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热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可是此处昏暗无光,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穆北,但声音却不像。
骆清心怒道:“放开我!”
那声音戏谑地笑道:“怎么能放?难道本王的王妃,不是来赔我一个洞房花烛夜的吗?”
赔你妹!
骆清心膝盖往上一顶,现在她上半身被压制,膝盖勉强能动。
可是,能动的范围也很有限,因为对方是把她连人带被子一起罩在里面的,而他沉沉压制着被子,哪怕她再有本事,在一着轻敌之下,还是让自己陷入了被动之中。
感觉到被子下面的力道,那声音笑道:“我的王妃,你是不是太暴力了?难道你想你的夫君被你废掉?守活寡不是什么好事吧?”
骆清心怒道:“谁是你的王妃?放开!”
“不是本王的王妃,深夜却跑到本王的床上来,这更说不过去吧?”
那声音简直气死人不偿命。
骆清心不说话了,她心里懊恼得要死,这绝对是她两辈子以来唯一一次大意,唯一一次这么憋屈。
本来外面就只透进一丝微弱光线,那人一直背着光,脸容更是模糊,他刻意不让她看到长相,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外间传言病得快死这种话,是天下最大的谎言。
谁见过病得快死了还能有力气将她压制得动也动不了的?
谁见过病得要死了还能反应这么敏捷,应对这么灵敏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
如果并不是病得要死,那她之前看见的那御医来去,一片忙乱,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是故意赚她?
他又不能未卜先知,而且她留下想再看看也是临时起意。
这个瑞王府,真诡异。
骆清心不说话,那人也不说话。
骆清心冷冷道:“端木北曜,压够了没有?起来!”
那声音轻轻笑道:“当然没压够!”
都没压,怎么够?
骆清心:“……”
“本王若起来,爱妃又跑了怎么办?爱妃叫本王的名字,叫得如此荡气回肠,本王心甚慰之!”
“都说了不是你的王妃,我只是一个来偷东西的江湖人,大不了不偷你府里的东西,放我走!”骆清心恨得牙痒。
端木北曜纹丝不动地按压在被子上面,好整以暇地道:“听说贼不走空,你空手而回岂不是看不起本王?你不偷府里的东西,那偷府里的人吧!本王给你偷如何?”
骆清心:“……”
她黑着脸,咬牙切齿:“偷你妹!”
端木北曜悠然笑道:“我妹与你同是女子,偷来有何乐趣?既要偷,当然是要偷男人,本王就很合适啊!”
他嘴里极尽调-戏之能事,不过除了压制着不让骆清心动之外,倒没有别的轻浮举动。
“不要脸!”
端木北曜道:“非也非也,爱妃自荐枕席,本王若不笑纳,岂不禽兽不如?”
说着,他就慢慢地低下头来,背光,看不见他的脸容,却可以看见他的脸越来越近。他的目标很明确,那是她娇嫩的红唇!
骆清心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心中一紧,这混蛋这是想霸王硬上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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