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醒来时,已经是次日,她再怎么防备,可叶臣这下药的功夫实在是…
这…
陆遥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东西,是她的银坠子?
是江以承来过吗?
还有另外一个…
只另一条绳子上,是一个小三角包,缝得七扭八歪的,上头还像是用笔,写了一个“江”字。
看着这样东西,陆遥感到无比熟悉,有什么画面在她脑中一闪而过。
江以承…
江…
江哥哥!
她想起来了!
七岁那年,娘亲救下了一对父子,当时,自己一直冲着那个男孩喊的就是江哥哥。
这个三角包,还是当时他要走时,自己赠予他的。
江以承…就是江哥哥?
陆遥慌忙起身向外跑去,“叶臣呢?”
扶欢:“主子出去了。”
“江以承在哪?”
扶欢愣了愣,她…不知道吗?
主子为这女子做了多少,打乱了多少计划,想及主子生死未仆,可这女子却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由生出了一丝怨气。
“没有什么江以承,那不过是主子的别名。”
没有什么江以承。
那不过是主子的别名。
扶欢的声音在陆遥脑袋中回响。
叶臣也是江以承,他们…是同一人。
难怪他三番两次救自己,难怪他待自己总是似有似无的熟稔。
陆遥想及那年,江以承的父亲走了后,娘亲告诉自己,江哥哥全家人都不在了,以后都要跟她们住在一起。
原来他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只剩下自己。
陆遥心中复杂,抱着腿,把头埋进膝盖里。
可他为什么要帮二皇子?
她到底该怎么办。
夜幕降临,整个京城弥漫着一股血腥气,挨家挨户都不敢出门。
此时却突然从四处涌出了大批的黑衣人,看起来竟差不多有四百人左右!
领头的人拉下了蒙面巾,露出真容,竟然是久清让。
“宋临已经死了,现在的京城皇宫,就是个空壳子。”
宋临也是蠢,信不过叶臣,为了反水与自己当盟友。
呵,结果倒是不知被谁毒死了,倒是省得他们动手。
天元,终究是他们西南国的。
“哥,不如我们去将庆阳公主抓起来,不管是宋衍赢还是叶臣赢,都是对付他们的筹码。”久清荷提议道。
久清让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虽然她带着私心,可这个提议,却是好的。
“翻遍整个京城,都要把庆阳公主找到!”
“是!”
一个满身血迹的侍卫驾马匆匆追上行兵的队伍,“主子!不好了!”
“京城中有西南国奸细,将近五百人!”
“不可能!京城里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西南国的人!”有人反驳道。
叶臣眉头微蹙,“到底怎么回事?”
“是…是二皇子!二皇子为了反水,和西南国勾结…二皇子已经没了!”
“属下冒死出来送消息…”
旁边的主将说道,“叶大人,不急,等我们将余孽铲除,再杀回京城。”
叶臣面色微僵,不好…陆遥!
“回京!”
“大人!不可啊!”
“现在,只要我们一路过去,便能将那残余的兵马铲除!再没有后顾之忧!”
大皇子死了,二皇子也死,三皇子远在封地,只要再杀了四皇子,这天元国,就都是他们的!
这种时候回京城,等四皇子的援兵到了,根本是前功尽弃!
叶臣驾马回头,“回京!”
“听我的,不准回!”
一时之间,兵马不动。
叶臣看着这个自己一手栽培起来的御林军统领聂云,面色铁青。
旁边的侍卫盯着这个个主子犟着的人,“聂云!你不听主子的话吗!”
“这种主子,不要也罢!”
“兄弟们,我们大事将成,愿意跟我去拿下余孽的,跟我走!”
聂云再不理会,驾马离开,那些兵马陆陆续续跟着离开,最后剩下的,竟只有七八十个人。
叶臣咬牙驾马,冲着京城而去。
陆遥,等我!
此时,京城到处都是尸体与哭喊声,西南人遇谁都杀,手起刀落,无一活口。
扶欢没有料到,会有这种变化。
国师府仅剩的二十几个侍卫守在大厅之中,“扶欢,怎么办!”
“保护好庆阳公主。”
是主子将自己从死人堆中救了回来,他就是死,也要为主义护住最后的牵挂。
“不好!他们杀进来了!”
…
驿站
温书凉怎么也没想到,一向秉持着风度翩翩的自己,竟然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连冬持剑警惕着,现在西南国的人逮人便杀,驿站一半的人都已经死于非命。
他们也是运气好,逃得快。
绿儿缩在一旁抽泣,“怎么办…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公主…”
“公主到底在哪…”
突然,一阵急促的人马与厮杀声再度响起,十几人连忙警惕了起来。
“是国师府那边。”打探的侍卫跑回来回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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