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的每一分土地终将归于大衍,他宇文太浩一定能开创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皇朝。无论仙神还是冥圣都必将臣服在他的脚下,而现在他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隐忍。
以空间换时间,依靠天罡御雷大阵和驻守各处的衍军拖延住真仙们的脚步,为隐藏起来的精锐争取足够的时间蜕变。留在外面的衍军注定是要舍弃的,不仅他们,沿途的诸侯也是如此。
是以,每日里求援的急报都如雪片般传来,而宇文太浩根本不予理会,冷漠的态度让各路诸侯都寒了心,想背叛却根本没有机会。
即使背叛了又能怎么样,对面的仙人们根本不要俘虏。无论修士还是凡人,无论老叟还是婴童,没有人能逃过他们的屠手,就连花花草草乃至毫不起眼的小虫子也是如此,仙袭过处尽为废土。
几战过后,所有人都看出来了,那些仙人的目的似乎只有一个——屠戮,屠尽一切活着的东西。
这是仙还是魔?
没人知道。
很多人甚至以为就连传说中无恶不作的魔都不如对面这些所谓的“仙”残忍。
他们的心里没有对错,没有仁义道德,没有同情和怜悯,有的只有他们认为可存在的和不可存在的,以一己私欲决定着众多无辜者的命运。
自己这些人在他们心里是不可存在的,所以被无情的抹杀,连魂魄都不放过。而可存在的东西似乎根本没有,至少尚且活着的人至今没有发现他们饶恕过什么东西。
有人想撤往皇都,可路却被大衍的军队给堵死了。他们所能控制的兵力早已被宇文太浩借着北伐的机会抽掉了大半,面对严阵以待的衍军各位诸侯和城主有火也发不出,几个脾气暴躁的强闯不成反被剿灭后更是震慑了其他人,也彻底绝了他们撤退的心思。
他们知道,自己这些人已经被宇文太浩给放弃了。
狗皇帝肯定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这才借机削弱了他们的势力逼他们就范,前无路后无门的只能留在这里当他的人肉盾墙。那场刺杀说不定也是一场戏,根本就是做给他们看的!
“是吗?”
东疆某处深山,嵘王站在大殿上凝视着木青丘,方正的脸膛不怒自威,一双虎目闪烁着逼人的寒光。
殿内的其他人无不心感凛然,而后齐齐凝视着木青丘,眼神都有些不善。
伤势未愈的木青丘脸色有些苍白,面对众多刀子一般的目光时却毫无在意,耸了耸肩轻笑道:“如果是真的,我还会在这儿吗?”
“我猜也是,沐老怎会教出个奸诈的不孝子呢。”
半天,嵘王展演一笑,眼中寒芒尽去,涌上了对沐方礼的唏嘘。
木青丘也是脸色一黯,眼中划过死亡之色。他认为自己确实是个不孝子,沐方礼临死前自己不在身边,沐方礼死后自己又错失了报仇的良机。他很想不通自己十拿九稳的一剑怎么就被宇文太浩给挡了下来,可事已过去,多想也是无用,眼下还是想想该怎么办为好。
“不用急,大衍的防线拦得住别人可拦不住本王!无论皇都还是其他地方,本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都别想拦住我!”
嵘王说得极为霸气,显然这位几乎快要被人遗忘的王爷并不像其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安分。
木青丘微笑点头,却听嵘王开口问道:“倒是你那两个小子,听说家门都被人踏平了,你就不担心他们的安危?”
“担心也没有用,如今我想回也回不去,去了也已经晚了。”
木青丘说的洒脱,嵘王笑呵呵的轻点着他:“你啊你,现在倒是看得开了,要是当年也能这么看得开多好?沐老爷子要收你为义子你几番推脱,要将晴丫头许配给你你打死不干,后来还躲去了漠北那苦地方自力更生,你知不知道你走了沐老有多伤心?”
尴尬的笑了笑,木青丘道:“沐家多大多复杂您也知道,义父虽为家主但也不能胡来,他可以任性我却不能不为他考虑,您也知道收一个外人做家主的义子会衍生出多大的影响。而二小姐那时还年幼,我一直视她如亲妹,从未想过其他事情。何况二小姐还有些讨厌我,我更不可能因为义父的一厢情愿而毁了她的幸福。后来去了漠北则是因为二小姐离家出走,我担心她孤身在外找不到合适的地方落脚所以便去了漠北开宗立派,这是我与义父商量过的。只是没想到晴小姐竟然去了太虚宫,而且还过得不错,我那两处山门顿时没了用场。不过依二小姐的脾气我担心她会再次出走,所以不武谷和止戈林我都没有荒废,交由徒弟们打理一直经营到了今天。”
说着,木青丘轻轻一叹,眼中泛起浓浓的担忧。
“听说叶剑圣带着二小姐叛离了太虚宫,目前不知所踪,也不知道会不会找去漠北,希望没有吧。我那两处地场现在已经化为了废墟,如果他们真找过去了但愿他们已及时离开,千万不要被牵连到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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