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尔眯起眼睛:“你是说当时他们分散开来,借助地形优势,和政府军打巷战,充分弥补了兵力不足的短板?”
“没错,我觉得我们也可以采用,尤其是在这块区域,费铁尔山脉附近地形复杂,我们的人分散开,以小队的方式骚扰袭击对方,说不准会有意外的效果。”约瑟夫提议。
“分散开,恐怕问题会更大。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守住防线,不让政府军逼近来利斯特市。可如果我们展开了游击战术,那么他们集中力量,难道不能承受一定的代价,挺过防线吗?”阿德尔提出担忧。
游击战术固然能避免硬碰硬,规避兵力、火力方面的差距。
但这也意味着,他们在防线上的投入要减少很多,防线的安全要面临更严峻的考验。….届时,一旦防线被攻破,往后政府军就可以轻而易举地长驱直入,直指来利斯特市。
国际平等联盟总站退无可退,因此来利斯特市沦陷,会对国际平等联盟造成不可估量的重创,这将毫无疑问是一场重大的失败。
“所以,我想先减轻现在防线上的压力,然后再进行尝试,可以的话,我们再增加投入,不可以的话,退守防线,另寻其他方向打开局面。”约瑟夫强调,“总之无论如何,我们不能一直维持现状。现在时间并不在我们这边,拖得越久,政府军的盟友就越多。”
“开会研究吧,方方面面需要落实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阿德尔被约瑟夫最后的一番话打动。
“现在对国际平等联盟来说,每一步都是在冒险,失败就会坠入万丈深渊。”约瑟夫凝视着沙盘,“这半年来我们已经牺牲了太多的同志,我想,虽然我们还不能做到让牺牲杜绝,但最起码得让大家能看到胜利的希望。”
——
来泽因、北区监狱、休息室
“总统先生,维拉克很难对付,我们想让他做中间人劝降国际平等联盟,或者从他嘴里撬出有用的情报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报的调查重心,我认为应该放在其他被捕的行动队组长身上,至于维拉克,他既然是国际平等联盟的二号人物,那国际平等联盟就一定不会对他坐视不管,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利用他把更多的敌人钓出来。”
把维拉克关进监牢后,塞尔特将军回到了休息室,向同维拉克的辩论中败下阵来的奥斯顿总统汇报接下来的规划。
奥斯顿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似乎是被维拉克给气个不轻:“一个国际平等联盟的副主席,只能发挥出这点效果,那也太大材小用了。”
“那您有什么想法吗?”
“国际平等联盟的重要人物接连牺牲,这对他们造成了极大的打击,如果莫斯特·维拉克这时候叛变了呢?”
塞尔特领会到了奥斯顿的意思:“您是想再来一次舆论战,利用维拉克动摇他们的军心?”
“嗯。”奥斯顿点了下头。
“我担心我们上一次舆论战的失败,已经失去了很多信任的基础,这招不一定能发挥出预想中的效果。”塞尔特心底里并不认同这个安排,在他看来,还不如直接公开处决了维拉克。
“先试试,不行的话就处决。维拉克的死亡,绝对能对国际平等联盟再造成一次不小的打击。”奥斯顿同样有处决的想法。
不过真当奥斯顿把处决说出来后,塞尔特却又觉得似乎还没到那个地步:“他毕竟是国际平等联盟的副主席,地位仅次于罗宾·基汀,我们真的要这么着急地处决他吗?”
“这样的人活着,让我感到恐慌。”奥斯顿道。
如果不是今天和维拉克有了那段交谈,他大概还不会坚定必须让对方死干净的想法。….塞尔特明白了。
这个结果他也不是不接受,反而维拉克死了,他造假的事情就更死无对证了。
“明白,我去联络报社的人安排这件事。”塞尔特先派人把奥斯顿护送回了政府大楼,随后把来泽因日报社的总编拜伦叫了过来。
本来因为记者卡帕的事情,他是想处置拜伦的,可这几天一直很忙,没给他腾出手处理的机会。
也算是拜伦的运气好,没等到处罚就先接到了新的任务。
舆论战失败的这口大锅,这似乎有万斤重的责任,暂时是轮不到他去承担了。
“……新的任务,全权交给你来做,这是你戴罪立功的最好机会,如果这件事做不好,你就不用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塞尔特安顿完,就先离开了监狱。
行动队总联络处被端掉只是一个开始。
他还需要去清除掉行动队的其他人,彻底清除掉来泽因的不稳定隐患,避免上演第二次大暴动。
拜伦领了命令,先去监牢里见了维拉克。
“您就是莫斯特·维拉克吧?”拜伦也不知自己面对一个敌人,一个阶下囚,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地用‘您’。
坐在监牢里,双眼明亮的维拉克反问:“你是谁?”
“我是来泽因日报社的总编拜伦。”拜伦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就是被你们救走的记者卡帕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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