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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瑞西海岸鼎鼎有名的大画家。
他最便宜的一幅画也远超千金。
东海岸的城南市。
是他环球画展的最后一站。
这一天是画展开始的第一天。
他会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他有一个癖好,脱下来西装革履,脱下身上背负的身份,化身最普通的路人,隐藏在画展的观赏者中。
他想听到,那些慕名而来的人们,对他的画的真实评价。
只是他不知道。
他这样的癖好,早就被他的助手当作是娱乐新闻,登上了几家娱乐周刊的头条。
因为这件事,某个姓汪的摇滚歌手,甚至写了一首歌曲来暗讽他一个画家不好好画画,只顾搞一些虚头巴脑的事情。
乔瑞终究是个人。
自然是气愤的。
不过并没有像那位歌手一样,画一幅画回怼过去。
他继续着他的癖好。
毕竟评论是他们的权力,是否做自己也是他的选择。
他穿着普通居民的服侍,隐匿在画展的人群当中,目的是在寻找着他的批评者。
可惜,由于这条新闻的缘故,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人群中肯定隐藏着大画家乔瑞,为了向乔瑞表明自己的仰慕之心。
他们自然不会发表一些反面性质的意见。
这一点,乔瑞很失望。
“乔瑞先生几乎是视觉观察方面无疑是一个富有创造性的天才。他善于从光与色的相互关系中发现前人从未发现的某种现象。他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光与色上,从而找到了最适于表达光与色的明度差别变化的形式,他把这种光色明度差别变化从绘画的各种其他因素中抽象出来,把它提到了不可攀登的高度。莫奈的视觉观察是天才的、创造性的、非凡的......”
人群中一个年轻的学者,神情洋溢的向众人彰显着他对乔瑞先生画作的赞美。
四周的人,虽然不如年轻学者口才伶俐,但也都是聪明跟着点头,表示认可。
说实话。
乔瑞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他有些失望,但是心头却也止不住的高兴。
虽并未得意,却也被吸引了片刻。
然而就是这片刻之余。
他没有注意到,在人群的边角。
那是极少有人光顾的一个角落。
挂着一幅乔瑞年少成名的画作《红茶》。
打量《红茶》的起初只有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年轻人。
面容惨白,没有血气。
胸前的口袋里面放着一块配着金链子的怀表,时不时会被他拿出来查看一下时间。
他身上有一股气质,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拽拽的。
更多的是挺冷漠的眼神,让人都不敢跟他直视。
所以,这幅画前,只有他一个人站在那里,默默观看着。
只是观看,并非欣赏。
他打扮的像是一个绅士,但不晓得没人是哪家的贵族,哪里的绅士。
时间又过了十几分钟。
这是,又来了一个穿着白西装的男人。
也很年轻。
与黑西装男不同的是,他面带红光,神态健康,嘴角挂着一丝温和的微笑。
即使他没有开口,便已经给人一种平易近人,极好接触的感觉了。
偏不巧,他走到了黑西装男的身边。
便没有人敢在上前打招呼了。
“还没走?”
黑西装男瞄了一眼身边白西装男,两人便继续盯着那幅叫《红茶》的画:
“不是说这次出差去的地方很远吗?”
“就是因为远,所以得准备点东西啊!”
白西装男回答道:“毕竟好几十个光年外呢?来来回回,也挺折腾的......”
“听说,要去很多?”
“对啊!我这种高级神差,都不下一百个。”
“不会是出什么大事件了吧?你们上头是不是在有意瞒着你们?”
“你们鬼都不晓得,我们怎么知道?不过,我猜测十有八九是个大事件。这股预感很强烈,神差的预感,你明白的......”
“如此说来,我们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见不上了。”
“说不定,这是最后一面了。”
“放心,你要是牺牲在了外面。哪怕是几百,几千光年外,我也会去帮你把魂魄给收回来的。”
“那可就有劳您这位鬼差大人费心了。”
“客气。反正你快走了,这里的画选一幅,当作临别礼物,说不定还是临终礼物呢!”
“那就这副吧。我看你瞧了很久了。”
“这幅很烂的,这里的画都挺烂的,也不知道这种三脚猫的画家是怎么火起来的?”
“资本炒作呗。凡人的这点手段,你跟我这些年来,还见得少吗?”
“赶紧选一幅。”
“就这幅?”
“确定?”
“确定啦!”
“正好我也想喝红茶了。”
......
半小时后。
终于有人发现乔瑞那幅年少成名的画作《红茶》丢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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