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维拉克少报了一点,避免太多特征暴露出来被人联想到真维拉克。
“你看样子起码三十岁了。”假伯因说话很直接。
维拉克只是回以苦笑。
干重活的工人们和不分昼夜处理工作的平等会同志们,都因为消耗了太多,面容上看着比实际年龄更憔悴苍老。
别说马上二十七岁的维拉克。
才二十四五年纪的伯因看着比他还要沧桑,头发凌乱胡子拉碴,习惯了吸烟提神,习惯了工作至凌晨,习惯了把棘手的东西都揽在自己身上处理,整个人被劳累、烟熏、问题折磨得不再显得那么有活力。
再想想以前的科林,从小无忧无虑,没干过重活,不知道世界的参差,明明与克里斯、伯因一起长大,却哪哪都看不出是同龄人。
“你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假伯因继续问。
“是的,我是孤儿,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在这一片找工作谋生了,一直无依无靠漂泊到现在。”维拉克的这段经历是真实的。
“嗯……”假伯因拍了拍维拉克的肩膀,目光里满是同情,“既然加入了我们平等会,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以后有什么事和我说就行,我会帮你解决的。”
这群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的人,说什么话维拉克都不会相信,不过他还是表现出了感动得快要落泪的假象:“谢谢您!伯因会长!不瞒您说,我刚一踏进旅馆,就感觉这里、各位都特别亲切、真诚。请您放心,我是真心实意想加入平等会的,愿意为了平等会,为了您做任何事情!”
“好,肖恩同志,希望你能在平等会里有家的感觉,能迸发出人生的价值,为平等为自由而战。”假伯因假惺惺地道。
——
晚上
基普市、轻工业区、纳克织布厂的厂长办公室
“我刚刚去看了意见箱,工人们投了很多意见信,但更多的工人们因为不识字是直接找到我说明的。我简单汇总了一下,在这里先给大家讲讲。”安德烈翻开笔记本念道,“第一是对于染料成分比例的改进,节省成本。第二是建议用滑轮组、滑轨辅助晾晒工序,能提升我们的效率。第三是目前每条生产线上安排的人偏多,完全可以腾出人手再开设一条新生产线。”
“嗯,这点我们也考虑到了。”温斯顿微微点头。
生产线上安排人手过多一事他们中午就意识到了,已经在着手进行调整。
“第四是调整一下顺序,把失误率高的工序放在前面,这样可以在前期就发现有问题的粗加工材料,避免后面的工人做白工……”安德烈道。
“这个有道理。”班尼迪克已经忙完了学校对接、向分站汇报冒牌平等会的工作,及时回来和温斯顿、温斯顿一起在办公室里对接下来的工作调整进行讨论,“按我们之前的安排,到最后一步工序的时候出问题,太不划算了。把顺序做一下调整,虽然没改变成功率,但时间与效率却提升了很多。”
“没错,这样一来产能会得到不小的提升。”温斯顿将每条有用的建议都细致地记录在了自己的笔记本上。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请进。”安德烈道。
维拉克进来顺手将门关上:“正开会呢?”
“你回来了,那边情况怎么样?”温斯顿几人齐刷刷地站了起来询问情况。
“说复杂不复杂,说不复杂也复杂。”维拉克坐了下来,把下午的经历一五一十说给了三人听,“……情况就是这样,我担心我们贸然出手会惊动政府,引来基普市戒严对我们执行任务会有不小的麻烦,可不把这件事闹大让所有民众知道真相,我们就得替这帮人的行为买单。”
“确实,这件事应该和基汀同志,甚至伯因同志汇报商议。”班尼迪克也认识到事情的棘手。
“还有一点就是,我感觉这不会是第一起,或许基普市里还有很多这样的组织,整个布列西也存在着不计其数的此类诈骗,我们应该尽早面向全体民众做一次澄清,同时严厉打击这些人。”维拉克道。
安德烈气得攥紧拳头:“民众是我们的根基,如果根基在不经意间被蚕食破坏完了,我们还谈什么和政府对抗?真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败类存在,不说帮助我们一起改变世界,还厚着脸谋取私利!”
“您知道他们下一个目的地是哪里吗?”班尼迪克问维拉克,“他们十个人两把枪,我们随便出一队人就能拿下。反正肯定是要处理的,我先提前把人安排好。”
“还不知道他们明天会去哪,可能是对我还有提防所以没有透露,我打算待会儿再回去跟着。”维拉克摇摇头,“至于怎么处理,我个人觉得这件事是一定要往大了闹的,闹得越大越好,让基普市乃至更多地方的人学会留个心眼,不会那么容易被欺骗。问题只在于,我们该如何出手?平等会在基普市里行动,政府不会坐视不管的。”
“要不要以民众的身份出手?这样最后被摆在明面上的就只有民众和冒牌货们,不会与我们产生联系。”温斯顿支招,“之后民众们口口相传也能达到宣传防范诈骗的效果,再之后伯因会长那边派人在各个分站进行严查,把更大的动静搞起来,正好能帮我们引走政府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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