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点不在状态,自己对文章都不太满意,请大家多包涵!)
监视,无处不在。
这是陈真进入情报界后,彻底领悟的一个真理。
满洲国是一个仓促的选择,一个平衡各方势力的选择。
关东军的短视和权谋诈术,都在满洲国成立上,表现的淋淋尽致,
东京大本营不敢彻底吞并东北,变成自己的领土,就像拿下朝鲜半岛一般。
朝鲜半岛的存亡,只有中国政府在意,但东北却牵动着整个世界的眼球。
世界列强,都不会允许日本彻底拿下东北。
既然是个畸形儿,那所谓的看护,就是必要的。
整个滨江省,就有四千名秘密警察,也就是民众嘴里的特务。
而整个满洲国,归属司法部的秘密警察,就有三万名。
在这个遍布眼睛的临时国家,没有秘密可言。
即便是自己的办公室内。
所以,陈真每一次到办公室的时候,都会仔细地检查一遍电线、电灯,就是害怕在办公室内,多上一点零件。
沉默,是特工最宝贵,也是最保命的技能。
小安子从警视厅匆忙赶回来,推开门,就喊了声“大哥!”。
对于这个冒失鬼,陈真也是没有办法,只能责怪地白了一眼,说了一句“关门!”。
小安子赶紧走回去,把门关严,之后溜溜地走回来,好奇地看着办公桌上成堆的文件,问道:“大哥,那来怎么多文件?”
“秘书室没登记啊?”。
闻听此言,陈真将手上的文件扔回桌子上,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解答道:“这是天野将军送来的情报资料。”
“你不在的时候,我们开了一场碰头会。”
“有一个苏联代表团,要来哈尔滨开会,安保警戒,交给了咱们。”
“你把别墅区好好地清扫一遍,那里会是苏联代表团的临时驻地。”
“秋烟不好住在一号别墅了,危险既然清理干净,那就让她回自己的公寓住。”
“剩下的事儿,车上说。”
“要让小祖宗等急了,指不定发多大的火呐!”说完,陈真就穿上自己的棉风衣,头也不回地走回办公室。
两人沉默不语地来到停车场,各自坐上车。
“照片处理完了?”
陈真解开风衣的扣子,长吁了一口气,平静地问道。
小安子把火点着,对着护卫车摆了一下手,随即将车开出停车场,这才回答道:“我亲手销毁的。”
“周乙已经将情报送回山上,山上的同志们也派人下来,关注着王得文的一举一动。”
“大哥,你怎么着急找我回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了嘛?”。
小安子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第一时间,就感觉到后座的大哥,情绪不对。
这话不是阿谀奉承之言,而是陈真的爷爷,亲口夸赞的。
他老人家把持着陈家这条大船,从同治起,到洪宪终,在这片黑色的沃土上,沉稳前行。
陈家的基业,也翻了三番不止。
就算是老帅的姻亲于家,也不能与之匹敌。
要不是陈真他老爹犯浑,支持了自己的小伙伴冯德麟,被老帅记恨,陈家被迫让出了不少的生意,缓解这段纠葛。
陈家的家业,只会比现在更大。
哈尔滨的姚半城,当年不就是给老爷子牵马的下人,到现在都成一方巨富。
历经了百年苦难风雨,老爷子的眼睛,堪比孙猴子的火眼金睛。
人只要从他眼前一过,便知晓此人的底子。
在他老人家眼中,嫡亲大孙子陈真,就是一块朽木,不可雕琢。
而小安子,却是一个灵童,是得天独厚的的人才。
小时候,陈真还不认可这句话,但越长大,小安子给自己的惊喜越大。
“的确是有点问题。”
“花谷正这次来,并不是调查武藤信义身边内奸的问题。”
“而是同苏联人谈中东路的归属,查找内奸,只是捎带脚。”
“这下我也明白,财政部为什么延迟公布,明年的政府工作预算了。”
“世界局势,真是变换莫测,不是咱们这帮小家伙们,能够把握的。”
“两个你死我活的对手,突然坐在一起,举杯共饮。”
“关东军也是耗子给猫当伴娘,挣钱不要命啊!”
陈真对于事情的发展,感觉到不可思议,但这就是国与国之间的关系,难以用常理预料。
国与国之间,利益的冲突只导致暂时的争斗,价值观的相悖才造成长久的鸿沟。
当然,要是利益够大,上段话就是放屁。
“这场会面够秘密的,一点风都没有听到。”
“咱们该怎么办?”
“破坏这次会面?”
小安子安稳地开着车,前往百货公司,去同俞秋烟见面。
“什么都不做,把这个消息传递回苏区,继续寻找潜伏名单。”
“共产国际的领导者,是苏联,现在已经不是导师还活着的时候了,我们的斯大林同志,是一个极端清醒的生存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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