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七日
和平街、酒馆
对未来的路线有了明确的规划后,众人的精神面貌都焕然一新,一大早吃完饭便兵分数路出门去忙碌工作了。
维拉克坐镇酒馆,在安静的隔间里翻阅着总站的回信。
伯因非常爽快地批准了援助一事,安排了与巴什相邻的斯德尔王国分站全力协助,帮后续在外作战的弗拉季斯拉夫同志、阿尔谢尼同志等人牵制清道夫的精力。
有了这份保证,他也就没什么需要担心的了,眼下唯一需要打起精神注意的,就是避免提前被马克西姆、清道夫察觉到异常。
只要能安安稳稳等到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他们出城,这件事就有八成的概率能做成。
“维拉克同志。”维克多敲了敲门,在得到准许后进入了隔间。
因为酒馆的歇业,维克多也不需要再负责酒保这项工作了,他现在主要从事分站与总站之间的通信,帮着打理后勤事务。
“怎么了?”维拉克烧毁了总站的电报。
“已经有各处的老同志们赶过来了,是安排您与他们见个面,还是先让他们在昆廷同志安置好的几处站点落脚?”
“还是都先见一面吧,起码我得认识认识分站的同志,不然连人名都叫不上来,连脸都对不上号,后面还怎么安排工作。”除此之外,维拉克还有安抚大家,重振大家信心的打算。
“那就先让他们来这里一趟,和您见完面,再安顿到秘密站点里。”维克多离去。
“嗯。”维拉克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来到了酒馆的大厅里等待。
十几分钟后,第一批共计六名老同志在维克多的带领下来到了酒馆里。
他们里面既有当初跟科兹莫一同从来泽因来的布列西人,也有巴什本地人。可不论是何背景,在见到维拉克的一瞬间,他们都不禁动容,有点绷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维拉克同志!”
“维拉克同志!”
一声声激动的问候声中,含着些许悲腔。
他们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的苦难。
不能随意露面,不能随意和人接触,因为遭到通缉也不能打工谋生,一个个躲在不会被巡查队注意到的犄角旮旯里,靠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方式维持着生命。
终于有一天,同志们找到了他们,在他们以为黎明终于到来时,首先得到的消息却是无比信赖的站长早已背叛革命,他们同伴的牺牲,他们当下的境遇,都是自己人所为。
若不是还有维拉克同志在,有这面国际平等联盟最着名的旗帜在,他们恐怕都无法承受住这样的重击,丧失坚持的动力,迎来最终悲惨的结局。
“这段时间你们辛苦了!”维拉克走上前去,同几人重重握手。
“还好有您在……”一名蓬头垢面的同志止不住地流泪,“巴什分站需要您!”
“放心,我们会度过难关的。”维拉克的情绪也在翻涌,他请着几人来到隔间坐下,托维克多为他们准备了些食物。
六名同志本想和这位久仰大名的维拉克同志畅聊一番,但他们太久没吃到过什么像样的东西了,看到食物端上来时,一个个眼冒绿光,不停地吞咽口水。
越是这样,维拉克心中就越是心痛与愤怒。
科兹莫害了所有分站的同志!
这些同志没有钱,没有住的地方,靠着信仰与意志硬生生在危险饥寒之中苦苦支撑了几个月!
他们本不必如此!
他们还差点就被科兹莫联手清道夫屠戮个干净!
就这样,科兹莫竟还有脸想再回到分站跟他们共事!
维拉克绝不允许!
“不着急,你们先吃点东西,吃完我们慢慢聊。”维拉克招呼几人先填饱肚子,自己热心地给他们挨个倒了杯水。
“谢谢您!”
“谢谢!”
“那我们先吃了……”
同志们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看食物不够,维拉克又连忙叫维克多多准备了些过来。
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六人就消灭了几大盘的食物,个个吃得肚子滚圆,连连打嗝。
“还需要再吃点吗?”维拉克笑着问。
“不用了不用了,吃饱了。”同志们摆了摆手。
“这几个月真是辛苦你们了,在这么艰难的环境中坚持着。”维拉克打心眼里佩服眼前的同志们,“接下来我向你们保证,我们不会再这样毫无抵抗之力地被动下去,我们会强硬地反击,为牺牲的同志们报仇,扞卫民众们的权益。”
同志们不住地点头。
维拉克的话他们信!
“维拉克同志,科兹莫在这里吗?”没等维拉克往后说,一名同志忍不住询问道。
“……他在。”维拉克差不多能猜到同志们想做什么。
“能带我们去见见他吗?”
“当然可以,不过他目前对我们还有价值,见到他的时候,我希望你们能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维拉克不介意他们去看科兹莫,单纯怕他们怒气上头,一拥而上把科兹莫给活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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