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衿看着那糕点,便能想象得出,这糕点会有多甜腻。
可陆遥却笑脸吟吟地看着他,那举着糕点的小手一动也不动的,眸中那狡黠的光一闪一闪的。
刘子衿心一横,张嘴含下了那糕点,甜腻腻的味道充斥了他的味觉,一股子难受充斥心头。
刘子衿下意识就想吐出去,可见了陆遥那不怀好意的小脸,他强忍那股子不适地咽了下去。
陆遥笑眯眯,“好吃吗?”
刘子衿强扯一抹淡笑,“好吃。”
陆遥见状,又要执起一枚糕点给他吃,刘子衿见状连忙干咳了几声,“咳…咳咳…”
陆遥眉头微蹙,“怎么了这是?”
“咳…大约是糕点太干,喉间难受。”
陆遥闻言,连忙倒了杯茶水递给他,小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心里隐隐也有几分虚,“是我考虑不周,你应当吃着清淡的才是。”
刘子衿隐隐有些心虚,抿了几口茶水,这才开始打量她。
他小心翼翼问道,“这些年,你可还好?”
陆遥点点头,“挺好的。”
“可我瞧着你,太过清瘦了,可是没有吃好?”
“…”你说这话认真的吗?你再仔细瞧瞧我这脸,我这手…
陆遥起身凑上前,那小肉手径直伸过去,轻轻挑起刘子衿的眼皮。
刘子衿疑惑,“怎么了?”
“我瞧瞧你是不是眼睛伤着了,所以眼神不太好使?”
刘子衿顿了顿,他眼神有多好使,他清楚得不能再明了。
刘子衿抬手拉开那只小肉手,肉肉的,触感还不错。
“你怎么会跟阿衍在一起?”
陆遥挑眉,怎么扯上师父这来了?
她答非所问,“那日我不便多问,我倒是想知道,你怎么就成刘子衿了?”
刘子衿顿了顿,才缓缓道,“那时我被接走,可路上却遭遇追杀,后来被照顾刘子衿的仆人救下,刘子衿因病而亡,暗卫便让我顺势顶替了。”
陆遥疑惑,“可他的家人难道不会起疑心?”
刘子衿摇头轻叹,“刘家子嗣众多,刘子衿身子弱,生母难产去了,他一直被扔在这别院里头,甚少人见过他。”
陆遥语塞,她那时瞧刘侍郎一脸的担忧,还当他是多么担心自己儿子,原来不过如此。
“你那时为何要去云县?”
“找你。”
“找我做甚?”
刘子衿微微叹气,“我终归是你兄长。”
陆遥冷哼一声,“谁家兄长会把妹妹和娘亲扔在谷里,将近十年没音讯,到头来还要靠自己妹妹救治?”
“到底是我亏欠了。”
陆遥小脸一扭,佯装生气,“我陆遥可没有这样的兄长!”
刘子衿伸手捏了捏那小脸蛋,“我倒是不知道你会一直记得我到现在。”
陆遥晃晃脑袋摆脱了那只在自己脸上作乱的爪子,“才不是呢,我早就忘了,不过是时常听娘亲提起某个小混球罢了。”
“口是心非。”
陆遥哼哼几声,“那你现在可以讲讲,你那时候为什么要走了吧!”
刘子衿淡笑,“遥遥,你还小,有些事以后才能再告诉你。”
陆遥撇撇嘴,我怎么小了?人家李姑娘像我一般年纪,都绣球招亲了。
“那你总该告诉我,那个干大事去了的爹爹在哪吧?”
刘子衿轻笑,伸手揉了揉那小脑袋,“时候到了,你就知道了,到时候,我们便可一家团聚了。”
陆遥愣了愣,眼里闪过一抹痛色,“只怕是…不能团聚了。”
闻言,刘子衿动作一顿,表情僵在脸上。
陆遥苦笑道,“你走后不到两年,娘亲,便去了…”
“临走前都还在念叨着你和父亲…”
这个消息犹如打雷般轰隆隆炸在刘子衿心口,他脑袋里一片空白,那句话一直回响在他耳畔…
“娘亲走了…”
“临走前都还在念叨着你和父亲…”
…
回客栈的路上,池生问道,“姑娘,您认识刘公子?”
陆遥脚步一顿,随即反应道,“师父那日带我去见的,便认识了。”
刚进客栈,两人便迎面遇上了正要出门的严真。
陆遥连忙唤住,“严真,你干嘛去?”
严真指了指外头,“我听小二的说,明日是这青县的花灯节。”
“明日的花灯节,你今日出门做甚?”
“人家小二的说了,这青县的习俗,花灯节时可将花灯写上灯谜挂在那花市,留下家世姓名,若有姑娘答对,便可由那守摊的人引荐认识,小爷我当然是买花灯去。”
陆遥挑眉,一个貌美如花又有才女之名的李沉鱼你不要,现在还想着挂花灯?
“你知道这青县最有才名的女子是谁嘛?”
“李沉鱼啊,这几日街市都沸沸扬扬的。”
“你说你,放着好好的才女不要,现在却想着挂花灯?严真,要不我给你把把脉吧??”
严真一噎,“这难得来一次,我难道还不能凑凑热闹了?”
陆遥眨眨眼,灵机一动,“那我陪你一块凑热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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