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姣姣和谭戟的婚期很快定了下来,这大概已经成了当地最大的盛事。
人人睁开了眼,谈论的都是这桩婚事,无一不说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般配。
谭大娘子走到哪儿都是喜笑颜开的,说起姣姣儿,更是满意的不得了。
她就享受着别人看她那羡慕的目光。
想来这十里八乡最漂亮的,最能耐的一个姑娘,竟然与她家谭戟成了一对,谭大娘子几次三番做梦都想笑。
觉着就算是谭小剑这辈子讨不着老婆,谭家都赚了。
姣姣儿的阿爹回来了,这事儿也让人们说了很久,但终究敌不过这一场婚事给人带来的热闹。
齐家如今的风光,与之前那几间破落屋子比不得。
齐家养的人也越来越多。
南来北往的货郎,但凡到了边疆,都得到黄土村来转一转。
整个黄土村也在盛姣姣的主持下修了路,但凡给齐家做事的人家里,每月都能拿到丰厚的报酬。
由此也能够给自家修个气派些的屋子。
货郎们的到来,带来的是大量的货物。
整个治寿郡知道这里有许多的货卖,不但种类多且还齐全,十八郡的货物都能在这里找到。
于是来黄土村的商人也越来越多。
盛姣姣干脆在黄土村里另外辟了一块地儿,南来北往的货郎与商队都歇在那一处。
齐家往黄果村方向去的那一片,则安置着齐家收养来的那一些孤儿寡母。
边疆的贸易越来越兴旺,他们偶尔还能在黄土村瞧见一些属国那边的货物。
这些货物究竟是从哪来的?没有人去纠结。
只是属国人今天在这里骚动一下,明天在那里骚动一下,就是不会往黄土村去。
殷泽回了帝都只觉举步维艰,他的梦境稀碎,不太记得上辈子的自己,是怎么从一个废太子之子,逐步成为皇帝的。
他在帝都浑浑噩噩的过了几个月,对于废太子起复一事没有任何进展。
因为心中记挂着上辈子的妻子,殷泽派了许多的人回治寿郡找他的妻子。
甚至还拿了他妻子的画像。
但派出去的人皆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音讯。
倘若要扩大范围搜索,他就需要更多的权利。
然而这辈子的殷泽,失去了上辈子谭戟的助力。
从一开始,他在帝都就过得很不顺,渐渐地便被当今陛下所遗忘,丢在帝都城中,过着虽然富贵,但可奈何的日子。
盛姣姣在敲锣打鼓中,穿着鲜红的嫁衣,被大哥哥齐漳背在背上出了门子。
虽然她同谭戟与谭家人都说好了,就算是嫁给谭戟,将来盛姣姣大多数时候,也会住在齐家。
可是新婚当晚,她和她的嫁妆还是得留在谭家。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中,盛姣姣的眼眸看着红盖头下谭戟的鞋子。
齐漳将盛姣姣放入了大红的花轿中,周围的孩子手里拿着糖,欢天喜地地拍着手,绕着花轿笑着,
“嫁新娘子喽,嫁新娘子喽。”
谭戟眼眸中透着一丝欢喜,他要带着花轿离开,却是被齐漳张伸手握住了手腕。
齐漳有些不放心,
“我家姣姣儿生的漂亮娇贵,你别欺负她。”
“回头若是时机成熟了,姣姣儿若是想回齐家,你得让她回来。”
好像随着事态的发展,越来越少人记得,这场婚事最开始的初衷,只是盛姣姣为了避祸,所以让谭戟假意的娶了盛姣姣。
但是谭戟将此事办的认真,丝毫没有做戏的意思。
齐漳觉得这花轿一旦抬入了谭家,只怕盛姣姣便是真的嫁了。
谭戟抿着唇,一双坚毅的眼睛看着齐漳。
他抬手抱拳,朝着齐漳深深的弯下一腰,
“大舅,姣姣儿嫁作我妇,这辈子便只能做我谭家的人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在告诉齐漳,其实谭戟从一开始,就没有当这场婚事是假的。
他认真地走完了三媒六聘,认认真真的要求娶这十里八乡最漂亮的姑娘。
谁同齐家人做戏呢?
他一直以来,都是在认真的给自己娶妻。
“你这个混账……”
齐漳上前咬牙切齿,骂也不是,打也不是。
这个时候,四周都是欢声笑语,总不能他一个做大舅子的,把新郎官给打一顿吧。
更眼看着谭戟直腰,嘴角弯着,扬声道:“起轿。”
大红色的轿子抬起,一路吹吹打打往谭家去。
齐漳在后头看得牙痒痒,谭戟就这样将他们的阿妹生生地拐到了手。
花轿中的盛姣姣,微微的掀开一些红盖头,听着外头的动静。
没过一会儿轿子落了地,她急忙将头上盖着的红盖头放下。
轿门被踢了几下,谭戟的声音响起,“姣娘,我来接你。”
他的手握住了盛姣姣的手,将她从轿子里牵出来。
众人的恭贺声中,他弯腰把盛姣姣横抱起,跨过了门槛又跨过了火盆。
“前面就是刀山了。”是谭小剑的声音,带着一丝看好戏的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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