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和他们前段时间研究出的结果截然不同。
“是的。”维拉克点了点头,正面回应他最新的想法,“我们当时决定撤出冬堡,是因为我们在内部分不清敌我,无法发挥分站的力量,且我们在明处,清道夫在暗处。现在局势扭转了,我们重新整合了力量,有办法隐匿起来占据主动权,那么冬堡还是可以待着的。”
“那您对再下一步的方向有预估么?”昆廷追问。
“如果我们能成功地让马克西姆认为我们离开了冬堡,那清道夫在冬堡里的意义就不大了。接下来留给他们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去西令市乃至更多地方追查我们,要么就地解散。反正不管是哪个选择,到时候冬堡都不会再像现在这么紧张了。”维拉克还没想好,不过他看到了届时处处是机会的大环境,“没了清道夫,没了巡查队,冬堡不再对我们设防,我们可做的事情自然会很多。”
“我们现在的力量本就不大,只派一小队人出去很难搞出大动作,派太多又会影响到冬堡的布局,这方面您有什么细致的对策吗?”弗拉季斯拉夫跟着问。
维拉克接着答复:“我们肯定不能派出去太多人,不然重心会不可避免地转移到外面。我的想法是,先派一队曾在西令市有过革命经验的同志出去,然后再向伯因主席那边寻求支援。”
“重点是外面的这队人不是只出现那么一下,要可持续地开展活动,这样才能一直吸引清道夫的注意,让冬堡保持长时间的安全。”昆廷沉吟一事道。
“昆廷同志说得对,整体上最好是内外平衡,我们相当于兵分两路,在外要革命,在内也要渗透发展。”维拉克分外赞同昆廷的想法。
科兹莫听着有些发慌。
这帮人聊了半天,好像聊的内容都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难不成自己这么快就失去了利用价值?那接下来他们会怎么处置自己?
“对、对外的话,确实很重要。”大半天没喝水,嘴巴干得起皮的科兹莫鼓起勇气插话道,“我在西、西令市的时候,马克西姆就是亲自带人过去的。我猜到时候清道夫依然不会解散,而是会离开冬堡,去其他城镇继续清剿……我们。”
维拉克等人齐刷刷地看向他。
科兹莫吞咽着口水,目光不敢与任何一个人交汇。
“……那我们就得好好计议了,把安插在外的同志视作诱饵,慢慢遛清道夫这条狗玩。”维拉克嘴角稍稍扬起。
他清楚科兹莫的想法。
科兹莫一边帮着提意见,一边用了‘我们’这样的话,就是试图挽回局面,通过自己的好好表现改善维拉克等人对自己的印象。
不说再把自己接纳回来,起码不至于直接痛下杀手,为牺牲的同志报仇。
至于要不要报仇,这不是维拉克自己一个人说了算的,他无权代表牺牲的同志宽恕科兹莫。不过现在像狗一样拼命讨好他们的科兹莫,多少还是有那么点价值的,他不介意让科兹莫保持这副模样。
“呵。”斯图亚特没想那么多,他觉得科兹莫的那句‘我们’极其刺耳,对其翻了个白眼后,面向了维拉克几人。
“就你也配说什么我们?”康妮的脾气最为火爆,要不是看维拉克稳如泰山,她都想上来勐踹科兹莫两脚了。
“不用搭理他,我们聊我们的。”奥斯卡劝道。
昆廷看维拉克似笑非笑的表情,从中明白了他的态度,于是无视掉了科兹莫:“外面那队人由谁带着呢?”
“我目前想的是弗拉季斯拉夫同志和阿尔谢尼同志。”维拉克道,“他们的通缉令在冬堡的大街小巷贴了数月之久,现在近乎人人认识他们,他们继续留在冬堡也很难外出活动,还不如去外面痛痛快快地带着一队同志活动。”
“我同意!”阿尔谢尼巴不得出去。
冬堡虽大,却已经没了他的容身之处,他待在这里和待在监狱没什么区别。
弗拉季斯拉夫稍作思考,同样没有异议:“我服从您的安排。”
维拉克是上个月的二十四号从来泽因出发的,直到七月六日才与他们在巴什的边境首次碰面。
满打满算到今天,他们只打了二十天的交道。
可就是这二十天,弗拉季斯拉夫对维拉克和他带来的这些年轻同志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二十天,是他们提出办法正式进入了冬堡活动,是他们察觉、证实了科兹莫的背叛,是他们在万般困难之下带着分站穿过荆棘,重新找到了前路,看到了久违的希望。
当初跟在科兹莫的身旁,科兹莫给他数次名不副实的感觉,还顺带拉低了他对分站的印象,若不是双方合并后工人互助会的卧底拖了分站后腿,令他怀有亏欠之心,他说不准会有重新单干的念头。
现在一对比,情况一目了然。
一个叛徒、傀儡,怎么能和维拉克等人相比?
科兹莫变了,变成了一滩烂泥,可国际平等联盟没有变过,还是屹立在那里的火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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