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我的意思,那还要去找浅浅干什么?你儿子我这么多年来就找了这么一个小丫头,你还不知道她的份量啊?她说不让谁住,那就别住。多大的事啊,你还非要跑去和她说,她敢和你说不字吗?”
纪妈妈不高兴了,嘟囔道:“婧妃住在这里也不要紧的,又不是长住。”
“婧妃漂亮,浅浅吃醋……”纪深爵走过来,双手捧着陆浅浅的小脸揉,笑吟吟地说道:“我就爱看浅浅吃醋,我喜欢她霸着我。”
纪妈妈打了个冷战,呸道:“你能再肉麻点吗?好像谁没谈过恋爱似的,你在我面前神气什么?要不是你这个拖油瓶,我早嫁了个高大英俊的法国男人了,快给我滚开!”
她扒开了纪深爵的胳膊,脚步一步比一步踩得重。
“有我英俊就能嫁,没有那就免谈。小鸟一样的脑容量,不怕被男人给骗财骗
色。”纪深爵嘴角一勾,坏笑道。
纪妈妈气死了,扑过来用坐垫打他,“纪深爵,你再在你媳妇面前这样说我试试,你看我怎么弄死陆浅浅。我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打了两下,又挥着坐垫打陆浅浅的屁
股,装腔作势,舞得虎虎生风,但落下来时力道又没多大。
“你不是宝贝她吗,我打她了,你来打我吧。”
陆浅浅抱头躲在纪深爵的怀里,叫苦不迭。真的,她完全没有办法扌臿嘴,真是头一回看到母子之间还有这样的相处交流方式。
纪深爵搂着她,纪妈妈打一下,他就往陆浅浅屁\股上揉一下,低低地笑,“不痛不痛。”
围着两个人打了一会儿,纪妈妈累了,彻底没辙了,用力“呸”了几下,丢了抱枕,坐下去喝茶,嚷嚷道:“懒得理你们,赶紧走开,看得我头疼。”
陆浅浅抬头看纪深爵,一副惊慌失措的囧样子,“怎么办啊?”
“我们玩去。”他揽着陆浅浅往通往负一楼的影院的走。
陆浅浅悄悄扭头看纪妈妈,只见她正抱着双臂瞪他们,见她转过头,立刻朝她挥了挥拳头。
“郁女士是纸老虎,你不用怕她,她的特点就是爱做侠女。”纪深爵按住她的后脑勺,往前一摁,“这时候不要看她,过会儿她就好了。”
“可是她是长辈,你这样让她生气了。”陆浅浅小声说道。
“记着,她要是真的生气,就会一句话也不说,直到你认错为止。”纪深爵挑了挑眉,手往自己的眼角轻轻点了点,“这辈子,她生了两次气。第一次是我带着丁家兄弟去打了罗战,第二次是我拔掉手上针头的时候。她不说话、眼神这么死死看着你,然后就一直流眼泪,一直哭到你觉得你确实是犯下了滔天大罪,并保证再不那样做为止。”
陆浅浅咬着下唇,好半天才说话。
“纪深爵,你妈妈真好……跟你就像朋友一样。”
“她会对你好的。”纪深爵推开了影厅的房门。
陆浅浅往里面看,仿佛看到了自己后半生温暖幸福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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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婧妃下了车,抬头看了看眼前光线淡漠的住院大楼,轻声说道:“我自己进去,你们回去吧,我晚上就在这里陪爷爷。”
“好的。”司机向她弯腰行了个礼,开车离开。
这时候住院部的人还挺多的,电梯里塞满了人。她捂着口鼻,厌恶地往电梯里看了一眼,甩了甩手里的小坤包,一个人走上了楼梯。
老爷子住在顶楼,一个人一间病房。她推开楼道的门,正想进去,只见有两个男人正推门走进老爷子的病房。
这是老爷子的御用律师啊,怎么从国外来了?
她楞了一下,马上就月兑下了高跟鞋,踮着脚尖,一溜小跑到了门口,凑到门缝边去偷听。
老爷子坐了起来,正接过管家递去的茶,喝了一口。
“因为您的身体状况不好,所以我们必须亲自前来,确定这是您的真实意思。”律师坐下了,拿出文件,温和地说道:“您确定要修改遗嘱吗?”
“对。”老爷子点头。
“好的,我来念一下内容,您听听对不对。”律师展开文件,低声念道:“你在SSL投资的股份分成两份,一份给赵婧妃,一份给纪深爵。在威尼斯的一栋小楼赠与郁小凡女士,另外在瑞士银行的一笔存款全部给您真正的孙女,到时候您真正的孙女,会在乔慢先生的陪同下拿着信物和您的印章前去,那样就能得到您的遗产。”
“对。”老爷子再点头,想了想,沙哑地说道:“这份遗嘱你一定要保密,不要让婧妃知道了。她并不知道我真正的财产有多少,到时候就告诉她,她分到了一半。我会给你详细的资产清单,我已经分配好了。”
“我们的谈话都已录下来了,您签字吧。”律师把文件和笔都递给他。
赵老爷子握着笔的手不停地颤抖,不得不让管家替他扶好,一笔一划地写上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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