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风仿佛遭了电击一样,一动不动的僵直站在原地,眼睛愣愣的看着从他们面前过去的马车。
马车因为道路的不够平稳而一摇一晃。
马车十分豪华,上面挂着流苏,随着车身的摆动流苏也一摇一晃,看着迷人的眼。
马车上的窗帘在偶尔起的一阵风吹之下飘了起来。
顾乘风看到马车里面一个人的脸。
沈嫣然看到自家丈夫的怪异,不由得关心的开口:“相公,这马车里的人是谁?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那辆马车上的随从大声的叫喊道:“云安世子路过,行人赶紧让开!”
听到这话,官差们立即招呼着流放犯人赶紧退后,低眉顺眼的给这辆马车让出一条道。
沈嫣然这才知道,让自家丈夫突然变得奇怪的人竟然是皇室的世子。
听闻是八王爷被皇上安排去治理水患,于是八王爷就带着云安世子一起去前往封地的,父子齐上阵,一同治水患。
谁知在前来的路途中,突然感染风寒,便只能暂且在医馆歇息几天。
但皇上安排的事情不能耽误,治理水患的事情也耽误不得,八王爷就只好先让云安世子前往。
因此他们现在看到的只有明安式子和八王爷家中部分女眷的马车,八王爷则仍旧留在驿馆中没有出现。
那辆马车过去后面还有几辆马车,看装饰应该是女眷坐的。
似乎是好奇他们这帮流放犯人,马车窗帘被人从里面掀开,只见里面有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露出面。
女人扫了一眼所有的流放犯人,最后视线落在顾晨风一家人的身上。
女人的视线冷沉沉的,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但是从他那双幽深如潭的眸光里,却让人感觉到一种不寒而栗。
女人盯着顾晨风和他的家人看了一眼之后,又若无其事的把车窗帘给合上。
只等这些马车都走过去,以后沈嫣然这才忍不住询问:“相公,我怎么感觉这世子家的女眷,看我们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顾晨风叹了一口气,幽幽的开口:“我怀疑昨天的刺杀,和他们有关。”
听到这话,沈嫣然顿时倒抽了一口气。
“怎么会和他们有关,我们与这世子向来没有交集,这无怨无仇的,他们怎么会想要派人刺杀我们?”
顾晨风这才恢复正常,回头看着自己的妻子:“我昨天是不是跟你说过,每一次我出事的时候就会有一个人的消息。”
沈嫣然点了点头:“对,这个人每次在你出事的时候都会出现,我也觉得很有可能与他有关……”
说到这里,沈嫣然突然想到什么,不由抬眼惊讶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所以你是说,那个每次在你出事的时候就会出现的人就是云安世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问题可就严重了。
云安是这可是王孙贵族身份高的很,可不是他们这样的普通平民能够对付得了的。
要是真的被他们盯上,他们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确切的来说应该是八王爷一家,云安世子只是顺带的而已。”顾晨风面色沉凝。
此前他参加科举,原本一路顺畅,却突然听说八王爷要亲临考场,给他们那次的考生做监考官,
原本是件好事,毕竟八王爷是朝廷中有名望的公正不阿之人。
谁知他还没有来得及参加那次考试,就被人诬告说他考试作弊,直接被取消了考试资格,连八王爷的面都没有见着。
科举之路断了之后,他白手起家开始经商。
由于他脑子活络,转战商场之后又开始活得风生水起。
结果,在接了八王爷府上的一个订单之后,就被人诬告他的货品造假,涉及的金额巨大,直接把他流放抄家。
这才让他现在带着一家妻儿,在这流放的路上颠沛流离。
当然,除了这两件事情以外,在他未曾成家立业之时,也经常会碰到类似的事情。
比如说他要去某个庙宇,听闻八王爷也要去,结果去的时候就出了事,仿佛有人在阻止他不要和八王爷见面一样。
但这也只是他的猜测,并没有得到证实,因此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昨天被人追杀,他这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自己这一辈子似乎都在被他们所打压着,可是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却百思不得其解。
他从小就是孤儿,被师父捡起来养在身边,后来也是因为听闻有八王爷要来找师父请教问题,结果师父不久后突然暴毙,八王爷要来找师父的事情也不了了之。
他隐隐的感觉到,自己人生中的每一次起落,总是和这八王爷息息相关。
只要一听到他的消息传来,他就势必会倒大霉。
可是他到如今,却连八王爷的面都没有见过。
到底是什么原因,他至今无解,现在更是成了流放犯人,根本就没有机会去查看究竟。
沈嫣然看着自家的相公一脸的凝重,心情也不由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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