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克叹了口气:“他要是真叛变了,一定会相当谨慎,我们想找出证据难于登天……不过今天可能是一个机会。”
昆廷挑眉。
“我们先假设他叛变,那么有些事情就能说得通了。前天晚上我们刚好做了一个重大决策,又正好给他创造了独自一人的空间,他那天和清道夫的人接触,或许就是为了把我们的谈话内容以及新做的决定汇报给马克西姆。”维拉克从头梳理。
“嗯。”
“刚才我们开会讨论的时候,克拉克说了一个新的线索,他说清道夫的成员之间有特殊的验证手段,如果我们能查到这个手段是什么,那就有希望伪装成清道夫的人在冬堡活动。当我们确定方向,想从清道夫成员的亲人朋友入手调查时,科兹莫先是说分站的人现在调不出人手协助,又在最后说要回去联络同志们,接着就急匆匆地走了。”维拉克道,“我猜测,他有可能是想再次和清道夫的人接触,把我们计划伪装的事汇报给马克西姆。”
“我去盯着他,看他究竟是联络其他同志,还是和清道夫的人接触,对么?”
“没错。”昆廷的反应速度很快,维拉克对他颇具信心,“如果他真的是去联络同志们协助调查,联络完又回来与我们汇合,那嫌疑应当是可以降到最低点的。”
维拉克认为,科兹莫真是叛徒的话,不会在这么好的机会下不把新的消息汇报给马克西姆。只要他表现正常,那就代表这基本是个误会,衣服的事仅是巧合。
“可现在来得及么?他走了快半个小时了。”昆廷怕科兹莫直接去见了清道夫的人。
“如果他是叛徒,那你觉得他戴头套的目的是什么?”维拉克通过反问来一步步回答昆廷的问题。
“怕被认出来。”
“大晚上宵禁,他都怕被认出来,专门戴着头套。你觉得白天,他会出去吗?再退一万步来讲,我们也别无选择不是吗?”维拉克解释道。
昆廷微微点头:“明白了,那我还是早点过去最好,尽可能多盯他一会儿。”
“我希望你即刻动身,潜藏在地下室秘密站点附近,盯着他的动向。只要他出去,就跟上去——当然,一切都是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不然他没叛变,看到你跟踪会与我们产生间隙。他叛变了,看到我们跟踪,很多事情都会因此失控。”维拉克强调注意事项。
“这边怎么跟他们解释,才能不被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怀疑?”昆廷记下。
“这个调查必须无声无声地进行,再无声无息地结束。你只管出发,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那边交给我应对。”维拉克的办法多得是。
“好。”昆廷立即带了点钱和证件出了酒馆。
“诶?他干什么去了?”弗拉季斯拉夫看到昆廷一声招呼都没打就出了门,向维拉克询问道。
维拉克叼起支烟,语气自然道:“他刚刚没和你们说吗?巡查队队长蹭了这么多顿酒有点不好意思,要请他吃饭喝酒,估计晚上都回不来了。”
“他还挺会跟人打交道的。”弗拉季斯拉夫评价了一句,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呼……”维拉克吐出口烟,回到众人所在的隔间坐下,一如往常模样,彷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
经过几处巡查队的刁难,靠着证件以及一点小钱,昆廷安全地来到了地下室秘密站点附近。
在环顾四周,发现一家旅馆视野不错后,他快步进去选了间能够直接看到地下室区域的房间,坐在窗边目不转睛地盯了起来。
其实昆廷现在也不确定科兹莫究竟在不在里面,可正如维拉克所说的那样,他们别无选择,只能蹲守在这里。
好在时间越晚,见地下室那边无人进出,昆廷就越发有了把握。
科兹莫大概率还躲在里面。
要是他去联络了其他同志,那这个点怎么也该回来了,可天色渐晚,就快到宵禁的时候,地下室那边还没什么动静,就只能说明科兹莫根本没打算联络其他同志,他真正要等的就是晚上与清道夫的人碰面。
不过要是科兹莫压根没打算回来,那就依然存在另一种可能性:
他出了和平街,直接去联络了同志们,联络完便径直又回到了和平街。
因此昆廷还没有得出什么结论,仍在耐心等待。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晚上十点钟。
外面的路灯亮起,昆廷至始至终都没开过房间的灯,没有进食,没有上厕所,顶着双眼的酸困等待科兹莫的现身。
就在他都快难以凭借意志力坚持下去时,地下室那边终于有了动静!
只见一道身影悄悄从角落中弯腰钻出,左顾右盼确保没有危险后,贴着墙角朝一边摸去!
自认为心理素质不错的昆廷在看到那身熟悉的衣服后,都不禁心里咯噔了一下。
没想到科兹莫真的出现了。
难道堂堂分站站长,真的与政府暗中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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