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字、作画“墨分五色,”即一笔落成,深浅浓淡,纹理可见,墨韵清晰,层次分明。
少虫蛀,寿命长。宣纸自古有“纸中之王、千年寿纸”的誉称。
土肥原贤二研读多年的中华传统文化,从而爱上了水墨画,只要一有时间,便画上几笔。
就在他正要挥毫泼墨,一展身手的时候,净室的门,被敲响了。
狼毫已经浸满了墨汁,土肥原贤二手一抖,几滴墨水,就撒在了上等青皮纸的上面。
“将军,牡丹的电文,来了!”
土肥原贤二看着眼前的墨珠,心里哀叹了一声,没有管外面等待的山本晴明,而是用这几滴墨珠,画出了几朵梅花。
这寥寥几笔,梅花就栩栩如生的出现了。
还别说,土肥原贤二是真有二把刷子,的确有艺术天赋,就算不当大间谍头子,去当一个画家,也能成功。
“进来!”
土肥原贤二放下手上的狼毫,欣赏了一番,就让门外等候的山本晴明进来。
山本晴明推开门,半躬着身子,走进了净室内,小声的禀报道:“将军,牡丹来信了!”说完,就把电报,放到了桌子上面。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是常态。
谁也保证不了,自己手底下的人清一色。
瑞金、南京往东北、东京掺沙子,派人手,那东京、东北怎么能坐璧上观,一样会选择得力人手,进行渗透。
牡丹亦是如此,飞蛾也是如此。
土肥原贤二却没有高兴,因为这不是情报回传的规定时间。
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不然不会突然回传。
想到这里,他打开文件夹中的电报,认真地看了起来。
有奸细!
满洲国内有奸细,而且就在哈尔滨。
哈尔滨是土肥原贤二的私有领地,从市长官到东省特别区公署的重要首脑,都是他一手举荐的。
政军的一把手,也是他安插的关联亲信。
势力范围,是不能在台面上聊得秘密,尤其是现代政党政治面前。
但关东军默许了这样的事情发生,默许土肥原贤二,将这块富得流油的土地,纳入自己的怀中。
但权利,就代表责任。
你土肥原贤二可以成为哈尔滨的土皇帝,但哈尔滨出现任何问题,你也是要负责的。
你要是没有能力,可以让出来。
土肥原贤二看完电报,就摘下眼睛,揉了揉发酸的眼眶,脑海中思考着,这件事儿如何处理。
能知道苏联代表团存在的满洲国官员,并不在少数。
东省特别区公署身为资金的主要提供者之一,做过相应的预算,从头到尾,都知道和谈的发生过程。
各地接待人员,满洲国外交部,财政部等等部门,也有不少相关人员,是知晓此事儿的。
这些人,都是满洲国的骨干人士,这样一股脑抓起来,会引起巨大的舆论麻烦。
得赶紧筛选出,真正有嫌疑的人,不能熊瞎子掰苞米,得一棒,丢一棒。
“将军,河本先生已经到了司令部,正等待着您的召见。”
山本晴明偷偷看了一眼,皱眉不展的土肥原贤二,小声的提醒道。
“让他进来!”
土肥原贤二重新戴上眼镜,脸上又恢复如常,平静地说道。
山本晴明答了一声“嗨!”,就退了出去。
河本大作很快就出现在净室之中,见到自己的老学长,正在挥毫泼墨,就轻笑了一声:“学长,您还是这般儒雅。”
“让我很是羡慕啊!”。
土肥原贤二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绘画,现在正是画梅花的好时节,不能耽误。
“陌上风光浓处,第一寒梅先吐。”
“学长这两笔,画的是真不错,将梅树特骨铮铮的意境,都画了出来。”
“不错,学弟我也厚颜无耻一下。”
“学长画完之后,就将这幅画送给我,让我好好装裱一番,挂在我的书房之中!”
河本大作见土肥原贤二没有吱声,就继续拍马屁道。
有心事儿的时候,干什么都干不好。
土肥原贤二知道河本大作是阿谀奉承,但自己的作品有人欣赏,总归是好事儿。
“河本君,你这张嘴,能将石头哄化。”
“不过,你占地三十亩地的豪华庄园,好像容不下我这幅拙劣之作吧?”土肥原贤二放下笔,另有所指的说道。
河本大作脱下身上的风衣,没有在意土肥原贤二的冷言冷语。
自己盖别墅的事儿,应该有人捅到自己这位学长这里了。
要不然,也不会出言敲打自己。
“学长,满洲最不缺的就是地,我真金白银的买下来,盖一栋养老之所,这也有人在学长您耳边嚼耳根?”
挂好风衣的河本大作,跪坐在土肥原贤二的身前,满不在乎的辩解道。
河本大作的话,让原本就心情不好的土肥原贤二,更加生气。
“真金白银?”
“一分钱一亩地!”
“天底下那有这样的买卖,你河本君也带上我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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