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朵玫瑰花。
还要七朵红,八朵粉?
两套正装?
这是要参加宴会吗!
蔡真将这些条件,默默记在心中,并且推断出符合逻辑地答案。
最关键的一点,王郁她说,她必须要多吃一点,否则抬不动。
会是什么东西,一个成年女性都抬不动!
“晚饭还在做,在等个十来分钟就好了。”
“我现在就准备花和正装。”
“红姐您先休息一会儿!”
蔡真说完,就急匆匆地出了门。
路明站在门口掏出烟盒,懊恼地扯了扯领子,见蔡真急匆匆地往这里赶,就立马叫住她:“小蔡,借个火!”。
真是越急越有拦路虎。
蔡真对路明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越发的瞧不上眼了。
可算起来,路明也算是自己的上司,虽然管不到自己,但也不好闹的太僵。
只能从兜里掏出火柴,递给了路明。
“老周说,是我自己搞错杯子的?”
路明点燃火柴,把手里的香烟点燃,装出一副不经意的样子,顺手将火柴盒,还给蔡真。
蔡真接过火柴盒,淡淡的说道:“就是你搞错了!”说完,就快步进屋。
路明算是看出来了,蔡真跟周乙,好的都快穿一条裤子了,是一点都指望不上。
想要摆脱自己喝酒误事的罪名,还需要自己努力啊!
但这位周队长,到底在这场任务中扮演什么角色啊!
蔡真走进前楼,见周乙坐在椅子上,看着报纸,于是简洁的说道:“有动静了!”
“要玫瑰花和两套衣服!”。
周乙听到蔡真的话,将报纸放下,沉思片刻,果断说道:“不管有什么含义,都先满足他们。”
“就差最后一哆嗦了,不能玩砸了。”
“既然是交代你的,就你去办。”
“顺便通知科长,让他准备一下,好戏要上演了!”。
特务科众人当中,就周乙官最大,他的安排就是命令,蔡真必须得执行。
于是戴上帽子,穿上棉袄,快步离开。
周乙闻到了厨房的菜香,知道晚饭快好了,就将报纸扔到桌子上,去厨房帮叶金荣的忙了。
...
焦旭东站在窗口,用望远镜小心地观察着不远处的罗马尼亚大使馆。
整个大使馆灯火通明,门口的堵着不少的车辆,看样子是要举行晚宴。
李狗子一口接着一口地吃着窝窝头,就着碟子中的猪头肉,实在是太香了。
老杜倒是没有吃多少,就吃了一张大饼子,喝了几口水。
猎手进山时,都不会吃太多食物,也就是五分饱。
吃多了,会发困,影响精神头,感受不到猎物和危险的存在。
吃少了,也不行。
林子中天寒地冻的,穿多少都没有用,两股风就吹透了。
肚子里没有食,根本熬不住。
“咯..”
“真过瘾!”
李狗子将手上最后一块窝窝头咽进肚子里,栽倒在地板上,幸福地打着饱嗝。
焦旭东往后看了一眼,发现盘子里一斤多的猪头肉,都进了李狗子的肚子里,担心地说道:“半大小子,吃倒老子。”
“你家摊上你这个玩意儿,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一顿吃两斤猪头肉,六个拳头大的窝窝头,就算是村头王老抠家,也养活不起你啊。”
“赶紧活动活动,别撑死了!”。
要是平常,李狗子一定对焦旭东的话嗤之以鼻,但今天他的确吃的有点多。
这窝窝头不像家里做的,里面有细粮白面,软软和和的,特别好吃。
加上第一次吃猪头肉,的确有点没控制住自己。
“再过一刻钟,咱们就出发。”
“狗子,你找给老杜找个视线好的地方。”
“咱们俩可能得贴身。”
“匣子炮准备好,这回弹夹多,多装几个。”
“别到地方拉稀!”
焦旭东又用望远镜瞄了一圈,看了一眼全二支队唯一一块手表,发现时间差不多了,就果断下令。
李狗子听完之后,立马从地板上爬起来,从大提琴箱子中,掏出两盒子弹,又抓了几个弹夹,往里填子弹。
这是关于小命,马虎不得。
家里的老娘,还得着他娶妻生子,给老李家传宗接代那。
忙乎了半个小时,三人身上挂满了弹夹。
时间也刚刚好,焦旭东将茶几上的油纸收拾了一下,恋恋不舍地看着里面豪华家具,将门重新锁上。
三人身穿着黑色的棉袄,没有坐电梯,而是走楼梯,从后门出了公寓,相互对望一眼,便消失在漆黑的胡同中。
...
小安子也没有回家休息,而是一身短打扮,如同一位江湖人士,坐在酒楼地包厢当中,哼着小曲,吃着酒菜。
他的对面,这是一帮跟他打扮相同的男人,他们每个人脚下都放着一个背囊,看背囊外表鼓鼓囊囊,就知道里面装了不少的东西。
“良辰美景奈何天,夫妻双双把家还,到家就把衣裳脱...”
小安子嘴里唱着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陈词滥调,一边喝着小酒,一边拍着旁边女人的大腿。
听声响,他用力非常大,旗袍下面的娇嫩的大腿,都应该被拍红了。
但女人没敢吱声喊疼,而是端着酒壶,往桌子上的酒杯添酒,让小安子一直可以有酒喝。
“安先生,这些人都是好手,一定靠谱!”
旗袍女人操着一口生硬的国语,给小安子介绍着前面的众人。
小安子好奇地看了一眼旗袍女人,饶有兴趣地说道:“梅姑,你来东北多少年了?”。
梅姑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对于大客户,她一贯是很有耐心的。
加上这个安先生手眼通天,可以搞到她需要的东西,万万不可得罪。
“来哈尔滨也有十几年了。”
“有什么问题吗?安先生为何如此发问?”。
“都来了十几年,你这口国语,说的还没有刚出生孩子利落。”
“看来你不是真心喜欢哈尔滨啊!”
小安子埋汰了梅姑一句,之后继续喝着酒。
这话算是说到梅姑的心坎上了,她的确不太喜欢哈尔滨,这里实在太冷了。
西伯利亚的寒风,能将最娇艳的牡丹花,变成一根光杆。
既然不喜欢这个地方,那会从内心排斥这个地方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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