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
秘密营地的防空洞内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参谋们或低头在纸上记录,或在黑板上标注着什么。
报务员也在熟悉电讯的特务监视下,编写着一份份假电文,用未通电的电台进行模拟发电。
其中最卖命的就要属地┴下党叛徒,他们三个一群两个一伙,绞尽脑汁编造着子虚乌有的情报活动。
吴景忠和古琦在各自负责的一侧来回走动,不时接过外面送来的最新情况,停下步子高声诵读。
“诺门坎昨日坪均温度是10℃~18℃,西北风4-5级转南风4-5级。”
“最近三天内,无下雨迹象,要求加入作战计划、情报中。”
“塔木察格布拉格克昨日早间有飞机降落,机型为红俄制ANT-6,乘员身份不明。”
“诺门坎前线红俄军队一天前异动,警戒程度提高,蒙军同样有不明动作。”
“电侦显示,红俄远东军方的通讯频率增高,附近城镇出现无线电干扰情况。”
“今日凌晨,红俄第五十七军一部,前出哈尔哈河东岸,建立野┴战工事。”
“今日午时,诺门坎红俄阵地上方出现多架红俄飞机,机型,数量待查。”
“据传闻,上午九时许,日军空军和红俄空军在蒙地发生交火,日军坠毁一架。”
“另悉,红俄西伯铁路军列输送越来越密集,截止一小时前已达多30列。”
“关东军、伪螨边境部队正在加紧战备,日军第7师团、第1战车师团也在征集物资。”
随着他们两人的通报,参与蜃鱼行动的人员开始对“红俄”和“日本”作战计划、电文、情报进行修正。
黑板上两军的兵棋推演也将这些讯息加入,开始了新一轮的模拟,以求对战场情况进行实时更新。
左重、张长官和郭翼之三人坐在一张桌子后,一边听着最新的情况,一边开始小声讨论起来。
“慎终,前线俄军的活动很活跃啊,结┴合空军增兵和铁路上的动作,看来咱们的猜测成真了。”
张长官眉头稍稍松了松,语气轻松道:“费克连科的职务应当被撤销了,只是不知道来的是不是朱可夫。
不过从红俄部队到哈尔哈河东岸建立登┴陆场这件事上看,对方的指挥官的攻击性很强,动作也很快。
这跟朱可夫的指挥风格非常相似,软中带硬,擅长对多兵种的联合指挥,且刁惯于主动出击。”
对红俄军方的异动进行了一番猜测后,他又拍了拍写满了笔记的资料,默念起朱可夫的从军经历。
“朱可夫生于18┴96年,家中贫苦,中学毕业,1915年被征召入沙俄军队,参加了上一次欧战。
服役期间作战勇猛,身先士卒,在前线作战两年,被提升为下士,获得两枚格奥尔吉十字勋章。
沙俄隔命后,1918年8月对方参加了红俄军队,在骑兵第1师第4团当战士,隔年加入红俄地┴下党。
1920年在骑兵第1团担任排长,国内战争期间转战南北,内战结束后,已经是骑兵第39团团长。
后来这个团改建为红俄第一批战车团,朱可夫担任了7年团长,从而奠定了他的战车作战理论。
1930年,朱可夫担任骑兵第2旅旅长,指挥着两个战车团,并在军校进行装甲指挥课程的进修。
1933年担任第4师师长,1937年担任骑兵第3军军长,尔后任骑兵第6军军长,仕途一帆风顺。
1937年,作为高级观察员前往西班牙内战前线,考察红俄支援政┴府军的新型战车的性能和作用。”
张长官快速将朱可夫的履历介绍了一遍,又喝了一口水,接着开始评价对方的作战理念以及军事思想。
“对方从一介贫民逐步成长为红俄高级指挥官,意志异常坚定,作战经验极其丰富,遇事谋定后动。
在莫斯克伏龙芝军事学院高级进修班时,朱可夫曾发表过一篇论文,建议大规模使用战车独┴立作战。
他主张把战车、炮兵、步兵,空军结合在一起作战,大胆实施迂回包围,出敌不意地歼灭敌军主力。
如果我没有猜错,红俄部队很快就会对日军展开主动攻击,而且是机械化兵团联合空军的快速进攻。”
“啪~啪~啪~”
左重听过张长官的推论,轻轻鼓起了掌,不愧是黄埔教育长,对朱可夫的指挥风格总结的很到位。
朱可夫或许不是红俄军队中最聪明的人,但确实是意志最坚定,最擅长大兵团联合作战的将领。
慢慢放下手,左重笑着恭维并问了个问题:“张长官在这么短时间内对目标熟悉至此,卑职佩服。
那您觉得,为了保证对日主动进攻的胜利,朱可夫会做哪些准备,会不会从后方调集物资和兵员?”
“一定会。”
张长官对于左重的奉承一笑而过,语气肯定地做出了预测:“战争打的就是后勤,朱可夫不会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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