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克含糊地“嗯”了一声,没表明究竟是要站在莱克特这边,还是阿德尔那边。
这让莱克特有些恼火,这份恼火既针对维拉克也针对阿德尔:“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来来回回僵持这么些天了,还没决定好要和谁合作吗?”
“要是事关你的自由、你的性命,你能保证考虑的时间不比我长?”维拉克反问,“我理解你们,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坐地起价的可耻商人,但你们能不能设身处地地想想,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莱克特没说话。
“光靠平等会和政府的和谈远远不够,只有加上黄金才能确保我百分之百能活着离开这里,那我当然要谨慎地选择合作对象。这有什么不对的吗?没什么不对的吧?反倒是我该恼火,问了你们这么些天,你们谁都没能亮出自己压倒性的优势。但凡亮出来,你觉得我有理由拒绝吗?”维拉克又一次把锅扣在了莱克特的身上。
还是一阵沉默,维拉克只感受到莱克特给他伤口涂抹药膏的力度轻了许多。
“现在我和阿德尔基本上把能做得到的都亮给你了。”莱克特再开口时语气中夹杂着无奈,“在你看来,我们的差距微乎其微,可其实我的优势远胜于他。只是现在因为多方面的原因,只能拐弯抹角地借用黄金来登上去。”
“再给我一段时间考虑吧,反正黄金的下落也没这么快就能都问出来。”维拉克毋庸置疑还是要和莱克特合作下去的,所以他决定安抚一下,顺便再激一激阿德尔,“足球赛之前我就先不去见阿德尔了,也算是给他一点时间好好想想究竟有什么地方可以给到我更多的利益。”
“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就算你给他几天时间,再去见他他也还是现在的这套说辞。”莱克特得知维拉克决定减少和阿德尔接触,很清楚这是倾向于和自己合作的信号,刚刚还愁眉不展苦大仇深的脸上立马写满了喜悦与欣赏,“当然,我尊重你的意见,到时候你可以再见一面看看。”
这一个月来,维拉克的伤养得也差不多了,他和莱克特说暂时不见阿德尔时,有想过自己要不要从今天开始把外敷的药停掉。
不过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继续敷下去,一方面这药多少还有点用处,另一方面医务室是他和莱克特每日必要接触的最合适地点。
“今天敷得挺快的,再接再厉。”药很快敷好,维拉克夸赞了莱克特一句,自己把绷带利落地绑好,“那要是没什么事了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等。”莱克特叫住了边穿衣服边准备离开医务室的维拉克,“问你一件事。”
维拉克转过身,把囚服穿好:“什么事?”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黄金的下落了?”莱克特走近维拉克,死死盯着维拉克的双眼,想从中看出什么,“只是因为还确定最佳的合作者,以及没到最合适的时间,所以没说出来?”
“为什么这么问?”维拉克问,“难不成我有什么地方表现得让你觉得我知道所有的秘密?”
“只是一个临时想到的可能性。”莱克特依然观察维拉克的细微变化,判断维拉克是不是在说谎,“那笔黄金实在是太多了,没有人不会心动的。”
维拉克真的不知道黄金的下落,他从未想基汀打听过,因此莱克特这么揣测他时他还很意外:“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觉得我已经问出了黄金的下落,之所以没说出来,是想等着平等会和政府的和谈出了结果再做决定。到时候要是和谈顺利,我自然能安全出去,出去之后完全可以独吞黄金。要是和谈不顺利,我再把黄金说出来换取自由,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活着离开。”
“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莱克特直截了当地点头道,“现在就不止是你怀疑我到底会不会履行承诺了,我也有理由怀疑你有没有向我隐瞒黄金的下落。”
“那你觉得我该如何证明自己呢?”维拉克平静面对莱克特明晃晃的反击。
“在乱党和政府谈判结束之前,问出黄金的下落并且告诉给我,怎么样?”莱克特提出了更苛刻的要求。
维拉克看了莱克特几秒,回到床前坐下,摆出了一副要高谈阔论的样子:“是平等会,不是乱党。这是我第一次和你强调,也希望是最后一次。至于你提出的新时限,我不可能接受的。天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谈判结束,要是明天呢?我怎么可能在明天就把黄金的线索问出来。另外,我要客观地说一句,本来我就在选择上摇摆不定,你还对我提出更为苛刻的要求,这很不明智。”
他最后一句话不论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都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现在主动权只在我的手里,你不愿意合作我完全可以去找别人。你要是还想合作下去,就别试图反制我。
莱克特被震慑到了,他刚刚没考虑那么多,单纯觉得自己近乎求着别人合作很没面子,想扬眉吐气一下。没成想,这反而让他的处境变得更加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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