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柳青岩把烈酒往桌上一放,才走到床前,再看一眼刚才被剪开后透了气的伤处,把那清水端过来,从怀中拿出一块柔软的绢布,沾湿了水,把骆清心精心洒下的金创药给洗了个精光。
一边洗,还一边嫌弃:“什么破药?这么烂,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
洗完后,他把水往外端,叫齐拓:“再打一盆清水!”
端木北曜还陷入昏迷之中,所以,他清洗的动作,着实谈不上轻柔。
若是骆清心在这里,搞不好就要跟他翻脸,大概这也是他坚决不让骆清心进房间的原因。
直洗了四盆清水,把所有金创药残余都洗干净之后,他才从怀中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白玉小瓶,小瓶瓶口极小,他轻轻地把瓶中的白色粉末都倒在端木北曜的背上。
那白色粉末如同粉尘一般罩住了端木北曜的后背,但是,整个后背洒下来,小瓶里的粉末也洒光了。
柳青岩看着空空的小瓶,一脸惋惜地道:“指甲盖的药粉,三千两银子不换,你这满背,洒掉多少银子?我真是太好心了。哎,人善良了真没办法!”
指甲盖这么点药粉就能卖三千两,那的确算是价值连城,也就难怪对骆清心洒上的那些上等金创药也看不上眼了。
不过,这药粉的确是有不同凡响之处,至少,像端木北曜背上这样的伤口,六七天也未必能生肌止血,但是这药粉就好像一层薄膜,所过之处,原本还在渗血的地方,血便止住了。
他揭开坛盖,深深一嗅,咂咂嘴道:“至少二十年年份,不错不错!”
然后,他抱起酒坛,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外边骆清心心急如焚,他却悠闲自在。
待到一坛三斤的酒喝得精光了,他再看一眼端木北曜的后背,那药粉真是神奇,有些轻伤之处,竟有缓慢生肌的迹象了。
柳青岩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药粉所达到的效果,坐在桌前,敲着桌子道:“姓骆的丫头进来!”
骆清心原本就守在门外,立刻就推门进来了。
齐拓也走进屋里。
骆清心顾不上问柳青岩什么,急步走到床边。
因为床前的那一切,实在是太惨不忍睹了一些,地上的布条像被狗啃过,有些沾血,有些就那样狰狞地躺在地上,柳青岩东一剪刀,西一剪刀,自然不能指望扔下的布条会好看。
此时,端木北曜整个后背都露在外面,不过,却可以看得出上面覆着一层白白的粉末。
骆清心还待细看,柳青岩道:“喂,你们两个是夫妻?”
骆清心道:“与你有关吗?”
柳青岩道:“自然是没有关系的。不过,你一个女子,盯着一个男子光裸的后背,勇气可嘉!”
骆清心:“……”
男子的后背有什么,她上辈子是当杀手的,解剖这种事都做过,何况现在,事急从权!
柳青岩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放心,死不了了!我保他七天之内,背上的伤完好如初,可还满意?如果满意,是不是该兑现诺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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