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饱睡了一觉,石岚慵懒的赖在椅子上,不想动弹,身体里涓涓涌动的暖流让她舒服的眯着眼睛。
昊泽看她这幅模样,觉得心痒,长指微动,想要揉揉她柔软的发丝。
石岚忽闪着睫毛,睁开眼睛。
“我睡了多久?”
石岚似只刚睡醒的猫咪,惬意的伸着爪子,舒展着腰身。
昊泽黑眸一闪,压下心底的想法,侧头道:“没多久。”
石岚转眼看他,觉得自己真是神经错乱了,她竟然觉得神君大人跟泽有几分神似,高高在上的神君大人和呆萌无比的俊美僵尸,石岚摇摇头,觉得很是荒谬。
昊泽不自在的咳了声,长身而起,“这次任务,你损耗太过,不如在这儿修炼一段时日,把神魂稳固好,再继续。”
石岚看着他伟岸笔挺的背影,想想任重而又道远的进程,摇了摇头,“不用了,做任务和修炼并不矛盾,我两个都能兼顾。”
昊泽皱眉,扭头看她。
石岚忙挺直腰板,梗着脖子,一副没事的样子。
昊泽几不可见的摇了下头,锦袍下手指微动,半晌道:“罢了,既然你执意要去,我也不拦你。只是神魂创伤修复起来最是麻烦,那迷魂诀虽然耗费不多,但为免意外,这段时间你还是不要用了。”
石岚不情愿的皱眉,沉默不语。
昊泽似乎察觉出她的想法,水滴山涧一般的声音清冷透彻,“如若不然,你便留在这里好了。”
石岚黑眸瞪圆,轻咬着唇瓣,对他武断的决定很是不满。
相处了几千几万年,昊泽早对她的任何表情了如指掌,但他却不能放纵:“我知道你自有主意,但神魂之事非同小可,你若有点什么,就算是我也来不及救你。”
石岚微低头,撅了下嘴,默不作声。
昊泽见她倔强的紧抿唇角,无声轻叹,最终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将她送入半空缓慢旋转的漩涡之中。
眩晕瞬时占据她的心神,石岚闭着眼,等待眩晕结束。
“小姐,小姐,你醒了,”几个年纪不大的丫鬟见她眼珠在眼皮底下转动,忙扑到床边,带着哭腔的唤她。
石岚迷糊的睁开眼,转着眼珠,看她们,想要说话,喉咙间就传来针扎样的疼痛,石岚皱着眉头,痛苦的呻吟一声。
一个眉眼机灵的丫鬟抱着她伸出来的手,连声道:“小姐,你想要什么,奴婢帮你去拿。”
石岚眨眨眼,想说要水,可喉咙里好似被塞了块骨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门帘处,一个蓝色襦裙,身量高挑,年纪看起来稍长的丫鬟端着汤药走了进来,见到石岚醒了,忙过来拉开半掩着的帷幔,拿过高几上的茶盏,把半温的水小心的喂她喝了两口,又把她半抱着靠在软枕上,才转头斥道:“都皮痒了,小姐醒了也不知道倒水。”
小丫鬟们惊恐对视一眼,低下头,跪了一地。
石岚喝了半茶盏水,嗓子的干涩终于缓解几分,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小丫鬟们如蒙大赦,慌忙退了出去。
蓝裙丫鬟将茶盏放下,拿起汤碗,柔声道:“小姐,您醒了就好,夫人都快要急死了,大小姐刚来看过,还带了您最爱吃的蜜饯果子。”
石岚费力的咽下苦涩的药汁,咬着她递来渍得甜甜的果子,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她,心里无端对她非常亲近。
丫鬟将她放回被里,掖严实被角,摸了摸她额头,道:“时候还早,您再睡一会儿,待会儿我给您拿大少爷特地从升祥记买的松子糖,好不好?”
丫鬟的语气轻柔,神色间带着诱哄,石岚轻咧嘴角,点点头。
丫鬟轻轻一笑,拉拢帐幔,走到门口吩咐候着的小丫鬟仔细伺候,便关门离开。
屋里一片寂静,石岚合上眼睛,汹涌的记忆立即席卷而来。
这次的许愿人石岚是石父中年得来的幼女,家中父兄宠爱,母姐宠溺,因为家中最小,行事少有顾忌。
那天她甩开乳娘,独自跑去花园玩耍,结果遇见一个跟丫鬟打扮不太一样女孩,就好奇问了句。
结果女孩看到原主便转身就跑。
原主是家里的小霸王,见到她这样情态很不高兴,抬脚去追。
两人一跑一追,女孩回头只顾躲她,没看路,一下撞到假山,当场倒地。
原主年纪小,看到她一动不动,当场就傻了,后来虽然被丫环拽走,可是到底受了惊吓,大病一场。
病好之后,才知道女孩是她一直住在偏院的庶姐石漪。
得知她没事,原主松了口气,继续熊孩子的生活。
石漪却好像开窍了,突然变得落落大方起来,也不知做了什么,竟然讨得从来就不喜她的石父欢心。
原主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哪肯甘心宠爱被人分享,得知父亲对她另眼相看,原主转头就去找石漪的茬,却总出这样那样的差错,甚至有一次差点掉到湖里,这才消停下来。
半后的初春,石家嫡长女石汐及笄,早有婚约的定远侯家派人商议婚期。
这桩婚事等于是石家高攀,石母很高兴,忙热情招待,谁知定远侯夫人忽然转了口风,说要娶的人是石家庶女石漪。
石母很生气,两家当初是换了庚帖,写了婚书的,上面姓什名谁写得清清楚楚,定远侯夫人这样,搞得石母很是被动。
本是嫡女的婚事被庶女取代,石汐以后婚事肯定会受影响,就连石岚也难免波及。
石汐听闻这事,躲在房里不肯出门,石母索性要退婚,石父不愿放弃定远侯这门姻亲,又被石漪灌了迷魂汤,便逼着石母改换庚帖,重立婚书,石母再怎么强势,也拗不过石父,只能捏鼻子认了。
石荣年少气盛,去找定远侯世子宁湛算账,却被精通武艺的宁湛伤了腿,痊愈后,腿脚落了毛病。
石荣自幼饱读诗书,石父本打算开春会试之后,就扶持他走仕途,如今伤了腿,石荣没办法接受他再无法向从前那样行走的事实,每天借酒浇愁,颓然不起,春闱也没有参加。
石汐听闻,觉得很对不起哥哥,更加消沉。
石汐是长女,宁湛急着成亲,石父迫于压力不得不勉强石母降低要求,给石汐选了门第略低些的杨家,远远嫁了出去。
石母伤心不已,却还得打起精神为石漪置办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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