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韵再起,优美依旧,不带攻击,似乎要叫人细细品茗。但这绝不是地球方不予以抵消的理由,理由只在于那是从非常靠后的位置飘来。否则,地球方不会坐视迅捷奏鸣曲的范围加速持续上演,让刚刚被清空逼退的敌军,转为彻底以祖安怒兽为主力前锋的改造者大军,迅速地将地球方阵地再度封围。
在密密麻麻的试验品成军而区域平均战力达到A级的现实下,更强者的横冲直撞已无法再上演,因为此时,蚁多咬死象这一说法已然成立。四名于此前后赶到的SS阶地球强者,几度联合冲击也撕不开一条口子,最后只能于外围稍稍牵扯。
是以没多久,相对缺乏强者的空降兵员和装甲部队组成的后半防线开始收缩。由此,靠前的阵地便也不得不稍稍收缩攻防范围,以抽出部分人手增援后方。
同时,更后方始终在向前推进的地球联军机动部队,再一次的分出速度能够更快的轻型装甲部队,超负荷的开动马力飞驰。
也有比他们更快的支援炮火阻断外围更多敌军,但一切的一切显然都改变不了核心地带战力平衡突然被打破的事实。真正意义上第一次陷入重围困境的前方阵地,必须靠他们自己撑住这或许很短暂也或许更短暂的一个时间段。
然而,变化过快过载的强烈压迫,让每一个正竭力应对的战士都很清楚,敌人这就是要他们自顾不暇,一点点的暴露出敌方最想要灭杀的那个人。可,即便知道又怎么样?只能是更为深刻的体会到那种种无力!不去多想先尽本分还好,真要是还敢分心忧虑他人感怀自身,那便是更深度的恶性循环。
再看着混在敌军当中虎视眈眈、只等某一个瞬间齐齐出手的一个个强敌,或许,连恶性循环都没几次好循环的。
“嘣!”
的确是同时出手的局面,却能够清晰的感知到是谁和谁最先交上了手,快慢的差别,在这一刻似乎格外的容易察觉。
薛增遗与瑞兹各自退身之际,第二组隔空交击的翟幸与黛安娜身躯震颤。
“嗞!砰!轰!!!”
一眨眼间,阵地内外已没有哪怕是半个闲人,可等在极远处的某个人,半眼也没去看被钉在地上的八块赫卡里姆。
“咔!咔!”
预设来护着干涉者的多重结界层层碎裂,是被两秒内能够完全躲闪单体攻击并减少范围攻击伤害的武器大师贾克斯,出手速度越来越快的一灯柱一灯柱砸碎掉。
“啵!哗!”
最后一个由福守缘自己设下的水漩也破裂,几乎就是在双方每个关注者的心里敲下了重重的鼓点,或欢腾期待,或难以置信。
“铛!”
一剑西来,震裂了敲向福守缘的黄铜灯柱,却难以即刻回转,挡下突然从石墙中扑出的漆黑镰刀。
“嗤!!”
肉躯被刺破的声音,是叠加的,甚至连刺入之后的狠狠一划伤口急扩,亦相差无几。
唯一的差别在,魔镰是上古暗裔拉亚斯特转化成的活体武器,可以短时间内不由寄主亲自操控维持。所以,当凯隐“确认”了福守缘的右臂武器化状态是在正常运转(设套阴人),他下意识的便松开了握刀的左手,右拳继续对上左拳,空出的左拳则顺利命中,将极为可能有阴谋后手的敌人猛力击飞。这不是求稳妥,只是胜算在握的最优化选择。
旋即,他再度握住魔镰,准备与之合击干涉者,却,遭到拒绝与嘲讽,并被反拽着往后退去。
“被骗一次还不够?少丢人了!”
话音未落,看似被轰飞在半空身体僵直的福守缘,右臂的武器化形态蓦地解除,左手随即递出贴满符咒的大刀,如同睡觉翻了个身一般自然的轻旋斩下了SS级灰雾刺客勃利仑的人头,稳稳落地。
“到底!”
“当然是之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没能完全恢复,结果,呵呵,被某个蠢货一拳给送走了。”
听着,看着,连斩十一人的干涉者耗空了大刀上附着的符咒,大口的喘着气以刀拄地,摇摇欲坠。
“回去,我一定要杀了他!”
“醒醒吧,他背后是一整个地球的法网在支撑,唯一的机会,就是此前精气神混为一团无法高效应变的时段。”
“这一次,杀戮优先。”
“确定?”
“不要奢望更多,这次,我也还是不会被你腐蚀,因为你恶,我比你更恶!比狠,我还从来没输过!”
“很好,游戏继续。”
“继续不了的,名为现实的对弈,从无复盘。”
哪里来的老不死,嗯?明明没有半点能量气息,为何,竟丝毫都动弹不得!魔镰!准备融换!今天,谁也不能阻止我!
“急什么,让我再看看这路数,以力破巧,就是先输一阵。”
“噢,这位尚能言语的镰兄,似乎比老朽还要年长,了不起。但是棋路啊,可不是靠年岁堆积就能看懂的。”
“呵,故弄玄虚,一子未落,棋路当然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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