
云深瞥了眼中年女人,冷声说道:“你要是不想你儿子死,就不要在这里妨碍我。”
“你谁啊?你凭什么说这话?你是大夫吗?我要见你们这里的大夫。你不准动我儿子,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赔得起吗?”中年女人歇斯底里地叫着,还伸手去打云深。
李思行及时赶到,急忙拦住中年女子,“好好说话,不准动手。否则就将你们全赶出去。”
孙叔也赶紧出面。孙叔眼睛老辣,一眼就看出这些人应该就是附近的农民,他们是出于热心才帮忙将少年抬到安和堂。至于躺在病床上的少年,穿的整整齐齐的,肯定是个学生。至于中年女子,就是常见的家庭妇女。
孙叔对中年女子说道:“宋大夫今天不在。现在给你儿子看病的是宋大夫的外甥女,从小就跟在宋大夫身边学医。你让她检查一下,说不定真能检查出问题。要是你们不放心,那就赶紧送医院。县里面的医院不好,那就送市里面。要不要我帮你们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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