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临近日暮时分,残阳的金色余晖洒落在水流轻缓的河面,将河面映的如金子般闪闪发光,一辆列车喷洒出蒸汽,从它的头上驶过,列车的车头刷成红色,车厢则是与红色相称的深邃幽蓝,这美丽的蓝色就像是天上的北斗星一般,这也成为了这辆列车的名字:北斗星号。
列车内的皇家套房既宽敞又舒适,小兰坐在洁白柔软的床上,展开一封信轻声读了起来。
写信的人名叫籏本夏江,在一场豪华客轮连续杀人事件中与毛利兰几人相识,在案件后与自己的丈夫离开家族纷争,来到北海道的牧场生活。为了感谢毛利小五郎侦破案件,便送了他们三张北斗星号的车票,现在毛利小五郎、毛利兰以及柯南三人正乘坐这趟列车前往北海道见籏本夏江,打算去她的牧场游玩。
“这次我们能搭乘这趟列车,全拜我这个沉睡的毛利小五郎所赐。”毛利小五郎听完小兰读的信后,得意地笑着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我好像就是从那次案件开始,每次推理时都会奇怪地陷入沉睡之中。”他托着下巴沉思道。
可不是吗,因为我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用麻醉针麻醉你,然后替你推理。一旁的柯南虚着眼心想道。
“可惜了,望月没抢到票,否则他也可以跟我们一起去北海道玩了。要是他也一起来的话就可以聆听我当初是怎么破的那个豪华客轮的案子。”毛利小五郎想起自己的大弟子,有些遗憾地说道。
“因为这趟列车十分受欢迎,所以很难买到票,夏江小姐也只给了我们三张票。”毛利兰说道,她对于望月不能来倒是有些庆幸,害怕万一望月又像上次一样带了酒当见面礼,那爸爸现在又是一身酒气了。
“望月哥哥最近好像很忙,都好久没跟我们踢球了,说不定也没空来。”柯南接着小兰的话说道。
在离开森园家时,他和服部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将疑似玩偶师的踪迹告知了望月,但望月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是对他们两人表示了感谢,似乎早已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柯南转念一想,望月追踪了玩偶师这么久,都追到日本来了,这种事情他肯定早就去和百合江小姐确认过了。
只是柯南几人不知道的是,望月就在与他们相隔几个房间的皇家套房里。
“好的,我明白了。”望月挂了电话,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光头男人,名叫浅间安治,是一名抢劫犯。
“时间不多了,我得快点过去才行。”望月看了看手机的时间,戴上帽子和口罩,拎起一个手提箱,来到浅间安治的房间,开始敲门。
房间内并没有回应,望月又敲了几下,静静地等候了几分钟后,门才被打开了。一个披肩卷发的男人一脸不耐烦地吼道:“敲什么啊?吵死了,我正打算出去哎。”
望月瞧了一眼戴着墨镜和口罩的男人,冷漠地问道:“我要的东西呢?”
男人听了这话后陷入了沉默,手缓缓地伸向口袋。
望月看了一眼被房间内破碎的玻璃,嘴角一勾。
一阵破空声响起,望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踹倒在地,一步跨入房间锁上房门,掏出枪来抵在了他的脑袋上,冷笑一声说道:“你不是浅间安治?那你是谁?”
男人身体微微颤抖着,恐惧地看着眼前冷漠无情的黑衣男人,他的确不是浅间安治,真正的浅间安治刚刚已经被他杀了,但是他作为浅间安治的同伙,却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与这位恐怖的黑衣男人有什么交集,自然更不清楚他所谓的东西是什么。
刚刚他正想掏枪杀了这位黑衣男人,却没想到一下子就被对方反制住了。
“你......你想要什么东西?”卷发男人声音颤抖地问道。
“一张光碟。你现在开始找,如果找不到的话......”望月拉开保险,微弱的声音在卷发男子的耳边却宛如轰雷巨响。
“我知道了!浅间之前有提到过!”求生的意志让卷发男子瞬间回忆起这张所谓的光盘是什么东西,浅间在喝醉的时候曾经向他炫耀过,说这张光盘可以卖三百万,但当时自己只当他是在吹牛。
卷发男子立马翻箱倒柜地在房间里找了起来,他找得满头大汗,却不敢放缓一丝动作。他的内心充满了焦急、恐惧、还有诸多不甘,自己的复仇计划才刚刚开始,还有一个仇人没有杀,怎么能就在这里倒下!
好在找了十分钟,终于在衣服里找到了,它被隐蔽地缝进了一件外套中,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卷发男子长舒一口气,毕恭毕敬地将光盘递给了望月。
望月拿起光盘看了看,点点头,回收这光盘便是琴酒交给他的任务。
他声音嘶哑地说道:“浅间安治,我们之间的交易完成了。”
卷发男子微微一愣,对面这黑衣男人不是已经认出自己不是真正的浅间安治了吗?但黑衣男子只是留下了这样一句话就离开了。
卷发男子也想过心一狠掏出藏在口袋里的手枪给这个背对自己的黑衣男人一枪,但看着对方闲庭信步的样子,又想了想刚刚对方展露的身手和自己还没完成的复仇计划,终究还是按捺住了冲动。
“主人,他没有动手呢。”小禾向后张望着说道。
“意料之中,加越利则原本就是按照工藤优作的推理小说情节来犯罪,甚至就连改良和变通都没有,一味地迷信推理小说里的手法,不懂得随机应变,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胆子朝我开枪呢?”望月自言自语地说道。
“哼,吹牛,明明是仗着有小禾在后面帮你看着,不然主人可说不了这种大话。”小禾朝他递来一个鄙视的眼神。
“喂?”
“琴酒,搞定了,不过出了一点点小意外。”
电话那头的琴酒沉默半晌,“出了什么事了?”
“嗯......”望月沉吟片刻,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苏兹,别吞吞吐吐的!快说!”琴酒语气十分地不满。
“光碟拿到了,但是交易对象死了,所以我把该给他的钱拿回来了,等抽了空再烧给他。”
听着对面苏兹轻描淡写地语气,琴酒额头上隐隐有青筋暴起,他有一种既视感,某个崇尚神秘主义的女人也是经常这么跟他汇报任务的。
“你应该不会犯暴露身份这种低级错误吧?”琴酒并不在乎交易对象的生死,他只在乎组织成员是否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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