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处里的人说,陈长官马上就要大婚了,陈家人正在哈尔滨城内采购结婚用品,动静不小。”
“听说娶的还是个格格,这下子不得成皇亲国戚嘛?”
“陈长官一直很栽培你,咱们是不是得送一份大礼?”。
王树仁一喝酒,就变得絮叨,言语混乱,但思维逻辑没乱。
知恩图报,这四个字,一直烙印在这些老辈人的心中。
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王树仁想着,是不是给陈家送一份大礼,好好感谢一下这位年轻有为的陈长官。
王婷一听到这里,心里就犯了难,一个头,两个大。
自己离开督察处的事儿,还没有跟自己老爹说。
要是老爹知道自己自作主张,投靠了别的山头,一定会火冒三丈。
这件事儿,现在还不能说,等过完年,在一点点的跟老爹透露。
但老爹的话,算是点醒了她。
陈真马上就要大婚,的确得送上一份大礼。
自己到警视厅三个月,要是没有陈真的赏识,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平步青云。
“娶的是熙洽,熙公爷的掌上明珠,是正经的金枝玉叶,有皇族玉碟那种。”
“听说大亲王(溥杰)要过来当主婚人,警卫科已经开始忙活了,就是要保证大亲王的安全。“
“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咱们一起去,给老板庆贺!”
事实上,王婷并没有准备好任何礼物,因为婚期还没有确定,实在搞不清楚,陈家会在哪里组织婚礼。
不过,今天过后也该准备起来了,别到时候抓瞎。
王树仁听到大亲王要来,也是两眼放光,再等到王婷说要一起去吃酒坐席,更是欢欣雀跃,立马端起杯子,猛喝了一口。
王婷把自己老父亲哄开心了,也就没管外面的突如其来的狗叫,继续动筷,吃着饭菜。
...
狼狗终究是没有抵挡住诱惑,几步就窜到肉包子的前面,用自己的狗鼻子好好闻了闻,在包子即将没有热乎气之前,将它吞了下去。
寒风虽大,但赵政还是清晰地听到狼狗吞咽的声音。
“再等五分钟!”
小心使得万年船,身为道上的五星杀手,赵政能带队伍,全须全尾的活到现在,就是靠的这份谨慎。
身后的五个兄弟没有任何异议,转身离开,隐藏在胡同中的拐角处,沉默的等待着,做着同样的动作,将开枪的手,伸进里怀中。
就这样静悄悄地等了五分钟,赵政多年溜门撬锁的经验告诉他,可以行动了。
两个肉包子中蒙汉药的计量,足够药倒一头牛。
要是人吃了,也够他喝上一壶,睡上个三天三夜,都不在话下。
“三儿,上!”
老三听到指令,快速从阴影中跑出来,来到王家院子前,抬手一刀,就把门上的铜铃割了下来,防止它给里面的人预警。
既然是警视厅的红人,手里一定有家伙事儿。
按照惯例,自己是第一个往里冲的,他可不想交代在这里。
门铃取下,扔到了旁边的雪堆中,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根本不尽职尽责,没有发挥出一点作用。
这是第一步,老三没有因为得手,而放松警惕,继续用手里的尖刀,去撬开门栓。
这个手艺活,是老三的祖辈传下来的。
种地有世家,读书有世家,那这些小偷小摸的手艺,也会有家族传承。
打死会拳的,淹死会水的。
老三的父亲和爷爷,就是在行窃的时候,被主人家活活打死的。
那时候的老三才八岁,孤儿寡母在这片寒冷刺骨的黑土地上,根本无法存活,更何况还要背着小偷,这个糟糕的名头。
老三的母亲明白这一点,于是找到了赵政,这个同乡人。
一个屯子住着,自然有一些恩义瓜葛,赵政只能接手这个烫手山芋,之后眼睁睁看着老三的母亲,改嫁离开哈尔滨。
所幸,赵政不缺钱,顺风顺水的将老三养大成人。
老三小的时候,他的父亲和爷爷,就教导他手艺活。
他现在已经记不起父亲大人、祖父大人的脸了,但手艺却没有落下。
真是天大的讽刺!
刀尖扎入门缝,用一股巧劲,三挑两挑,就把门给撬开了。
院子中有狗,老三也不敢大意,蹑手蹑脚地伸个头,往院子中瞧去,发现壮硕的大狼狗,已经趴倒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子,老三朝着大狼狗扔了过去,正中它的脑门,但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成功了。
见到大狼狗已经迷晕,老三便退回了门外,冲着赵政比划了一个手势,掏出腰间的手枪,率先走进院内。
屋子中还是灯火通明,丝毫没有察觉到,院子中进来了不速之客。
老三蹑手蹑脚走到门前,仔细地听着门里面的动静,可奈何风声太大,什么也听不到。
赵政也带着人快步走到院子中,示意后面跟着的手下,把院子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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