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的面容在明亮的灯光下渐渐显现,正是一脸恶相的田中喜久惠。
她手里拿着一根细细的绳索,这是魔术专用的线,十分坚韧。看着近在眼前而浑然不知的滨野利也,田中喜久惠的脸上本就狰狞的表情更加凶恶了,她深吸一口气,似是要给自己加油打气一般,双手紧紧地捏住了细绳。
就当她要一鼓作气上前勒住滨野利也的脖子时,房间里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田中喜久惠手里的动作顿时停滞,突然响起的声音把她吓得心胆欲裂,她双目圆睁地看着滨野利也的背影,刚刚的声音正是从他那里传出来的,可这声音却不是滨野的声音。
床上的滨野利也叹了口气,拿下假发,转过身来看着田中喜久惠,“我再问你一遍,你觉得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你......你是望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田中喜久惠惊叫道。
“嘘,小声点,你想将楼下的大家都引过来吗?”望月面对这满身杀气的田中喜久惠竟然不见畏色,反而还将一根食指放在嘴边示意田中喜久惠小声一点。
田中喜久惠愣了一下,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细绳,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自己的犯人身份已经暴露。
“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什么人?”田中喜久惠索性将手中的细绳随手丢到窗外,反正已经被发现了,而且是人赃俱获,再继续伪装下去也毫无意义,她反而有些好奇望月究竟想做什么。
望月瞳孔微缩,眼前的女人身上的杀气并没有丝毫得减少,说明她并没有放弃杀人的计划,而且她的心理防御真的很强大,即使被发现后也很快调整过来,再也没有产生慌乱的情绪。
毕竟已经杀了一个人,度过了初次杀人的慌乱和心理压力吗?望月对眼前这个女人的心理防御重新做了评估,看来想让她放弃继续杀人的想法的难度会再上一层楼,柯南究竟是怎么做到几句话就打破犯人的心防,让他们跪地痛哭的呢?他不由得想道。
“我是个侦探。如你所见,我是想让你放弃杀死滨野先生的打算。你已经杀了一个人了,不能再一错就错下去。”望月尝试劝说道。
但果然不出他所料,田中喜久惠只是冷笑一声,“我一向不喜欢半途而废,况且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大侦探,我劝你还是别多管闲事。”
“就为了聊天室里的那些话吗?为了这些便要夺去他人的生命,死去的依卡撒玛童子,你的爷爷春井风传不会想看到你这样做的,所以请收手吧,田中小姐。”
田中喜久惠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她连忙转身看去,是身材微胖的土井塔克树。
她脸上浮现出一丝恍然大悟,“看来你们知道的还真不少。”
“土井先生说的没错,你的爷爷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做的,你及时收手,你的人生还能有重新再来的机会。”望月也接着基德的话,苦口婆心地说道,即使他知道这些话对田中喜久惠的作用微乎其微,因为她身上的红色雾气并未随着他们两人的话语减少半分。
“咕。”漂浮在望月肩旁的玩偶小禾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发出了只有望月才能听到了吞咽声。
还不是时候,望月制止了小禾吸收杀气的行为。
“呵呵呵呵......你们两个根本不懂在聊天室里那两个人说的话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是对我最尊敬的爷爷的侮辱!我爷爷最后一次的演出是他执意而为,我并不会为这件事情而迁怒聊天室里的人,但我绝对不能原谅的是,西山和滨野这两个人,他们不该对我爷爷的死大放厥词!”田中喜久惠冷笑着说道。
“说什么我爷爷不希望看到我这样做,别大言不惭了,你们觉得我没有这样想过吗?正是因为我曾这样自我安慰过,才让他们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直到最近我终于想通了,用死者来进行自我的安慰是一种逃避,我的内心深处依然对他们两个所说的话怨恨着,这些话就像深埋在我心脏里的刺,如果不拔出来,即使我残活于这个世上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她压抑着声音,面容扭曲,接着说道:“我特地精心准备了一个精彩的魔术,要不是你们多管闲事,过一会别墅里的人们就能欣赏到了,由滨野的尸体完成的,不可思议的血腥魔术!”
似乎是破罐子破摔,田中喜久惠将自己的抛尸计划对望月和基德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即使没有计划完成,她也不想让这个魔术的想法胎死腹中,无人知晓。
听着田中喜久惠滔滔不绝地讲述,基德是越听越震惊,即使是听犯人本人来讲述这个手法的思路,他也觉得有些难以理解,如果让她完成了这个手法,真的能有人能够揭穿真相吗?想到这,他不禁望向自称为侦探的望月。
望月听完田中喜久惠的计划后,伸出双手轻轻鼓了鼓掌,“真的是让人意想不到的不可能犯罪,田中小姐,你或许会成为一个优秀的魔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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