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的答复是什么?”塞尔特问道。
“放在以前,我会不屑于回答,我认为实际行动是最好的证明。舆论战过后我意识到,舆论阵地极其重要。我们退一步,你们就会进一步,我们放弃了,你们就会全面占领。因此必须要旗帜鲜明地表达、扞卫自己的观点、立场,解释清楚所有的质疑,不给污蔑构陷滋生的土壤。”维拉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不过,放在这里一切又不同了。我现在被你们控制着,被你们视为工具,不论我回答不回答,结果都是一样的。”
“你拒绝回答?”拜伦迟迟未能记录有价值的东西,焦急地道。
“时间会证明一切,我们终将胜利。就这些,走了。”维拉克不再理会塞尔特、拜伦,自行离开。
拜伦在笔记本上写了几行字,又烦躁地撕掉:“塞尔特将军,您太纵容他了。他现在可是阶下囚,敢这么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把监狱当成自己家,就该用些手段让他认清现状!”
“他非常清楚现状,而且监狱的那些手段对他没用。”塞尔特反倒很气定神闲,“怎么?你什么都没记录下来?”
“呃……记录了一些。”拜伦连忙把笔记本呈给塞尔特。
“去做吧。”塞尔特没有翻阅笔记本,“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明……明白。”拜伦极度的紧张不安,“您放心,我……我一定会把舆论炒起来。”
——
费铁尔防线、战地医院
“快快快!医生同志!这里有伤员!”
“快把戈登同志抬过来!”
“小心点!路不平!”
从上午七八点开始,陆续有负责破坏政府军军需库、物资库的零星同志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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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基本身上都带着伤,回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
约瑟夫、阿德尔本想找被抬回来的副指挥员戈登了解情况,但戈登在作战中胳膊被敌人用机枪活生生扫断,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
最终,约瑟夫从侥幸活着回来的十几名同志中,挑出了几个伤势较轻,没被吓破胆子的询问了作战的具体经过。
原来凌晨时分,指挥员柯利福、副指挥员科里带领的同志,在前往军需库的路上遭到了伏击。
尽管他们一路小心,采用十人一小队的方式分散前进,还每行近一段距离就派出小股同志进行侦探,但政府军做的准备明显要更加充分,在相当一段距离之内都故意减少了岗哨,引诱同志们不断深入,在彻底地掉入包围圈后,用机枪残忍地进行射杀。
指挥员达伦、副指挥员戈登那边相对来说要幸运一些。
政府军同样对他们进行了伏击。
但政府军没想到达伦、戈登会带领同志们在严寒之下强渡冰河,使得行进路线偏离了他们的伏击地点,真的一路畅通无阻抵达了物资库附近。
指挥员达伦其实当时已经听到了另一边的枪声。
按照距离,另一支队伍应该在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后才能抵达目的地展开战斗,因此达伦判断对方是被政府军发现了,不得不提前交火。
形势复杂,他当机立断,趁政府军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立即对其物资库展开破坏,确保此次任务有一定的收获。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物资库居然是空的。
他们历尽艰险,却步入了政府军的圈套。
意识到任务无法进行下去,达伦开始组织同志们撤离,而后恰好撞上了没能伏击成功,改从后面包抄过来的政府军。
在混乱中,达伦拼死掩护重伤昏迷的副指挥员戈登和几名同志成功突围。
再然后,就是现在,副指挥员戈登在医院抢救,其余被打散的少量同志纷纷逃了回来。
“政府军早就埋伏在那里了吗?”约瑟夫压抑着怒火,一次又一次向幸存同志确认。
“对,四面八方都是他们的人,我们无论从哪里突围,都会被狠狠地打退回来……”被问话的同志瘫坐在地上,双眼通红,脸上满是泪痕。
“我知道了。”约瑟夫安排下属将负伤的同志们送去医院休养,随后缓步来到会议桌前,将自己的水杯砸在了地上,“情报部的查理斯是干什么吃的!!政府军这么重要的动向都没有掌握!!”
“情报部那边一定是尽力了的,也不排除是我们这边走漏了风声,你先不要着急。”阿德尔一把扶住约瑟夫的肩膀。
发泄了一通的约瑟夫咬着牙,眼里满是血丝:“六百名同志……六百名同志……居然只回来了十几个……”
两支队伍临行前,约瑟夫曾说过,这次执行任务,将九死一生,望所有人都做好心理准备。
可结果冷冰冰地摆在眼前时,任谁都接受不了。
“大家都是做好了牺牲的准备的,不要太自责了。”阿德尔叹了口气,“为了更多的同志,为了后方的总站,我们现在最需要研究的,是如何打破局面,而不是沉浸在悲痛和愤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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