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顺着在虚掩的窗户吹入殿内,帷帐轻轻摇摆,似如月神此刻的心情。
靠在洛言的怀中,感觉那么的真实,却又有一种虚无的感觉,深邃的星眸打量着这个搂着自己的男子,眼波流转,似要看透他的心,许久,却是薄唇轻启,道:“我很好奇,你的心里真的深爱着师姐吗?”
这个问题问得好,说明你已经学会突破外在看本质了。
洛言手掌轻抚月神白皙如玉的肌肤,装模作样的微微一愣,随后单手撑着后脑勺,倒在软榻上,双目看着摇动的帷帐,认真的思索了片刻,轻叹道:“若是以前,我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你,可现在,我却是不知道了。
对于我而言,焱妃更像是我的家人,难以割舍的那一个,这一点上面,永远也不会改变。”
“你说的是真是假,我已经猜不透了。”
月神斜睨了一眼洛言,淡淡的说道,手掌撑在洛言胸口,看着洛言的眼睛,似乎想看透洛言的心思。
“我很少骗人,尤其是女人。。”
洛言丝毫不心虚的与月神对视,认真的说道。
月神与洛言对视了片刻,展颜一笑,并未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真真假假谁又能真的分清楚,就像她自己也分不清对洛言的感情究竟是什么,从一开始的意外到后来的算计,再到现在迷茫,她渐渐的也看不透自己的心了,更何况看透别人的。
就像清冷的月色被之云雾遮掩,朦朦胧胧,亦真亦幻。
月神缓缓起身,白皙修长的双腿踩着毛绒地毯,紫色的长发垂至腰部,伸手捡起地上的衣物,随意差了一件便是向着梳妆台走去。
激情过后,剩余的便是冷静和思考。
这一点,男女都差不多。
尤其是老夫老妻之间,与刚刚吃了禁果的小朋友完全不一样。
洛言撑着脑袋,欣赏着月神的美艳,至于月神问的问题,那已经不是很重要了,重要的是生活还要继续,日子还得过。
至于洛言的心,有时候洛言自己都看不懂自己的心。
理智又感性。
月神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洛言,不由得表情微微一顿,开口询问道:“你还不走?”
以往洛言都是办完事就走,今天却很悠闲的躺在软榻上。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洛言也是自软榻上爬起,走到月神身旁,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木梳,帮其梳头,同时看着月神倒映在铜镜中的眸子,轻声的说道。
月神沉吟了片刻,声音清冷的说道:“你同样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洛言很淡定的说道:“两件事不一样,你的问题可以用一生去解答,而你的选择却关系到你我的关系还有未来。”
“你的意思是说,我若是选择了东皇阁下,与你便是敌人?”
月神表情冷漠,缓缓的说道。
“不是与我,而是与秦国,至于我,无论你如何选择,我都会尽力护你周全,你我虽没有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无论我不想承认,你确实已经走到了我的心中,在其中占据了一部分。”
洛言干脆坐在了月神的身旁,从其身后搂住了她,轻嗅她发丝间的清香,轻声的说道。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的话?”
月色你冷声的说道。
这算是热恋后的冷淡期吗?
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洛言心里很伤心,嘴上确实平静的回应道:“我说我的,信不信在你,做不做在我,无非未来你我之间可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甚至渐渐淡忘,不过无论如何,你我之间终究有着一段值得追忆的曾经,我希望你不要忘记。”
“东皇阁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阴阳家也远比你的想的要神秘,焱妃不曾警告过你吗?”
月神沉默了片刻,缓缓的说道。
“不过我要对付阴阳家,而是秦国容不下阴阳家,甚至是诸子百家,秦国一统六国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会陆续灭了北境的胡人与南越之地,而国土之内,又怎会容许超脱秦国掌控的诸子百家,要么顺从,要么灭亡,这件事情已经注定。
秦王嬴政的性情你是清楚的,有些事情迟早会发生,我只是提前预测了这些。”
洛言把玩着月神柔顺的发丝,不急不缓的说道。
月神这句话已经说明了她的选择,显然洛言这些年的活塞运动做的还是不错的。
按照目前发展,东皇太一成为孤家寡人已经是铁板钉钉了,整个阴阳家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会成为洛言的人,他能怎么玩?
“那你这位阴阳家的湘君是怎么想的?”
月神看着洛言洛言,声音冷淡的说道。
洛言把玩发丝的手微微一顿,轻笑道:“我?焱妃和玥儿,注定了我与阴阳家不可能一直和睦相处。”
月神提醒道:“可想要解开长生的秘密,就必须有她们,只有她们身上的血脉才能解开这个千年之谜。”
“那便让这个秘密永远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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