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谢未真还是没有留下来吃午饭。
谢未真和云深告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没想到这一幕,被坐车路过的张诗雅看到。
张诗雅盯着车窗外面,有点不敢置信。谢未真和云深,这两人八竿子打不着,怎么会在一起。难不成这两人在谈恋爱?
不!不可能!
张诗雅摇头,否定了这个荒谬的猜测。只是这两人竟然认识,还是让人觉着很奇怪。
谢未真离开安和堂,骑上自行车回家。
张诗雅对司机说道:“跟上去,跟紧了。”
骑出一段距离后,谢未真就发现有辆车一直跟在他后面。
谢未真突然调转车头,横挡在路中央。
轿车不得已只能停下。
谢未真丢下自行车,冲上去,就开始敲玻璃,“给我滚出来!”
张诗雅摇下车窗,抿着唇,一脸不悦地看着谢未真。
见到张诗雅,谢未真冷冷一笑,不客气地问道:“跟着我做什么?你有病吗?”
张诗雅本来很心虚,结果听到谢未真的话,张诗雅顿时火了。
张诗雅冲谢未真怒道:“有病的是你。你怎么会和云深在一起?你不会是喜欢她。”
谢未真冷笑,“我喜不喜欢她,关你屁事。以后不准跟着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谢未真说完话,转身离开。
张诗雅打开车门,冲上去拉住谢未真的手,“你想怎么对我不客气?谢未真,你把话说清楚。”
谢未真盯着张诗雅的手,冷声说道:“放手。”
张诗雅咬牙,倔强地说道:“我不放。除非你把话说清楚。”
谢未真怒视张诗雅,很想一拳头打在张诗雅脸上。谢未真冷漠地说道:“张诗雅,你不仅有病,而且病得不轻。我警告你,以后别再干涉我的事情,否则有你好看。”
谢未真直接掰开张诗雅的手,不顾张诗雅的痛呼惨叫。
张诗雅气疯了,大吼起来,“谢未真,你王八蛋,你就是个懦夫。”
刚走出几步的谢未真猛地停下脚步,呵呵冷笑两声。他回头,走到张诗雅跟前,伸手狠狠捏住张诗雅的下巴,完全不顾张诗雅是不是痛,是不是很难堪。
谢未真一脸狠意,“张诗雅,你最好搞清楚一点,我们谢家落到今天这一步,全拜你们张家所赐。对我来说,你就是仇人的女儿。我没有动你,已经算是客气的。以后,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谢未真用力的推开张诗雅,转身就走。
张诗雅痛哭失声,大吼道:“谢未真,你就是混蛋。你爸爸烂赌鬼,你家破产,凭什么怪在我们张家头上。”
谢未真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他嘲讽一笑,“我爸的确是烂赌鬼。可他变成今天这样,全拜你爸所赐。你别忘了,你家现在住的地方,早年可是我们谢家的地皮。”
说完,谢未真再没有停留,骑上自行车就离开了。
张诗雅突然蹲在地上,大哭起来。嘴里一直骂着谢未真,骂谢未真混蛋,懦夫。骂完了谢未真,张诗雅并不觉着好受,反而越发难过。
早些年,张谢两家都是青山县的名门望族,家世相当。两家常来常往,俨然是世交。那时候张诗雅和谢未真都还小,大人们就开玩笑,说要将两人凑成一对。如此一来,张谢两家正好做个儿女亲家。
当时还小的张诗雅并没有理解这番话,不过她却将这番话记在了心里。从那以后,谢未真就成为张诗雅最重要的朋友,有什么事情张诗雅都不会瞒着谢未真。
世事无常。后来,张谢两家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反目成仇。
那时候谢家生意红火,张家却遭遇了最大的危机。
眼看着自家快要破产,张诗雅的父亲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拿出所有的钱设了一个局,引诱谢未真的父亲染上赌赢。
谢未真的父亲染上赌赢后,欠下巨额赌债,加上公司经营不善,谢家不得不变卖产业清偿赌债。
可是谢未真的父亲欠下的赌债数目实在是太过庞大,就算变卖了家中产业,也不够偿还。最后,不得不变卖公司,地皮等等一切值钱的东西。
还完了赌债,谢家也跟着破产了。
破产后,谢家搬出了奢华的大宅,搬入谢未真爷爷留下的老房子居住。
谢未真的母亲在谢家破产后,离婚改嫁。将谢未真留给了他的赌鬼老爸。
从那以后,谢未真的父亲,就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烂赌鬼。
区别就在于,破产之前,谢未真的父亲是几十万,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的赌。破产后,谢未真的父亲就是几十,几百,几千的赌。而且常常几天,十几天不回家。一旦回到家里就开始喝酒,喝了酒就耍酒疯,对谢未真动辄打骂。
那时候,谢未真还在读小学。家中遭逢剧变,父亲烂赌成性,又对他施加暴力,母亲又不在身边。这一切让好学生谢未真最终变成了街头混混,学校霸王。
这些年,谢未真就这么混了过来。对于张谢两家的恩怨,谢未真从来没对别人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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