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了,立即赶往了谢大成的家里。
来到他家一看,大门还开着一半,随着风吹来回的摆动。
进入房间的时候,只见得眼前一片狼藉,屋内的东西摊了一地,混杂在地上。
衣物等东西几乎将地面完全的覆盖住了,只能踩在衣服上才能行走。
地上堆满的杂物让人有些寸步难行,家里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被翻过了一遍,往里走了几步,贵重物品等都被带走了,不意外的话谢大成应该是带着东西离开了。
可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走?
前一还去医院准备给他老婆办理出院,第二人怎么就没了。
而且也恰恰是这王莲香正好死了,哪里来的这么巧的事。
谢大成的离开跟他老婆的死肯定是有关系。
正常来他肯定是不会去杀害自己的老婆,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知道了些什么。
开始的时候我一直在怀疑谢大成,现在来看,王莲香的死很大程度上的洗清了他身上的一些嫌疑,但更加让我确定,他跟凶手之间肯定是有什么关系。
老张还在屋内四处搜寻着,我站在杂『乱』的一堆衣物中间,陷入了沉思。
不一会儿,屋内的老张突然喊了一声“周成!”,
我赶紧进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老张站在一个老旧的柜子面前,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正在招呼我过去。
“这是在柜子里发现的,你看看。”
我接了过来,照片已经严重的褪『色』和泛黄,十分的模糊,只得极力辨认才能看清上面的内容。
照片看起来应该有些年头了,上面有五个人,只能依稀的能分辨出照片里的人是谢守义,谢大成,还有死去的刘桂兰和刚刚死去的王莲香。
几个人正攀在一起,脸上『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在他们旁边还站着一个人,但是已经完全模糊掉了,完全看不出样子,只能大概的看的出来是一个饶轮廓。
看到这个认不清的人,我的心里突然的咯噔了一下,准备把这张照片带回去。
仔细的看了好一会儿,依然没有看出什么所以然,倒是照片上的谢守义引起了我的注意。
案发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似乎他近来一直都淡出了我们的视线。
之前老人被害之后,陈志夫『妇』还会经常到警队来询问案件进程,希望我们早日能将凶手缉拿归案。
而这个谢守义,案发的时候明明表现的那般悲痛,却好像在那之后就如同蒸发了一般,几乎没有出现过,也没有听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了。
我想来有些蹊跷,离开了谢大成的家,便来到了谢守义的家里。
远远的就在窗户边上看到了谢守义就在家里面,他似乎也是注意到我们来了,窗边的人影闪了一下便消失了。
我以为他是到门口给我们开门,也就没有敲门,就那么直直的站在门口等着。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门边传来脚步声,只听得屋内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有些不耐烦,准备上前去敲门,门却在这个时候打开了。
谢守义此时也不像当时的那样悲伤了,看起来基本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在看到我们的时候,眼神闪烁了一下,问我们过来有什么事。
他的这个动作引起了我的一丝警觉,我不『露』声『色』的仔细注意着他的神情,装作很随意的样子告诉他,我们只是来再次询问一下案件的相关细节。
他楞了一下,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往旁边站了站,给我们让开身位进入。
他搬来两张椅子让我们坐下,然后去给我们倒杯水。
我摆摆手示意不用,我们只是来问几句话就走。
给老张使了个眼『色』,他拿出身上的本递给我,然后便随意的问了几个问题。
我假装做着记录,实则是一直在观察着谢守义。
按理来本他本应该是最不应该让我起疑心的那个人,但他今的举动,却让我有些在意。
老张问的问题无非也就那几个,谢守义回答的跟之前的也几乎差不多,问毕之后,他还问我们,这些问题都问过了,为什么还要再问一遍。
我敷衍了两句,把这个话题拖过去了。
完我便看了看他的家里,同时注意着谢守义有没有什么表情。
我故意将动作做的很明显,还站起来往屋内的方向走了两步,探了探头进去看了看。
谢守义却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只是站起身来走到我的旁边,问我是否要看看里面,着还准备去把门往里再打开一点。
我制止了他,表示我只是随意的看看,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谢守义把我们送到门口,我有些不死心的回头看了一眼,谢守义还是没有任何异常。
难道是我的判断错了?
心里有些失落,准备回去的时候,走了几步,发现谢守义一直跟着我们。
我让他回去,不用再送了,他却执意要送我们到路口,是我们查案辛苦了,他送送也无妨,反正他现在也没什么事。
我突然问了他一句,“你现在没有去买菜了吗?”
他楞了一下,然后没有了。
随后我指着他房门前的一堆垃圾问他,“那你门口怎么还有那么多烂菜叶呢?”
这个时候,谢守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慌『乱』,随即很快就消失了,但正是这短暂的一瞬,被我牢牢的捕捉在了眼里。
我又往回去走了几步,来到了垃圾堆的面前,谢守义故作镇定的样子印在了我的眼里。
“这堆垃圾里,有什么东西吗?”
谢守义这只是普通的垃圾堆,他现在一个人又吃不了多少,以前卖菜没卖完的就堆积下来了,他吃不完就扔在了门口,等收垃圾的过来了再处理掉。
我不再言语,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转头盯了两眼后,我却是发现,菜叶堆下面,好像是有一张报纸?
谢守义一个卖材农村人,怎么会有看报纸的习惯,我径直走过去,伸手拽出了报纸。
这时才发现,这只是报纸的一角,只剩下了整张报纸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其他地方都已经被烧毁过了。
我问谢守义,“这报纸是哪来的?”
谢守义死死的看着我,终于脸『色』大变,扑上来就想过来抢我手上的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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