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含笑福了福:“年大人谬赞了!小女子胡『乱』弹奏,也是年大人技艺精湛才能迁就小女子,今日小女子也是大开眼界了!”说完,抱着琵琶转身回到位置上坐下。
柳烟居然笑了!楠珺大感意外,不会真是看对眼了吧?
曲子好听归好听,楠珺的心思也就那么一点点神往了一下,很快就重新落到了岳钟琪身上。这些人也是,明知道岳钟琪乃武将世家,哪懂这些风雅的东西。
年希尧回了座位,发现楠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岳钟琪,笑道:“适才四爷说沈掌柜会唱曲儿,且那些曲子连在下都没听过,不知今日能否有耳福聆听一曲啊?”
楠珺回过神来,心有不悦:真不知这胤禛是什么意思,年希尧是音痴,把柳烟和莺语叫来就行了嘛,干嘛叫我来?你要拉拢讨好年家的人干我什么事啊!呃,年家的人,不会是想通过拉拢年希尧顺手牵羊拉走年羹尧吧?呵,原来是这算盘,今日算是与你交易后的第一笔生意,一次就出动三个人,哼,不狠狠敲诈你一笔我就不姓沈!
未等楠珺开口,胤禛却道:“希尧兄,适才听了两首曲子了,现在咱们也该换换口味了,沈掌柜不仅会唱曲儿,诗词歌赋也是样样精通,不如咱们『吟』诗作对一番,稍后再听沈掌柜唱曲儿,怎样?”
年希尧与岳钟琪两眼对着楠珺同时放光,年希尧奇道:“哦?能得四爷称赞的女子想是非同寻常,今日在下真是有眼福。”
楠珺有些心虚,不知胤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胤禛笑道:“希尧兄,你有所不知,沈掌柜最喜爱的一首诗便是叶绍翁的《游园不值》。”
“哐啷——”楠珺的心已碎成了几瓣,果然是“别有深意”,太阴毒了!
“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胤禛笑盈盈地看着楠珺『吟』道。
年希尧微微晃了晃脑袋,接道:“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楠珺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颇为得意的胤禛。
胤禛若无其事地道:“沈掌柜最喜爱的便是这后两句。”
年希尧随之附和:“嗯,这后两句确实不错,意味十足,既写出春『色』的诱人,又写出红杏耐不住寂寞想要偷偷出墙供墙外的人观赏。”
这时连岳钟琪也来了兴趣,他『插』口道:“我也曾听家师『吟』过这首诗,他也十分欣赏这后两句。”
胤禛继续道:“希尧兄,若你是这小园的主人,你愿意让这一支红杏伸出墙外么?”
这种解诗的方式众人为所未闻,年希尧颇感兴趣地道:“此话怎讲?”
“这园子里的一草一木都归主人所有,这支红杏耐不住寂寞想要出墙去,怎不经过主人的同意?”
“嘿,四爷,先要知道这墙外有什么才让这支红杏甘冒被主人折断的风险悄悄伸出去呀!”
胤禛不紧不慢地道:“许是这墙外有什么美貌的少年亦或是英俊的公子吸引了这支红杏吧!”
这时胤祥也忍不住了,笑道:“四哥,你真会说笑,你又不是那支红杏,你怎么知道它怎么想的?”
胤禛又道:“诶,十三弟,假如四哥府中花园里的红杏伸出墙外,四哥就会这样想了,你看,你四哥也算才貌双全吧,这红杏也不看看自家主人生得这般英俊潇洒,还要惦记着墙外的美男子,你说,四哥我是不是该把这不安分的红杏给折下来『插』到房里的花瓶中呢?”
胤祥不解道:“四哥,平日你对花园的一草一木从不在意,今日为何与一支红杏较上劲了?”
胤禛叹道:“哎,也怪这支红杏太过惹眼,偏偏就让四哥盯上了,你说怎么办?”
胤祥道:“四哥若是喜欢,摘下来放在房里的花瓶中便是。”
胤禛摇了摇头:“可惜,这支红杏的心思已然不在四哥的花园中,摘下来四哥也没心思对着它看,还不如折了给杏树做花肥。”
胤祥笑道:“四哥,一支红杏而已,它想出墙就让它出墙呗,何必花费这些没来由的心思?”
胤禛看向胤祥:“诶,十三弟,假若是你辛辛苦苦种下的红杏,待开了花,却被别人捷足先登饱了眼福,你就不会心生记恨么?”
胤祥哈哈一笑:“我又不喜欢那些个花草,种红杏来做什么?即便种了,谁爱看谁看呗,被看了一眼,我又不会掉一块肉。”
年希尧听着两兄弟的“红杏”大战,也忍不住『插』口道:“十三爷说的是,花嘛,种来就是给别人看的,那红杏出了墙被路过的人赞赏也说明主人种得好啊!”
岳钟琪在一旁点头称是。
胤禛笑道:“哎,也是本爷心胸狭隘,容不得自家的红杏在主人不知情下就被路人赏了去,你们若是要赏花,可要事先征求本爷的意见才是!”
这一番唇枪舌战,楠珺怎能听不出胤禛的言下之意,她早已气得脸『色』发青,一直盯着杯中的酒,心中已将胤禛大卸三百六十五块,一天一块打牙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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