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坏了我姑娘的身子,你现在才跑出来跟我们说要负责,我姑娘一辈子就被你毁了,你还有脸跑到我的面前来,要入赘我家?”
“你有钱吗?你有官身吗?你会领兵作战吗?你什么都不会,你拿什么娶我的女儿?”
几个媳妇上前,也没劝齐老太太,反而指着盛瑆的鼻子,相当彪悍的骂他不要脸。
盛瑆被齐家人轮番着,骂了一顿,但他依旧将齐大姑娘牢牢地抓在手里,齐大姑娘又踢又叫,又撕又咬的寻他撒泼。
也无法让他再放下齐大姑娘的手。
整个齐家唯一没骂他也没打他的,就只剩下盛姣姣了。
倒也不是盛姣姣不愿打他骂他,她其实也气的。
但这段时间,看着盛瑆在齐家上窜下跳,将她阿娘捧在手心里巴结奉承着的模样。
盛姣姣觉的,若是齐大姑娘的前半生,为了等一个男人这般孤苦,那后半辈子该被这个男人捧在手心里,当成一块豆腐般呵护着。
这是盛鑫欠她阿娘的。
她生气之余,也觉得盛瑆一点都不无辜。
然而,盛姣姣又挺心疼盛瑆,这不打不骂一切自愿挨着的模样。
这事儿一直闹了大半宿,齐大姑娘也累了,只能任由盛瑆死死抓着她的手腕,坐在椅子上默默流眼泪。
齐老夫人骂的口干舌燥,两只手插着腰,摇摇头,由有几个媳妇扶着回去了。
临走前还丢下了一句,“你想入赘我们家,那就带着你全部的家当,到我家来。”
盛姣姣早早回了自个儿的院子,一觉醒来,差点被眼眶通红的盛瑆给吓了一跳。
她坐到桌子边,揉着额际,问一脸可怜巴巴的盛瑆,
“你又要闹什么?”
“姣姣儿,你借我点儿银钱,我当成嫁妆去送给你阿娘,我寻思着就算入赘来齐家,也不能空着手不是。”
说这话,就表示齐老夫人与齐大姑娘都已默认了盛瑆入赘。
这不接受也得接受了,齐大姑娘年纪这般的大,又死守着盛瑆不愿意再嫁。
若是盛瑆不入赘齐大姑娘,当真打算守着齐家,守着盛姣姣一辈子?
齐老夫人再气盛瑆,不得不先让他入赘进来再说。
盛姣姣叹了口气,眼神自下而上看着盛瑆,
“你不是个顶顶厉害的杀手?这些年你就没存个金山银山的给我阿娘?”
盛鑫脸皮也厚,搜着自个儿的袖兜,最后无奈的一摊手,
“两袖清风,两手空空。”
他不愿将江湖上的那些腥风血雨,告知给女儿听。
但能一手捣毁他所在的那个江湖组织,最后全须全尾毫发无伤的脱身而出,其中要的不仅仅是运气、实力,更需要巨大的银钱做托柱。
“这辈子我风光过,也站在顶峰过,我看过繁花,走过荒漠,千帆过境,最后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却此生,却没有想到被银钱给难住了,没想到我这辈子唯一的夙愿最后也完成不了。”
盛瑆的语气有些落寞。
盛姣姣心中猛然抽疼,想着那个送她上了后位,为她划伤满脸,最后死守着她身世秘密的盛国师。
她的心软的一塌糊涂,转身入了里间,又捧出一只精致的红木盒子,
“里面是一万两的银票,你拿着去做嫁妆。”
原本满眼都是落寞的盛护卫,立即扬起高兴的笑容,他双手接过女儿手里的盒子,
“我就知道,你的钱是最好骗的……”
见盛姣姣瞪眼看过来,盛瑆立即改了口,
“你的心是最软的。”
他喜滋滋的捧着一盒子银票,就要交给娘子。
走到门边,突然听得身后盛姣姣喊了一声,“阿爹。”
盛瑆的脚步猛的顿住,不敢回头,高大的身子僵直,肩头微微的颤栗着。
许是过了许久,喉咙堵塞酸胀的盛瑆,微微的偏了偏头,露出半张脸,
“何事?”
“往后待我阿娘好一些,别再做些傻事,我阿娘这么大的年纪,不喜欢嬉皮笑脸的了。”
都说真诚无敌,若是盛瑆诚心诚意的认错,认认真真的守着齐大姑娘,难道齐大姑娘还能再恨他下半辈子吗?
“哎,我是知道的。”
盛瑆的声音哽咽着,他低头抬着袖子抹了抹眼角的泪,
“我去给你阿娘送我的嫁妆去。”
捧着嫁妆盒子,盛瑆大步的往外走。
仿佛自个走的是一条康庄大道,胸腔里都满溢着希望。
瞧着他脊背挺直,自信满满的模样,仿佛拿着那盒嫁妆,就能够在齐家直着腰板做人了。
盛姣姣摇摇头,这辈子,问自个女儿骗嫁妆的,只怕也只有盛护卫一人。
然而到了下午时分,齐大姑娘带着盛姣姣原来的那只盒子,匆匆的过来。
“他是你阿爹。”
齐大姑娘一脸的为难,小心翼翼的看着盛姣姣。
“他就是那么个不着调的性子,但人是不错的。”
生怕盛姣姣不喜欢盛瑆,齐大姑娘为盛瑆说着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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