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一样,只是……这个差别很重要吗?”布莱恩中校先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约瑟夫,继续说着自己的疑惑。。
“当然重要,一个是客客气气地谈合作,做利益交换,一个是告诉他我们有随时杀了他的能力,要挟持他为我们做事。这代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相处模式,其带来的结果也有着天壤之别。”维拉克道。
“挟持是肯定不行的,在他那样的人眼中,挟持反而等于把他更加推向了弗朗索瓦那边,逼迫他和弗朗索瓦紧紧靠在一起形成坚不可摧的同盟。”约瑟夫摇头确定着路线,“要下手,就必须是谈合作,给他足够多的好处,或者把他吸纳进平等会。”
“……好。”维拉克顺着约瑟夫指定的路线解决新产生出来的问题,“接下来我们再探讨第二个环节。如果我们必须得和阿瑟达成合作,那达成合作只有——”
布莱恩中校插嘴道:“那种人不可能加入平等会的,威逼不行就只有利诱这一条路可走了。”
维拉克心底也是这样想的,也正准备这么开口,可布莱恩中校在他之前如此笃定地说完后,他再次想起了自己的经历:“……你们有去和他接触过吗?有帮助他了解平等会的东西吗?有邀请过他加入平等会吗?如果他真的进入平等会,你们又能放下成见吗?”
约瑟夫、阿德尔、布莱恩、罗斯呆呆地将目光汇集在了维拉克的身上。
基汀坐得端正,听到维拉克的询问嘴角稍稍扬起。
“……没有,我……”布莱恩中校道。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呢?既然根本不知道,我们又哪里来的资格如此轻易地就判断出一个人会做出错误的选择?”维拉克扫视众人。
阿德尔起先不知道维拉克的经历,后来加入平等会后听别人提起过,所以知道他曾在某种意义上陷入过和阿瑟一样的处境中:“我理解你的意思,只是这个人不一样,他的背景,他的行事、性格你应该都有知道一些,我们也不是随随便便给一个人机会的,更何况还这么危险。”
“我也理解你的意思,同时很清楚就算我们发出邀请,阿瑟愿意加入,愿意真心加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还很容易因此产生危险,但——”维拉克不知道自己接下来想说的话是否算得上客观的正确。
“继续说。”基汀给了他鼓励。
维拉克看到身旁的基汀,顿时安心许多:“但真要说起对平等会的威胁,以前在莫莱斯他们眼中,我所带来的隐患要比阿瑟大得多,可他们还是接纳了我,无条件地信任着我。后来我也每每会想起、钦佩莫莱斯做出这样的决定,因为换我我大概没这么宽广的胸襟与魄力,这一点我无疑是要向他学习的。”
“你的意思是,不论结果如何,我们都得做出这样的尝试?”约瑟夫想让维拉克明确意思。
“我……是这么觉得的。”维拉克决定不管自己的想法是错是对,都要勇敢地表达出来,“平等会不应该什么都没做就放弃拉别人一把,就算对方曾是我们的敌人。”
“呵……”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约瑟夫觉得维拉克这样的想法多少有些天真烂漫,“那你有具体的想法吗?比如怎么给他传播平等会的理念?怎么邀请他?他如果同意加入平等会,又怎么确定他是真心的?他称呼你为同志,伱敢说你就会毫无保留地把平等会的底细、计划都说出来吗?人心很复杂,你靠这种理念是玩不过他们的。”
“嗯。”维拉克完全赞同约瑟夫的这些顾虑,这些正是他刚刚顾虑着要不要说出自己想法的原因,“这些都是问题,我们究竟要不要为了平等而接纳他人,还有待商榷。”
布莱恩中校的眼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原本是对维拉克、基汀报以了很大期望的,没成想他们竟会提出这么滑稽的想法:“我觉得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做多余的讨论,不说我们行军打仗遇到过多少,就单说平等会,以前不也经历过吗?我记得敦曼的那个事,就是因为平等会太过相信别人,才给了别人背后捅刀子的机会,导致好几百人牺牲……”
维拉克的心似乎被揪紧,他看向了布莱恩中校。
布莱恩中校看到维拉克那难以言喻的眼神后,下意识地就说不出来话来。
“布莱恩。”约瑟夫提醒了布莱恩一下。
“是。”回过神来的布莱恩中校闭上了嘴。
“你说得对。”维拉克平复情绪,“敦曼分站那件事是我负责的,那么多同志之所以会牺牲,就是因为我低估了一些人的野心欲望,高估了一些人的真诚与追求平等的心。最起码应该对阿瑟做出尝试,我也知道这么做有很多亟待解决的问题,我甚至不知道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但我想再怎么样也得说出来,就算是要放弃,也得是经过我们慎重讨论后做出的决定,而不是那么轻易地就抹去一个人更多的可能。”
“维拉克同志,现在时间紧迫,我们……”阿德尔和约瑟夫、布莱恩一个想法,那就是没必要彻底地贯彻平等理念,没必要为了一分的希望赌上一百分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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