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水!
盛姣姣也没有什么很好的,拿出来可以让人惊艳的办法,前面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药材,都是她故弄玄虚的。
所谓精露,也不过就是她放出来的水而已。
看着齐二娘子疑惑的目光,盛姣姣解释道:
“哦,这也是路过的货郎卖我的,说是这种精露,是靳国的肥料精露。”
她没说谎,靳国在大泽的南边,处处是良田,也有万里稻浪的盛景,靳国人会种地,能种地,种出来的大米又软又香。
在几千年的种地经验中,靳国人发明了许多的种地宝、种地肥料、肥料精露......这些在大泽的民间,都有传闻。
不过现在的大泽和靳国关系不好,两国不通商,那些种地宝、肥料精露等等,大泽子民也买不到。
上辈子,大泽真正等到这些肥料精露,是殷泽登基之后,谭戟领兵和靳国干了三四年的架。
靳国被谭戟打穷了,最后受不了了,主动求和,把这些种地宝、种地肥料、肥料精华当成贡品,进贡给了大泽。
那之后,两国才开始贸易通商,大泽的民间商人,才真正的做起了靳国的种地宝生意。
“这居然是靳国的肥料精露?”
齐三娘子一听,眼睛都亮了,她连忙丢下锄头跑过来,拿起盛姣姣手里的皮水囊又是看,又是闻的。
又说道:
“我听说靳国人家里,都有这些东西,这是经过了很多很多道复杂又精密的工序制作成的,姣姣儿,是什么样子的货郎,居然还能穿过整个大泽,将靳国的肥料精露,卖到咱们这儿来?”
“货郎嘛,走街串巷的,手里有什么,自然就卖咱们什么,他兴许也是从别人的手里买的呢。”
盛姣姣说的有些漫不经心,又看齐三娘子将皮水囊里的水,当成个宝贝似的,双手捧着。
于是盛姣姣又说道:
“其实在我看来,这些靳国的肥料精露什么的,远没有民间传闻的那么神奇,只是肥料的一种,同咱们沤的肥也差不多,只是靳国的工序更精密一些罢了。”
毕竟靳国的水土好,降雨也丰富,不像大泽的地形这样复杂,靳国举国上下都是种地,几乎没有以放牧为生的地方。
所以靳国在研究种地上,自然比大泽先进了不少,肥料制作方面工序更复杂,也是因为靳国有这样的土壤环境,可以孕育出这样的工艺。
这样的认知,大泽高位者都明白。
但是民间不这样认为,因为愚昧与无知,许多大泽的民间人士,将靳国的种地肥料捧上了神坛,也因为得不到,所以愈发觉得这个东西很神奇。
齐三娘子就是这样的状态。
她一脸心疼的捧着皮水囊,对盛姣姣说道:
“我看你方才放了很多肥料精露进去,这样好的东西,应当是用不了这么多肥料精露的,你呀,太浪费了。”
听了她这话,盛姣姣哭笑不得,她点头,附和道:
“原是我不懂这肥料精露的妙处,三舅娘教训的是,那这些剩下的肥料精露就交给三舅娘保管了。”
“给我给我,我来收着。”
齐三娘子立即将皮水囊小心翼翼的护在了怀里,可不敢再让盛姣姣霍霍了去。
又对盛姣姣说道:
“往后若是还有路过的货郎卖这样的好东西,你也别问价了,多少钱都买下来,有多少买多少。”
“我省得的。”
盛姣姣笑着应了,一回身,看到周氏从她身后走了过去。
她连忙上前,唤住了周氏,拉了周氏进屋。
一个局还没见效,盛姣姣又要忙着布下一个局了。
她要周氏今儿别下地了,去集上找一个叫做巢宗去的人买树。
巢宗去就住在废太子府后面。
那里一片儿住着的,都是废太子从帝都带来的仆从,只要稍加打听,就能打听到巢宗去住在哪里。
“买树?”
周氏坐在炕上,看见盛姣姣拿了二十两银子给她,她有些疑惑的问道:
“姣姣儿,咱们买树要做什么?”
“大哥哥说,巢先生送了咱们这么多礼,咱们一定要回些礼才成,可是巢先生那样清朗的人,是肯定不收金银的,咱们就去找巢先生的兄弟,以买树的名义,送他些银钱使。”
“哦,我懂了,我懂了。”
就是变相的还礼嘛。
周氏是不懂废太子的拉拢之意的,她就只是简单的认为,别人给她家送了礼,那她就给别人家回礼
巢来肯定不收原样的礼,就直接找他兄弟巢宗去回礼。
这样有来有往,齐漳与巢来才好继续交往下去。
于是周氏立即起身来,拿起桌上的银稞子,风一般的就往集上去了。
盛姣姣在家里等着。
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巢来这个废太子的幕僚,专程替废太子和殷泽拉拢能人的人,还有个极为平庸的弟弟巢宗去。
因为巢来知道他这个弟弟胸无点墨,又有些爱贪小便宜,所以一生都在压制着他的这个弟弟,于是本来还有些生意头脑的巢宗去,一辈子都活在了他哥哥巢来的盛名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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