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名门豪门,都会有狂吠的恶犬,亦会有人性沦丧的恶仆。
这类人仰仗着主人家的权势,欺凌左邻右舍、贫穷无势的人,为了讨得主人的欢心,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因为他们知道,惹祸之后有主人料理,自己可以有恃无恐,于是疯狂起来,比主人家的子弟还要嚣张跋扈,凶狠毒辣。
主人家的子弟如果敢下三成的手,他们一定要在主人面前下七成,如果主人敢下七成,他们一定要下十二成,这样才显得给力,获得主人的赞赏。
当然,万一他们给主人家捅了天大的篓子,他们还可以逃,或者换一家主子,因为他们对主人家,没有真情实感。
综上所述,恶仆可谓令人深恶痛绝,如同有权势的人饲养的毒蛇猛兽,令人发指却不敢反抗,否则那人就会与那些势利的人结仇,后患无穷。
王成家的恶仆是赵建,李阳家的恶仆是郑建。
这对恶仆的名字里都有个“建”字,于是被元阳城的人戏称为王李双“贱”。
这个“贱”字倒一点儿不埋汰他们,因为他们干出的龌龊事那是磬竹难书,王阳李成这对小恶霸之所以能做到天怒人怨,大多都离不开这对“贱”人的帮助。
他们二人之前曾是不同剑门的弟子,都因为品行不端,被逐出师门,不过仗着自己学得的高明剑法,倒也能够轻松成为名门的家仆,甚至能够成为仆人中的头目。
今天,王李双“贱”听到王成和李阳的事,听闻他们在天月山被少年杨丰欺辱,都忿忿不平,决定要给自己的主人出气。
还没有等到主人家发出命令,他们两个便怂恿王成和李阳带头,一起去找杨丰算账,并扬言要废了杨丰,让他一生都动弹不得。
有了这对恶仆的“义气”,王成和李阳的心头再也压不住火气,眉头一紧,怒道:
“走!”
哗啦啦地三十多个仆人跟在王成和李阳的身后,提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刀、剑、斧、锯等。
“现在去打人,又不是伐木,你带一把锯干什么?”
“我担心两位公子打人不痛快,给你们备好折磨他的刑具,你们可以一点点锯断他的手脚,不给他痛快!”
“好小子,带的好,等一下一定有用。”
王李双“贱”听到王公子在表扬那个带锯的仆人,眼珠转动,瞪视那个人,一脸愠色道:“把锯拿过来,我待会交给王公子。”
“什么!”那仆人惊道,心想:“这不是要和我抢功吗,真是王八蛋!”心不甘情不愿地递去锯子。
“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打在那仆人的脸上,赵建阴狠地说:“下次再有这样的好主意,一定要给我说,让我做,明白吗?”
“要是还有下次,敢抢我的风头,我就把你弄残废,让你一生乞讨!”
一头冷汗,那仆人连忙说:“不敢!不敢!”
“哼”的一声,赵建得意地离开,跟到王成的身后高兴地走着,手里舞动那把锯,在王成面前说怎么怎么锯,让杨丰怎么怎么痛苦,直把王成逗得大笑不已。
天月山脚下,土地庙。
王成和李阳等三十多人隐藏在庙里,守株待兔,等着杨丰上门挨打。
“杨丰那小子已经拜在天月宫银月长老的座下,每日练功,真的会来这座土地庙吗?”李阳向王成询问,一脸疑惑。
旁边的赵建听得清楚,立刻接话道:“会来的……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今天是她母亲来这里看他的日子,不管怎么样,杨丰那个小子一定会来的。”
“而且这里不属于天月宫的范围,不会出现什么长老、师兄等来帮他,这次我挑选的都是武道高手,他们虽然身为家仆,可之前都是有名有姓的人,两位公子放心。”
李家的恶仆郑建发问道:“我听说杨家的杨丰是一个废物,就算他在天月山的凉亭偷袭两位公子,也不至于把你们稳稳制住,你们怎么不挣扎一下,当即给他痛打一顿呢?”
听到这话,王成和李阳脸色铁青,相顾而视,一时语塞。
“这还不知道,”赵建观察到王李两位公子脸上的为难之色,解围道,“一定是两位公子看到人多,不忍心落下一个欺负小孩的名声,才故意被制,目的是为了抹黑杨家,让所有人都知道,杨家的人才是混蛋!”
这话一出,旁边三十多个家仆都忍不住一笑,弄得王成和李阳更加尴尬。
“说起这事,的确很奇怪!”王成开口道,他知道眼下这个局面,自己不亲自解围,恐怕以后要被这群家仆看不起了,必须解释得圆满。
“有一件事,元阳城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只有我和李阳、杨石三人知道……那就是我们三人联手,把杨石的弟弟杨丰杀死,并扔到水井里。”
“到了第二天,就听闻柳家人说,杨丰没有死,而杨石变成了废人!”
“没错!”李阳插口道,“我们正是因为这个,才感到好奇,专门跑去找杨丰,没想到他身手了得,一反常态,拥有一股莫名的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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