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辛老大讲出威洛的理想,维拉克和基汀相视一笑。这和他们平等会所追求的是一样的。换种方式说,平等会的宏大理想正是由不计其数的平民们的理想所组成。
我想有尊严地活着。
你想和达官显贵们拥有平等的权利。
他想不被压迫剥削。
于是才有了平等会。
“不说他了,谈谈你们最关心的黄金的事情吧。”辛老大直来直去,见基汀活着回来了,没有流露一丁点对黄金的不舍,大方洒脱地探讨起如何将其秘密安全地交付给基汀。
“既然都是自己人,处理起来就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了。”基汀当即道,“你们帮我经营了酒馆这么久,在我心中酒馆早就是你们的了。再加上你们保护黄金这么久,帮了我很大的忙,我可以重新以一个高价把奎因酒馆买回来作为报答。”
“黄金的事情举手之劳,至于酒馆,本来就是你的,所以你要收回去的话,不需要向我们支付什么钱。”辛老大拒绝了收钱。虽说他并非奎因酒馆的真正掌控者,但他知道,不管是威尔逊还是威洛,他们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维拉克出面,帮基汀说服辛老大:“一码归一码,就算不说奎因酒馆的事情,光是您替基汀老师保护黄金这么久,也值得拿一笔钱。”
“这么说可就是瞧不起我了。威尔逊是为了报恩,我是为了帮他履行承诺,我们做这件事都不是奔着钱去的。”辛老大再次拒绝。
“那如果有任何需要帮助的,都可以和我说,我会尽力帮助你们。”基汀看辛老大的表情不像是假模假样的推辞,便没在和他继续扯皮下去。
“你们什么时候要黄金和酒馆?”辛老大问。
基汀考虑到辛老大他们搬出去也需要一定的时间,留给了他三天。
待黄金、酒馆的事情都沟通协商的差不多了之后,辛老大以自己有秘密要说给基汀一个人听为由,把维拉克、萨拉、伊夫三人支了出去。
“怎么了?”基汀不解。
“他们是谁?信得过吗?要是不靠谱的话,我可以马上除掉他们,然后安排我的人帮你把黄金运走。”辛老大还不清楚基汀经历了什么,担心数目巨大的黄金会引起别人的觊觎,给基汀招来杀身之祸。
明白了辛老大和他单独谈话的缘由,基汀笑了笑:“放心,他们都是信得过的人,不会因为钱而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那你想好用这笔钱来干什么了吗?”辛老大又问。
“我加入了一个组织,叫平等会,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基汀道。
“平等会……”辛老大觉得耳熟,他思来想去,终于想起来自己前段时间在报纸上看到过,“是前阵子那个把布列西共和国首都闹得天翻地覆的乱党?他们招惹了布列西政府,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被铲除干净,你还是留在敦曼吧。”
平等会的声音终究没有布列西政府的大。
虽然他们英勇无畏、敢于抗争的事迹传遍了世界,但还是无力阻止布列西政府对他们进行妖魔化。
让别人以为他们是企图颠覆政权的反动者,是破坏和平稳定的乱党
“事情的真相并不像报纸里讲得那样不堪。”基汀倒没有因为别人的误解而生气,心平气和地解释道,“平等会不是乱党,那是一群勇于向不公宣战,为平民争取平等的权利、平等的尊重,在和政府坚决斗争中牺牲众多生命,却仍然心怀热忱的一帮年轻人。”
“嗯?”这番话和辛老大所了解的有很大的出入。
“他们出身不同,性别不同,年龄不同,可都有着一致的理想,那就是为人民争取到一个足够美丽、和平、自由、平等、团结的新世界。”基汀一提起平等会,就有着千言万语,“在监狱里的时候,正是平等会的思想改变了我,也改变了诸多狱友,这才让我们众志成城地成功越狱。而攻打布列西政府大楼,目的也并非是为了颠覆政权,而是想告诉全世界的人,那些压迫剥削我们的权贵们并非不可战胜。”
辛老大的呼吸随着基汀的讲述沉重了几分:“维拉克,和另外那两个,都是这个平等会的?”
“我也是。”基汀点头道。
“你想把黄金交给平等会?”
“没错。这笔黄金用来壮大平等会,让我们改变世界的可能性大那么一点,比我自己肆意挥霍有价值得多。”基汀没做任何隐瞒。
辛老大沉思起来。
半晌,他道:“那你怎么看待威洛的理想?他的是不是和你们有点像?”
“平等会汇聚了很多像威洛这样的人。”基汀对辛老大想了半天,就为了咨询威洛的事情颇感意外,“我们知道建立一家医院救治穷人,建立一所学校给穷人们学习的机会都是对的,只是这远远不够,所以才暂且放下了自己小的理想,共同为建立新世界,让全世界的穷人都有学习的机会,生病时不会因为价格高昂而无法得到救治的大的理想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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