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盛姣姣的确是有做生意的眼光,看她买的这些苹果,便是拿出去转手,到村子里卖,那也是有人要的。
盛姣姣见齐漳啃苹果啃得欢快,便是突然说道:
“大哥哥,我想用这些钱整几块地。”
齐漳将苹果啃的就剩下了一个苹果核,闻言,奇怪的看着盛姣姣,问道:
“咋们家有耕地,为什么还要整?”
治寿郡的人并不缺地,如果愿意,那种没人的荒山戈壁随便圈,反正圈来也没有用,啥都种不了。
因为缺水。
盛姣姣默了默,才是说道:
“这回陪着四佬在东营养伤,我亲眼见到了你们军营里的不容易,帝都离咱们这个边塞小郡千里迢迢,这还没开始正式的挑衅呢,你们军营里的粮草辎重就有了短缺。”
顿了一下,盛姣姣看着齐漳,又道:
“所以这回,我从权大夫哪里拿了些药材种子,又在书上寻了些种植之法,所以想着,咱们家整几块地,先种些药材,如若种不好就算了,若是种得好,可以让咱们全村人,甚至跳马湖所有人家,都种药材,以备军中不时之需。”
要不怎么说,这书读的多就是好呢,在旁人的眼中,上私塾至如今的盛姣姣,就是比他们都有学识。
在这黄土地里,与漫天风沙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人可能不知道的事儿,盛姣姣在书中就能学得解决之法。
齐漳毫不怀疑盛姣姣说的话,因为她说的问题,也是如今治寿郡所有军营的担忧。
只见齐漳一脸严肃的思索道:
“二郎信里是怎么说的?他找的药商可能稳定且大量的供应药材?”
“这,如今这生意还没做起来,咱们也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啊。”
盛姣姣的唇角带着微微的笑,在烛火下,她的双眸中全是盘算,拨弄着银钱的指尖,轻轻的叩着银子。
见齐漳深以为然的点头,她又轻声说道:
“药商供应药材一事,我自然是想求稳求大量,可是咱们自个儿也得支楞起来,还是我同权大夫说得那句话,若是将来起了战事,咱们人人家中都种上一片药材,也不至于因为无银钱买药,平白无故的丢了性命。”
“你能有这样的考量,阿兄算是真正放心了。”
小几那头的齐漳,对盛姣姣点点头,他被盛姣姣这细腻的心思给惊到了,完全没有料到家中看做掌上明珠的姣姣儿,竟然还有这样一番玲珑盘算。
但盛姣姣的用意,还远不止于此,她笑道:
“阿兄这样说,那便是同意了,让我先拿着这些银子,整几亩地的事儿了。”
又忙不迭道:
“就让三舅娘去整吧,往后她种完了庄稼,就把地整起来,咱们早些把药田整出来,也早些有收获才是。”
齐漳一听,就着烛火,问道:
“如今家里的小子不安分,一天到晚跑出去顽,你让三舅娘去整药田,谁还管得住四佬?”
就是因为不想让齐三娘子的眼睛,时时刻刻盯在四佬身上,盛姣姣才要把齐三娘子支开的啊。
烛火中,盛姣姣脸上的羽睫微颤,遮住了她发亮的双眸,
“四佬的事儿,我也想过了,小子顽劣是不错,可是三舅娘的药田整起来了,四佬除了每日习文练武外,还能帮衬着三舅娘捯饬药田,再说,他今日还找到了不少品质极好的野生地榆,也不是全然在顽呢。”
听她这样说,齐漳也是认同的。
早在下午时候,简托就同他说了,齐桡找到了一筐子野生地榆的事儿。
只是盛姣姣先同东营的权棚说好了供应药材的事儿,所以齐桡找到的那筐子地榆,送去给了东营。
齐漳是没看到过那筐子地榆,但简托说品相极好。
“那就让三舅娘去整药田,我寻思着,咱们这儿既让能长出野生地榆来,想必花了心思去种,也应该是能种出来的。”
又极为好奇的问道:
“你二哥哥说有药商供应药材,可要派人去托运?他是直接送到村子,还是送到军营?”
盛姣姣对此早有准备,她是惯于扯谎的,每次扯谎,一定要将这个慌言,布局的漂漂亮亮的。
她笑道:
“这还才哪儿到哪儿,我们从东营回来,也统共没几天世间,药商既要给军营里供应药材,自然不能不先准备着,今儿四佬往东营送的药材,一半是野生的,一半是先前去集上的时候,药商送的些样货,这其中的采购事宜可多着呢,阿兄不必为了这些事儿劳心伤神,我自会办的妥妥贴贴的。”
齐漳一想也对,既是药商供应药材,只要质量好,供货稳定,将来就肯定要见一见这个药商的。
但现在诸事不全,什么个说法都没有,就忙不迭的见这个药商,往后要不同他家做生意,反倒浪费自己与这药商的精力。
还平白让人觉得其中有利可图,生出许多妄想来。
“对了,大哥哥,我还想买些树,种树。”
盛姣姣见整地种药材的事儿,已经得了齐漳的同意,又开始了盘算下一桩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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